「哦,準備找新男人是吧?」夏雨琳繼續挖苦夏木藍,「你成親才多久啊,就對現任老公膩了?想找新歡了?不過除了你現在的老公,還有哪個男人肯要你啊?」
說著,她看向趴在入娣肩頭打呵欠的夏公子:「黑貓同志,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
「喵嗚——」夏公子當場就怒了,微微弓腰,雙眼圓睜,張牙舞爪,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居然拿他開涮?還是這麼不入流的涮?欺負他不是老虎嗎?
「看吧,」夏雨琳得意地攤了攤手,「連貓都看不上你,你玩離家出走,就不怕你老公順水推舟,再也不讓你回去了?」
夏木藍抽了抽嘴角,突然大步上前,顯然是想登堂入室:「我決定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夏雨琳是很想踢她的,但看到她的大肚子,又不敢動,甚至還稍微讓到一邊:「你憑什麼住在我這裡?」
夏木藍也知道自己肚子大,正常人不敢為難她,所以趾高氣揚地走過去:「因為我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都是你害的,所以你必須要負責。」
夏雨琳跟在她後面:「什麼叫淪落到這種地步?貓都看得出來你過得很爽好不好?瞧你這氣色,滿臉紅光,身寬體胖,比一年前不知好多少倍,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吧?怎麼還故意裝受害者?」
「好個屁!」夏木藍走到屋裡,目光一掃後,在餐桌邊坐下,自己燙牛肉片吃,「天天被關在家裡,哪裡都不能去,跟俊俏的弟弟說兩句話都挨罵,好什麼好!」
夏雨琳打量她:「戰王府離這裡很遠吧?你堂而皇之地跑到這裡,還好意思說不能出門?」
「我偷偷跑出來的不行啊?」夏木藍說得理直氣壯,吃得也理直氣壯,「你知道我偷跑到這裡費了多大勁麼?」
夏雨琳瞪她:「你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難道我這裡離你家還不夠遠嗎?你這是在逼我搬家嗎?」
「呸,你以為你藏得很好嗎?」夏木藍邊吃邊呸她,「別小看我。你是我一生的仇人,不管你藏在哪裡,我都能把你找出來。」
其實,她是聽到夏落葵被燒死的消息後很得意,特地跑去夏家打聽夏落葵是怎麼死的,聽到火災的前因後果後,總覺得夏落葵這禍害不可能就這樣死了,越想越覺得狡猾的夏落葵一定在搞什麼詭計,於是她就暗中調查戰王爺、楚王爺是否跟夏落葵有什麼來往。
她就住在戰王府,當然知道戰王和楚王對夏落葵有多好,她相信,如果夏落葵死了,這兩位王爺一定反應很大,如果夏落葵沒死,他們一定會跟夏落葵保持聯繫。
所以,她暗中調查了很久,發現兩位王爺太淡定了,完全不像是情人死了的樣子,更加確定了她的猜測,於是繼續調查。
查了很久很久,終於發現了楚王經常來這個地方,再查下去,就發現了夏落葵的落腳處。
其實,楚留非從來就沒有刻意隱藏過他經常來這裡的事情,她到現在才查清,算是效率低下了。
夏雨琳道:「既然我是你一生的仇人,你擅自闖進我這個仇人的家裡,不怕我殺人滅跡?」
夏木藍哼哼:「你沒那個膽。」
夏雨琳歎氣:「你很討人厭,但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無罪的,我看在你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就放過你吧。」
「哦,我可不會感激你。」夏木藍說得怪聲怪氣的,「相反,你應該感激我。你想吧,如果我告訴家裡你的行蹤,你還能過這樣的好日子嗎?」
「告訴家裡?」夏雨琳笑,「你是指落雲鎮的夏家?你告訴他們我沒死,還住在這裡,還懷了楚王的孩子,那又如何?夏家要我賠償呢還是要抓我坐牢呢?」
夏木藍:「……」
夏雨琳繼續笑:「夏家若是比我強,你就會去落雲鎮的夏家耍賴,而不是來我這裡吧?」
夏木藍:「……」
死女人說的是沒錯。
就算夏家知道這死女人沒死,還活得好好的,又能把這女人怎麼著?
這死女人已經脫籍,跟夏家半點關係都沒有了,夏家根本管不到她,而且,現在的夏家就是個外強中乾的沒落戶,外頭的事都由夏絢做主,內部的事都由夏花作主,真正的夏家主子們全成了擺設,而夏絢和夏花跟夏落葵似乎也沒有什麼交情,他們不可能去過問夏落葵的事。
另外,夏家也沒什麼錢了,主子們的月錢、補貼少了大半不說,下人的數量也減少了一半,連鋪子也賣了十幾間,現在的夏家不至於缺衣少食,但真的算不上錦衣玉食,要不然,她會放棄夏家?
她去過夏家一趟以後,再也不想去第二次了,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夏家人,幾乎沒一個過得比她好,而且她可以肯定,夏家人會越過越差,所以她對自己「打敗」了以前那些看不起她的夏家人,很是感到得意。
唯一不爽的就是,夏落葵還是過得比她好,尤其是在男人方面,夏落葵的男人怎麼看都比她的王府侍衛長的老公好……除非夏落葵的男人不是王爺,而是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
因為這份鬱悶,她決定以後沒事就來騷擾夏落葵,給夏落葵添堵。
夏雨琳看她說不出話來,又笑:「你不怕我告訴你老公你在我這裡嗎?」
夏木藍一臉緊張:「喂,你敢這麼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不會放過我?」夏雨琳嗤笑,「其實你很希望我告訴你老公你的下落,讓你老公跑來接你回去吧?不過我一定不會說出去。不僅不說出去,還會極力隱瞞,你就儘管住在我這裡好了。住到你老公找到新的女人,徹底忘了你最好。」
這一年來,她雖然沒跟夏木藍聯繫,但夏木藍就住在戰王府,她多多少少也知道夏木藍的事情。
夏木藍雖然很愛撒潑,但被她老公管得相當好,平時不管怎麼鬧,也翻不出她老公的手掌心,她嘴巴上也經常嫌棄她老公不夠有身份有地位什麼的,但她老公只要被別的女人纏上,她就鬧得特別凶,估計也是擔心她老公變心的。
夏木藍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抖,但迅速又擠出不屑的表情:「哼,那種不解風情的臭男人,除了我被迫跟著他,還有哪個女人看得上他?他若是能找到新的女人,我就可以放心地去找新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