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說完之後,換師姐上。
她聽完師姐的敘述之後,突然就覺得自己那一夜的遭遇,真的不算什麼了,她如此自暴自棄自殘,實在是道行太淺,需要提高。
於是,她先是狂吃三包方便麵,將三天的伙食給補回來,然後去洗澡,再然後換上衣服,開門。
開門後,她又嚇了一跳,門外的走廊上,竟然擠滿了樓上樓下的鄰居,原來,師兄和師姐怕她聽不清楚,不得不提高音量,驚動了上下左右的鄰居們,鄰居們本想興師問罪的,結果,均被他們的悲慘經歷給打動了,一邊安慰他們,一邊討伐他們的師父。
她也想討伐那個可惡的混蛋師父,不過,她的師父知道大事不妙,早就溜了。
師兄和師姐開著豪車,請她去吃大餐兼購物,並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小雨琳啊,師父其實對你真是另眼相看哪,咱們妒忌都妒忌不來呢,你不用怪師父,要怪就怪自己不夠精。你要記住,咱們最大的對手其實就是師父,咱們什麼能跟師父玩了,就可以出師了。」
當時她:「……」
總之,她算是記住了師兄師姐們說的最後一句話,以打倒「贏家非」為終極目標,雖然難度很高,看師兄師姐這麼多年還沒出師就知道了……
再總之,從那以後,她不管去哪裡,都一定要先調查目的地和目標人物的底細,而且一定要事先做好準備,什麼武器、手機、電池、電筒、火把、口哨、錄音筆等等都要備妥,絕不讓自己陷入絕望困境……但最重要的一條教訓是,防火防盜防師父!
想到過去的事情,除了淚奔還是淚奔,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不過,她現在觸景生情,突然想起過去的事情以後,腦子裡就突然靈光一閃,隱隱抓到了什麼打開神秘之門的鑰匙!
她一邊急速地思索,一邊慢慢地走過樹叢,進近廢墟。
廢墟中間,斷牆之上,鋪著一張毯子,旁邊點著一支微弱的防風蠟燭,肉肉就躺在這張毯子上,一動不動,似乎睡得正香。
一個人,黑袍蒙面,站在肉肉的裡側,就像巫師在看著自己的祭品,場面是說不出的詭異。
她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握著木棒的手放在身後,不讓對方看出自己帶著武器。
「再往前一步,這個孩子就死定了。」黑衣蒙面人甕聲甕氣地道。
夏雨琳停下來,盯著對方:「你想要我做什麼?」
黑衣蒙面人道:「我警告過你,離這個孩子遠一點,但你不聽,所以,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夏雨琳道:「肉肉只是一個單純的孩子,我跟一個孩子親近,怎麼招你惹你了?你若是對我有意見,衝著我來就好,何苦為難一個孩子?連一個孩子交朋友你都不能容忍?」
黑衣蒙面人道:「我當然不會為難一個孩子,但一個不詳之人,那就另當別論了。凡是跟這個孩子親近的人,不僅全都早死,還會連累身邊的人。這孩子身邊只有一個奶娘,連累不了別人,但若是你與他親近,連你身邊的人也會被連累,這就會危及夏家的利益了,我可不會坐視不管。」
夏雨琳半晌無語,而後才問:「那你想怎麼樣?想除掉我?」
黑衣蒙面人道:「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跟不跟這個孩子斷絕關係?」
夏雨琳冷笑:「就算我說我肯,你會相信我做得到嗎?」
黑衣蒙面人道:「我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但是,這個孩子並沒有,你若是說謊,我可以隨時取走這孩子的命,我為何不信?」
夏雨琳還真的想過暫時說「是」騙對方的主意,現在聽對方這麼一說,只得打消這念頭,咬了咬牙:「我不會跟這個孩子徹底斷了,你若是個人,就衝著我來好了,別為難這孩子。」
黑衣蒙面人盯著她:「你真的想清楚了?」
夏雨琳聳聳肩,笑道:「老實說,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跟小肉球徹底斷了這種事情,她真是想都沒想過,就算連續收到警告,她也連一次都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