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將他制住的人,竟然是那個本該被他吃掉的美人兒?
她不是中了迷藥,應該四肢無力,極度嗜睡,任別人怎麼對她都無力反抗嗎?
怎麼現在卻精神抖擻,目光危險,還擁有這等一擊就能讓他毫無還手之力的本事?
不是說夏十一小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嘛,然而她剛才砸在他背上的那一肘子,幾乎可以擊碎他的椎骨,這是弱女子會有的力道和狠勁嗎?
「我數到五,你若不招的話,就讓你後悔一輩子。」夏雨琳目光冰冷,卻笑得像只小娃娃,「1,2,3,4,5。」
男人舔了舔唇,剛想說些什麼,然而,一股強烈的困意湧上來,他喃了一句「好困」就睡了過去。
「……」夏雨琳盯著他的臉半晌後,放開他的頭髮,低咕,「嘁,真是沒用的東西,這麼快就廢了!不過,那枚藥丸的藥性還真不是一般般的厲害啊,才喝下兩分鐘就暈了,幸好我沒吃。」
她沒有服下那枚藥丸,先前的犯困都是裝的,所以她並不知道那枚藥丸的厲害。
入娣離開以後,她爬起來,將那枚藥丸放進水杯裡,等著喂色狼。
沒想到這藥丸這麼厲害,她什麼都還沒問出來呢,這色狼就睡死了。
啪!啪啪!啪啪啪!
她連抽了這色狼十幾耳光後,才跳下床,抱胸,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其實,她早想好怎麼辦了,就是忍耐一下,跟這條色狼躺在一起,等著被別人發現就行。
但是,這樣就能達到名節受損、侯爺不得不退婚的目的了嗎?
總覺得這樣的程度太輕了啊。
那隻猴爺似乎對現在的她頗有興趣,搞不好真的想娶她,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感覺不太妙啊……
想了一會,她捏住色狼的下巴,仔細端詳他的臉。
喝,居然長得還挺俊,都可以去賣了,她跟他稍微曖昧一點,好像也不是很吃虧。
反覆思忖半晌後,她狠下心,將男人翻過身來,脫掉他的上衣,讓他光著上身躺好,而後她又將自己的外衣脫掉,穿著肚兜和羅裙,在他身邊躺下,只拉了一條薄被遮住兩人腰間以下位置。
不就是穿件露背的吊帶裙跟個熟睡的帥哥躺在一塊嘛,這在現代算得上什麼事啊?
當然,在這種時代肯定是一件大事兼醜事,足以讓猴爺退婚了吧?
只要能不嫁給那隻猴爺,這點犧牲算得了什麼?
當下,她閉上眼睛,悠然地享受著清風入室,花香繚繞,等著別人來抓包。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等得花兒都謝了,抓包的人遲遲沒有來。
她不耐煩地想,要不要她尖叫和哭泣,製造「已成事實」的假象啊?
終於,在她又做了三十多個仰後起坐後,外頭傳來一群人的腳步聲。
「各位公子,想必你們也走累了,不如進屋歇歇如何?」一個應該是傭人的聲音說。
「這屋子建得如此致,四面環花,坐在這屋中看花,想必另有一番風情啊……」
「各位公子請——」
門被推開了。
夏雨琳閉上眼睛,將腦袋搭在色狼的肩頭,故作親密狀。
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一群人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春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怎麼沒有尖叫?沒有指責?沒有人衝過來拉她,然後罵她下賤不要臉什麼的?
還是說,他們在積蓄憤怒和正義的力量,準備一口氣爆發,將她置於道德的恥辱架上一口氣釘死?
等了又等。
還是沒等到她被掃地出門的那一刻。
沒辦法,她只得睜開眼睛,懶洋洋地坐起來,並故意發出那種……呃,會讓人誤會的聲音就對了,然後揉了揉眼睛,嬌聲道:「好累喔……」
話說,這種場合,她是不是說「好痛喔」或「好難受喔」比較好呢?
「哧——」熟悉的,細到幾不可聞的哧笑聲,若有似無地傳進她的耳朵裡。
她當場就怒了,臉色就變了,難道那個變態跟蹤狂在這裡?
到底這死變態是一直跟著她呢,還是說正好就在眼前這群圍觀者之中?
好吧,她定了定神,因為師父一天到晚逼她努力學習和工作,她還沒有機會實踐和男人做這樣那樣的事情,臨時演出難免有雷點,但是,這樣的畫面,足以說明她不清白了吧?
不經意中,猛然觸到一雙憤怒得幾欲殺人的眼神,她嚇了一跳,哇,猴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