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頭巨大爬行妖獸在黃土沉沉的大地拖著巨石,或是粗大木料,舉目望去,大地是數不盡的勞力,正在搬運各種材料,忙著熱火朝天,動靜最大的還是怪獸,許多人力難為的工事都是它們完成。
以赤雲城為中心十一座城池,開始修築城牆,按照圖紙,選定未來城池方位,開始動工挖掘地基,數十萬人與士兵參與其中。
另一方面,皇甫飛命令軍隊繼續勘察北方其他大城,並組織新一輪攻擊,而葉家大肆修築城池,震動整個北方每個家族,每一座王城,都在傳聞,葉家擁有不可戰勝的軍隊,而且數量之多,足以征服整個北方。
白玉王朝自然不會坐等事態擴散,立刻派出使者前往被攻佔的城池,最後才找到赤雲城,葉遠自然接見使者,不過白家條件卻耐人尋味,要葉家停止攻擊,然後就地稱王,日後在對大陸宣佈。
葉遠早知道如今因為玄武門與嵐風宗之間關係,導致大陸不少家族、城池造反,而白家雖然能勉強鎮壓,但根本無法顧忌所有,況且,白家真正核心強者,已經被玄武門召集,剩下來連地仙境強者都很少,如今,白家要給葉家封王,其實就是想拖延,等嵐風宗一事瞭解之後,再來對付葉家,到時候,葉家就要面臨白家數百萬大軍。
在白家一條條法旨下,葉遠竟然直接讓人斬殺使者,一個不留,並公告天下,葉家就是三千年前葉家王朝後裔,如今要重新奪回大陸。
公然斬殺白家使者,立刻讓白玉王朝震怒,也讓天下看到葉家強橫,一個月後,白玉王朝就命令一位王爺,組織北方所有軍事勢力,足足一百萬大軍,朝葉家發動攻擊,高調鎮反。
這場白家鎮反戰爭,世人矚目,但卻在百萬大軍出發三日後,便失去了消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幾天後,葉家才對天下宣佈,白玉王朝百萬大軍,已經被葉家絞殺,並在十日之後,進攻北方其他城池。
消息一出,整個北方炸開了鍋,果然,三天後,僅僅五萬人馬,分成五路,分別從五大方向進攻北方,一時間,戰火不斷。
而此刻,新城建設如火如荼,才不到兩個月,一條包圍十一座城池巨大城牆地基,建成,並開始修築城牆。
在中央地帶,一片廣闊原野之中,虛空是葉勻分身與章坤,而在原野下方千米深地心,葉勻正與皇甫飛靜坐著,正用神念捕捉新城廣闊領地。
四道人仙神念,慢慢地把疆土鎖定,上下聯合,由葉勻分身與本尊射出大量異石、靈石,四人聯合力量,瞬間掌控所有疆土。
「這座陣法,名為『天地乾坤顛倒大陣』,是一門仙陣,不過以你我三人力量,加上分身,也無法佈置出仙陣,只能是靈陣等級,大家注意,這是極品靈器黑煞靈葫,用來當陣眼十分適合,其中蘊含大量靈氣!」
葉勻利用神念,與皇甫飛、章坤交流。
章坤聲音傳來:「黑煞靈葫,這件靈器還不錯,一層層晉陞,今後會晉陞仙器,如果用它來當陣眼,等主人將來晉陞仙人,黑煞靈葫也會晉陞仙器,那整座城池,就擁有仙性,今後就是修真聖地!」
大量靈石、寶石從分身、真身源源不斷射出,四人已經神念想通,力量融為一體,把整個未來新城池疆土,包圍得嚴嚴實實,此刻,隨著神念不斷融合,葉勻開始與分身打出一道道手印融入四人聯合力量之中。
手印全是天地乾坤顛倒大陣佈陣手法,手印無數,一個比一個複雜,真身與分身不斷打出一個個手印,一時間,一個薄弱的光幕形成一個球星,以天空與地軸為直徑,把整塊疆土包圍起來。
隨著手印越來越,光幕也在發生變化,出現各種奇異光影,如月下水中倒影,熠熠生輝,又似幻鏡,各種神光不斷射出。
足足三個月過去,葉勻與分身才停止凝結手印,近乎一百天,片刻不停凝結手印,無數手印終於融合,形成一個光彩陸離的球形大陣,把疆土保護起來,不過,現在還是天地乾坤顛倒大陣雛形。
章坤、皇甫飛帶著大量靈石、寶石開始按照葉勻指點的方位,把靈石、寶石一一組合,埋藏於地底,埋藏數量之多,而組合起來像是一幕天空星圖,兩葉勻與分身祭出黑煞靈葫,在地心深處開闢出一個地下地宮,用靈石佈置一個祭台,黑煞靈葫漂浮在靈石祭台之上,頓時釋放恐怖力量,吸入天地力量,又慢慢釋放本源。
在章坤、皇甫飛花了數日才按照方位把靈石。寶石一一埋藏,佈置好時,葉勻立刻催動黑煞靈魂,頓時,一個七彩六色的球形封印,把碩大疆土包圍起來,直徑足足數千公里,葉勻又在地宮佈置一個高等級聚靈陣,各種品質靈石融合陣法之中,天地乾坤顛倒大陣終於佈置好,蘊含防禦與聚靈兩大能力,而攻擊力卻很薄弱,畢竟面積太大,最主要是葉勻三人實力太弱,等達到通天境實力,再次佈置天地乾坤顛倒大陣,那效果則大不相同。
以陣法如今力量,可以防禦天仙十重強者攻擊,不過針對於人仙強者,一招都扛不住。
終於完成陣法,三人力量幾乎消耗殆盡,章坤與皇甫飛立刻閉關修行,而葉勻留在地宮,感覺天地乾坤顛倒大陣力量實在薄弱,但以他目前境界,能佈置這麼大面積陣法,而且力量也不弱,已經是盡心盡力。
大陣一成,疆土內十一座城池充滿浩瀚靈氣,是外界十倍,不管是修士還是普通百姓,都感覺到不同,甚至親眼看到枯木重生、生機盎然,原來陣法之力蘊含了一絲太乙神光氣息,可以用神聖光明之力,帶來無上生命力量。
「陣法面積太大,不出幾年,就要耗費大批靈石,即便我現在有不少靈石,也堅持不住一百年,這樣下去,單靠黑煞靈葫也根本不行,這座陣法才形成,需要大量靈氣成為本源,慢慢供養陣法,等陣法與天地真正融合,今後才能自行聚集靈氣……」
「看來,只能在地宮之下,凝練一個巨大的太乙神爐,太乙神爐可以瘋狂吸收天地靈氣,產生源源不斷的靈氣,日久天長,才能供養陣法,而沒有凝結心法,別人也不會凝結太乙神爐,不用擔心被他人掌控!」
葉勻立刻開始凝集太乙神爐,體內太乙神爐早已成熟,如今凝練一個新的太乙神爐,只需要擁有煉化功能。
就在葉勻靜心盤坐地宮,凝練太乙神爐之時,遠在南方,那望不到邊的海洋上,飛來黑壓壓的修士,簡直是驚天動地,把大海震得海嘯不斷,正是嵐風宗修士,個個是天仙境修為,是至尊弟子與高高在上的不朽弟子。
足足五千天仙大軍,浩浩蕩蕩朝紫玉大陸飛來,而大軍中,還有十尊人仙巨頭,十尊人仙巨頭,無論在哪個門派,都是一個可怕數字。
統一服飾,統一速度,五千人馬飛向紫玉大陸,簡直就是無敵存在,單單氣勢,就已席捲紫玉大陸。
轟……
玄武門,一道洪鐘之音在寂靜天空響起,所有弟子立刻飛向小玄界,同時,小玄界陣法逐漸散開,把小玄界周圍保護起來,至於玄武門其他山峰,直接放棄,二十幾萬弟子,齊聚小玄界,一個個頭上放佛懸著一把劍,每次呼吸,都感覺沒了動靜。
透過小玄界陣法,每個弟子,都可以看到青天,看到以往他們曾經熟悉的天地,而當一片黑壓壓修士快速飛來時,每個弟子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恐懼等候命令。
「好個玄武門,做起縮頭烏龜來了,好,關門打狗,一個不留!」
五千天仙大軍,停在虛空,人大人仙強者,一字排開,說話者,是個只有人仙一階修為的青年,舉手投足間盡顯人仙本色。
「嵐風宗,你早已覬覦本門多少年,我知道你們要什麼,如今,就算拚個兩敗俱傷,本門主,也在所不辭!」
突然,一位長髮中年人,披著一件白袍,正出現在小玄界上空,他方長臉,留著一撮鬍鬚,眼瞳深邃,顴骨突出,給人凌厲又深不見底的氣息。
此人,正是玄武門門主,玄天祖,玄武門歷代最天才門主,修為也是最高的,現在都沒人知道他真正實力,到底達到如何一種恐怖地步。
「玄天祖,你終於肯出來了,這麼多年,居然讓你突破人仙半境,你也活夠了,你清楚本宗實力,難道還想拚一拚嗎?你也許不用死,但這麼多弟子,都是無辜的,你難道不為他們想一想?」
青年人仙強者,見到玄天祖出現,十分忌憚,立刻開始調侃起來。
玄天祖徐徐消失在虛空,堅毅聲音卻在整個玄武門上空響起:「我玄武門,給了他們一身修為,超越凡人,這種大恩,不是父母能比,如今門派大難,就算全部死光,也要戰鬥到底!」
「那就全部下地獄,給我滅!」
青年突然發威,翻手就是一拳,這一拳,帶著人仙主宰意志,似乎是上天審判,化為巨大神力,朝小玄界上空轟去。
轟……
人仙一階恐怖一擊,狠狠擊中小玄界,小玄界為之一顫,僅此而已,反而震得青年後退三步。
「好,好,好!」
頓時從小玄界內傳來山呼海嘯歡呼聲,二十幾萬弟子,幾乎都在這一刻,歡呼起來,他們剛才感受人仙強者一擊時,根本就是死亡來臨,卻沒想到,竟然被小玄界陣法,十分容易便化解了,實在鼓舞人心。
「不愧是恆晶仙玉……這道陣法很弱,但卻融入了大陸本源,哼!」
嵐風宗青年恭敬地朝另外九大人仙施禮,然後對五千至尊、不朽弟子下令:「組合『歸一大陣』,輪番攻擊,不出多久,就能把陣法力量消耗殆盡,陣法一破,就是玄武門破滅那天!」
隨著青年一聲令下,五千至尊、不朽弟子瞬間人頭湧動,化為五十五道方陣,每一個方陣九十人,不久飛出九十人組成的方陣,每一人都是至尊、不朽弟子,全是天仙三重到天仙十重強者。
九十人組成的方陣,再次演變,九十人川流不息,組成一個陣法,疾步如風,每人祭出法寶,念叨口訣,彼此之間只有一丈距離,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九十人組成的陣法,突然來了一次移形換位,然後,每一人揮動法寶,打出一道力量,九十道力量融為一道,猶如九星連珠,聚集成一股超越剛才那位人仙青年一倍力量,朝小玄界席捲而去。
「所有弟子,緩慢釋放真氣,虔誠祈禱門主!」
嵐風宗攻擊來臨之際,小玄界內,一位隱老強者,長嘯一聲,二十幾萬弟子,慢慢釋放體內真氣,並默默念著玄天祖名字,一時間,無數真氣融合小玄界大陣之中,並釋放淡淡晶瑩光芒。
轟隆……
媲美人仙力量的攻擊,凝結九十個天仙的一擊,如炮彈重重轟在小玄界封印力量上,頓時爆發猛烈爆炸光芒,毀滅威力頓時壓得小玄界不斷顫抖。
「咳咳……」
小玄界內,一些低階地仙弟子與肉仙弟子,紛紛被餘力波及,忍不住吐出鮮血,或是直接暈倒,有的甚至被活活震死,而高階地仙稍微好過一點,只是消耗真氣罷了,而天仙境強者似乎一直未動,數百人,靜靜等待著。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不少玄武門弟子,感覺被圈禁,又想起玄天祖那冷漠的聲音,根本不顧他們死活,一個個弟子萌生反抗意志。
「新一輪攻擊,開始……」
而嵐風宗這一方,剛剛攻擊完的方陣,即刻去到一方靜修,換來下一批方陣,新的開始又開始了,一天下來,就是幾波攻擊,雖然小玄界看上去依然穩固,但是,每個玄武門弟子,早已失去反抗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