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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四十四章 漢八旗的影響(4) 文 / 風中的失落

    蘇天成早就知道了皇太極成立漢八旗的事情,瀋陽的黃在勝,早就送來了情報,只不過從蘇天成離開遼東的時候開始,黃在勝送情報的方式,發生了一些變化,不再通過錦衣衛暗線了,渠清澤已經組織起來了一條情報路線,這些人,不再是錦衣衛的暗線,也就是說,渠清澤開始為蘇天成籌建**的情報系統了,不過這個情報系統,主要搜集後金、邊關的情報,暫時沒有牽涉到京城和大明內地。

    接到情報之後,蘇天成認真分析了這件事情。

    不久之前,皇太極成立了後金水師,緊接著成立了漢八旗,足以分析出來,皇太極的內心,野心在逐漸膨脹,他的最終目的,還是入主中原,儘管有了強大的江寧營,皇太極的這份心思,不會變化。

    成立漢八旗的消息,對於蘇天成來說,沒有多大的影響,不管皇太極做些什麼,那都是外因,加強自身建設,才是蘇天成需要關注的事情。

    京城裡面,暫時平穩,沒有什麼事情,沒有誰注意到登州、萊州和青州的情況,出現這樣的局面,蘇天成求之不得,他正好埋頭辦事情,好好的建設登州、萊州和青州。

    就在這個時候,鹿善繼的書信到了。

    接到鹿善繼的來信之後,蘇天成一天的時間,足不出戶,不管是誰求見,都被王大治擋回去了,就連王芙蓉、柳如是和顧橫波等人,都見不到蘇天成。

    翌日,蘇天成總算是走出了督師府。

    劉鐵漢、王大治等人,被召集到了廂房,蘇天成拿出來一些信函,交給了劉鐵漢和王大治等人。信函上面,有個人的名字,蘇天成的要求非常明確,三天之內,將這些信函,直接交給本人。不准轉手,必須親自交給本人。

    劉鐵漢和王大治等人,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只能夠是按照命令的來辦事情。

    這些信函,分別是給洪承疇、徐爾一、渠清澤等人的,還有一部分江寧營衛指揮使,劉鐵漢和王大治是非常熟悉這些人的,送信沒有問題,可他們奇怪的是。蘇天成一再強調了,路上絕對保證安全,若是出現什麼意外,寧可毀掉信函,也不能夠失落。

    劉鐵漢和王大治等人,沒有耽誤,即刻出發。

    他們帶的人不多,每人帶著二十人。每人配備了三匹最好的戰馬,都是能夠日行千里的戰馬。保證在三天的時間,將信函送到遼東去。這樣的任務,對於劉鐵漢和王大治等人來說,不算什麼的,不過他們的心情是有些沉重的,要不是重大的事情。蘇天成是不會安排他們親自出馬的,畢竟他們的身份不同了。

    遼東的局勢同樣的平靜的,徐爾一和洪承疇各自負責一塊,秦三德可以管轄邊軍的事宜了,很是愜意。祖大壽等人,對秦三德很是恭敬。

    平靜的局勢,在劉鐵漢和王大治等人到來之後,發生了輕微的波動,不過這種波動,發生在最高層,對下面的軍士,沒有任何的影響。

    緊接著,洪承疇到了督師府,找到了徐爾一,兩人緊急磋商之後,以督師府的名義,下達了一道道的命令。

    駐守在大凌河城的一萬江寧營將士,抽調五千人,回到寧遠待命,駐守錦州城的江寧營將士,抽調一萬人,回到寧遠待命,至於駐守寧遠的江寧營將士,同樣抽調一萬人,整裝待發,這樣一來,駐守在遼東的江寧營將士,還剩下三萬餘人,其中大凌河城五千人,錦州兩萬人,寧遠一萬人,這樣的力量是有些薄弱的,駐守榆林的榆林營將士,抽調一萬五千人,趕赴遼東,其中一萬人駐紮在大凌河城,五千人駐紮在錦州城。

    只要守住了大凌河城和錦州,後金就不敢隨意的猖狂。

    如此大規模的兵力調動,全部都是在夜間進行的,不准洩露消息。

    留在遼東的江寧營衛指揮使以上的軍官,全部到寧遠城待命,指揮部隊的事宜,由衛指揮同知負責。

    三月中下旬,一切的調防事宜,全部完成,集中在寧遠城的兩萬五千江寧營將士,要分批次出發,前往登州、萊州和青州了。

    就在這個時候,洪承疇與渠清澤之間,發生了激烈的爭論。

    按說洪承疇的身份,比渠清澤高很多的,兩人之間,是不該發生什麼爭論的,可惜這樣的爭論,就是發生了。

    「渠大人,我知道你說話,蘇大人是能夠聽得進去的,我不需要留在遼東,一樣可以到登州去,我是江寧營都指揮使,應該追隨大軍的。」

    「大人,不是下官不願意說啊,只是蘇大人已經決定的事情,下官實在是不好說啊。」

    「有什麼不能夠說的,大人這次調動軍隊,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我雖然還不知道準確的原因,但肯定是有變故出現的,留在遼東的江寧營將士,剩下三萬多人,依靠著這些將士,固守關寧錦防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既然是固守,我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徐大人同樣可以指揮的。」

    「大人如此說,下官不同意,蘇大人決定大人留在遼東,肯定是有理由的,具體是什麼理由,下官也是不知道的,不過下官相信,蘇大人一定會解釋清楚的。」……

    爭論持續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洪承疇最終明白,自己肯定是需要留在遼東的,但為什麼會出現這次大規模的調防,他也分析過了,後金成立了漢八旗,這不算是什麼大事情,漢八旗的戰鬥力,和滿八旗是不可能比較的,所以漢八旗對遼東,幾乎沒有什麼影響。洪承疇相信,朝廷裡面,包括蘇天成,都不會在意這件事情。

    可不知道為什麼,蘇天成忽然寫信來了,還帶來了令牌,調防了如此多的軍隊,這說明肯定是有大事情發生的,要不然蘇天成絕不會這麼做。

    和渠清澤的爭論,結束了,洪承疇也不想繼續爭下去了。

    「渠大人,我知道,你明白的事情多,蘇大人這次做出來了重大的調防,我也是分析了諸多原因的,我個人的感覺是,遼東可能要發生一些改變了。」

    「不知道大人說的是哪方面的改變啊。」

    洪承疇盯著渠清澤,看了好一會,確定渠清澤可能不知道調防的原因之後,才慢慢開口說話。

    「若是預料不錯,朝廷可能要調整遼東的指揮權了。」

    渠清澤吃驚的站起來了。

    整個的遼東,知道這裡面緣故的,只要他渠清澤一個人,這也是蘇天成在信函裡面說清楚的事情,渠清澤想不到,洪承疇能夠根據這次的調防,看出來其中的奧妙,這也非常不簡單了。

    渠清澤的吃驚,很好的掩飾了態度,也令洪承疇相信,渠清澤是真的不知道。

    「大人,下官覺得不大可能吧,若是朝廷要調整了,蘇大人怎麼會知曉啊,而且提前調防,朝廷若是知曉了,會怎麼看啊。」

    「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日為調整,大人都是可以調防的,就算是調整了,只要大人依舊是薊遼督師,還是可以調防軍隊的,依照我的預計,朝廷恐怕是想到了,大人在登州萊州和青州,需要忙於水師的事情,精力上有些來不及,所以準備調整了。」

    渠清澤做出了不相信的神情。

    「大人如此說了,下官可不敢相信,也不是下官吹捧了蘇大人,朝廷之中,不管是派誰到遼東來,恐怕都比不上蘇大人啊。」

    「你說的這個道理,我是相信的,朝廷之中,確實無人能夠和大人相比較的,不過後金的皇太極,成立了漢八旗,而且正在組建水師,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看樣子就是要動手了,朝廷裡面的某些大人,有些著急了,或者是慌張了,做出來這樣的判斷,沒有什麼稀奇的,皇上聽到了這些建議,調整遼東的指揮權,也就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大人這麼說,下官覺得有些道理,登州萊州的安危,也是非常重要的,若是後金韃子,依靠水師進攻,也是令人頭疼的事情啊。」

    「好了,這些不過是我個人的預計,情況如何,還不得而知,明日你就要和大隊人馬出發了,見到了大人,帶我問好。」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做到的。」

    渠清澤匆匆回到住所,幾個黑衣人已經在等候了。

    「你們記住,堅守在遼東,不過行動要絕對保密,平日裡以各種身份來掩護自己,不管在誰的面前,都不要暴露你們的身份,只有蘇大人和我知道你們的身份,若是發展下線,要特別謹慎,一切都要稟報,你們記住,必須是單線聯繫,這個原則不能夠突破,若是發生了什麼危險,迅速趕赴登州。」

    幾個黑衣人點點頭,趁著夜色離開了。

    渠清澤坐在屋裡發呆,他萬萬想不到,皇上會做出來那樣的決定,豈不是自毀長城的決定嗎,不知道蘇天成是怎麼想的,不知道大明朝會不會出現巨大的波動。

    這個時候,渠清澤的心,已經飛到登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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