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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2茹兒之死1 文 / 紫蘇

    雲國的天空都是黃沙遮掩,黃乎乎一片,讓雲若裳看著覺得心裡壓抑的很,忍不住想要伸出手來將那黃色撥開,讓她看到藍澄澄的天空。【文字首發】

    前方大殿之中宮女太監穩婆的聲音幾乎亂成一團,夾雜著司馬茹的嗯哼聲,讓她的心再次狠狠揪起。

    司馬茹產兒的時間正正好,剛巧不巧趕在了她來到的這一天。

    可身後赫連思言拉扯自己,說什麼產房骯髒不適合懷孕女子進去,甚至連著吳浩然都勸慰自己不要進入接著便衝了進去。

    身邊宮女太監來回匆匆,低頭感受著這低氣壓的氣氛。

    彩霞宮。

    猶如司馬茹在商國居住的宮殿一樣,華麗奢侈,一切東西都是最好的,可以看出赫連思言對司馬茹真的不錯。

    可此時雲若裳沒有心情去感謝赫連思言的心思,只是緊張盯著天空。

    以往只要煩躁,便盯著天空,仿若那藍澄澄的天空能夠將所有心中的煩惱稀釋,最後慢慢消融。

    只是雲國的天讓她平靜不下來,只能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往前看去。

    有人衝了過來,雲若裳一把拉住了來人,「怎麼樣」

    那人瞥了一眼赫連思言,恭敬對雲若裳行了一禮,「茹妃娘娘有些氣虛,恐怕沒有力氣生產,而且她有些神志不清,一直在喊著什麼太子妃的……」

    一聽到對方說道太子妃,雲若裳的心再次被狠狠一揪,就要衝上前去,卻胳膊再次被人拉住,赫連思言無奈看著她,「若兒,剛剛吳浩然給朕說了,你身體虛弱,經不得裡面血氣的衝擊,你不能進去。」

    身體虛弱……

    是身體虛弱。

    她在年前端木凌墨快要死亡的那一刻情殤而心脈受損,今年才剛剛調整好的身體有了身孕,能不虛弱麼?

    看著前方,她的手指扶在小腹之上,前世今生,她一直希望有個孩子,前世,她有了身孕卻被那一劍所殺。

    今生,她再一次有了做母親的機會。

    可……她相信自己並不是那種一被嚇便會流產的人。

    當下轉頭,揮動打開赫連思言的禁錮,衝進了產房。

    站在產房門口處的那一霎那,她整個人呆愣在那裡。

    目光的盡頭,淺紅柔靡的燈光緩緩瀉成溫柔的霓裳。霓裳下是躺在塌上滿臉蒼白幾乎已經痛暈過去的司馬茹,她身下流出的鮮血緩緩在床頭蔓延,將整個被褥染成紅色,猶如開出一朵慘烈的鮮紅。

    司馬茹的身周,籠罩著一圈又一圈的宮女太監,可那情景卻仿若無盡的黑暗將司馬茹生生拉扯進去,仿若要吞噬掉她嬌小柔弱的身軀。雲若裳的頭腦中一片空白,像有一把尖利的錐子在腦中用力地攪啊攪,她突然間什麼都顧不得了,本能地狂奔出去,緊緊抓住她的手。

    司馬茹痛得臉都扭曲了,說不出話來,目光定定地盯著吳浩然忙碌的方向,淚水從眼角劃過,仿若無錯,仿若無助。

    雲若裳腳步踉蹌,倉促上前,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轉頭狠狠向周圍穩婆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雲若裳聲音雖狠卻低沉,帶著讓人心靜的力量,這話一出周圍忙碌驚恐的人便不自覺緩和了下來,為司馬茹接生的穩婆緩緩開口,恭敬回答,「娘娘出血不止有血崩之勢,出血過多無力用勁,孩子的頭一直出不來。奴婢以固沖湯給娘娘服下也不見效。」

    「怎麼會好好地出血?」雲若裳不解問道。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只是今日娘娘奔出去,口中喊著什麼太子妃……」

    「給她含上參片,勢必讓她有些力氣。」穩婆的話忽然被吳浩然打斷,那穩婆當下驚慌拿起吳浩然遞過來的參片放在司馬茹的嘴中。

    司馬茹迷離的雙眸似是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只能感受著拉扯著自己的手指,不由低聲呼喚著,「太子妃……」

    「我在我在!」雲若裳接上了話,眼眶已經紅了,聲音輕柔,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與前世一樣,「茹兒乖,要用力,等生下孩子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許是將雲若裳的話聽下去了,司馬茹果然安靜了許多,那一雙迷茫的眸子漸漸有了焦距。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若裳幾乎感覺自己僵立成了一塊石頭,終於聽到一聲微弱的嬰兒啼哭,彷彿宇宙洪荒之際忽然看見旭日初升一般,瞬間照亮了無望的等待。

    那一瞬間,彷彿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只軟軟倒在地上,聽著那清脆的哭啼之聲,似是旭日東昇,那希望讓她突然間心生希望。

    可不過是剛剛定下心一會兒,便頓時聽到穩婆的一聲,「咦?」接著,整個房間剛剛還籠罩著的喜悅,瞬間消融,連著嬰兒的哭聲也漸漸小下來,仿若知道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娘娘大出血了!」

    穩婆的話語似是最無情的箭,重重擊在雲若裳的心口處。

    只仰頭看著躺在塌中的司馬茹輕飄飄地蜷縮在重重錦被之中。她的臉色蒼白至透明,那是一種脆弱的感覺,彷彿一朵被秋雨澆得發烏的梨花,轉眼便要隨著秋的結束而湮滅。

    吳浩然也是驚愣住了,整個人猛然間衝了上來,嘴中喊著「茹兒!」卻被地上那侵染了鮮血的布條扳倒,彭的一聲在房間裡激盪,卻仍舊掙扎著衝到前面來,伸出手來顫抖的搭在司馬茹那瘦弱的只剩皮包骨頭的手腕上,接著,那手臂無力垂落下來,低低道,「不行了……」

    雲若裳心中所有希夷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猛然間破碎。

    空氣裡是死水一般的靜,周圍的一切好像寒冬臘月結了冰似的,連著人心也凍住了。本以為去年的冬日是最難熬的一個冬日,卻(5)不知……

    心中狠狠一痛,雲若裳驟然大哭起來,「誰說不行了,誰說的!去拿最好的藥來,治不好茹兒,我全殺了你們陪葬……」

    司馬茹散亂的頭髮凌亂披散在床上,碩大的床榻愈加襯得那張小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睜大雙眼,眼中閃爍著太過蒼白的光芒,晶瑩澄澈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雲若裳,輕輕喚道:「太子妃……」

    雲若裳立馬回應,「是我是我!」

    司馬茹艱難的伸手,柔聲道:「真的是你,我以為這是我的一場夢。」她閉上了眼睛,眼角處的淚水卻愈加的洶湧流出,「我想和你說會兒話,你叫他們都出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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