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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87霓裳宮 文 / 紫蘇

    霓裳宮,便是以前的東宮。【文字首發】

    並不像是其餘宮殿那般富麗堂皇,整個霓裳宮靜立在那裡便給人一種穩重的氣息。

    雲若裳站在門口處,仰頭看著這個她精心設計的以為將會是她一輩子幸福的「家」。

    門口處金匾之上的東宮兩個字,被取代成為霓裳宮,從右到左依次排出,霓裳二字雖也龍飛鳳舞,卻多少有些女氣,是出自自己的手筆,而宮字則大氣穩重,筆跡用力,仿若有千軍萬馬就要噴湧而出,雲若裳不得不承認,在寫大字之上,自己的確是比端木凌墨遜色很多。

    所有跟過來的僕人,都是謹言慎行,這一個地方,幾乎是皇宮之中的禁忌之地,三年來誰也不敢到這裡來,誰也不能到這裡來。

    可眼看著院落門口處,那乾淨的樣子並不像是一天二天能夠打掃出來的,讓雲若裳隱約覺得,這裡應該是有專人打掃的。

    微微歎了口氣,這東宮的宮牆並不似其餘宮牆那般黯紅,透著壓抑,而是略微帶著一絲鮮亮的色彩,不違反祖制的情況下,這也是宮霓裳能夠想到的最好看的顏色了。

    「娘娘……」眼看著雲若裳站在這裡並不進入,賈凱等待半響終於出口提醒。

    雲若裳這才感覺到自己站在這裡已經很久了,略微自嘲一笑,心口處卻仿若被狠狠揪住一般疼痛。

    有什麼能是物是人非給人帶來的感觸更深呢?

    抬步走了進去,身後的那些人跟在她的身後,浩浩蕩蕩一群人走了進來,雲若裳先是打量了一下這裡周圍的情況,果如一如三年前,甚至連著院落裡的樹都是一模一樣,心中感慨萬千,這才回頭開始打量著跟進來的太監宮女們。

    賈凱微微笑著,「這些以後都是娘娘的奴才了,還不快給娘娘請安!」

    「賢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太監跪了一地。

    雲若裳挨個掃了過去,那些小太監明顯都是新人,低著頭不敢看她,她點了點頭,「都起來,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

    「是。」

    小太監小宮女們頓時站起身體,慌張向著各處跑了過去,雲若裳眼神卻定格在其中一個太監身上。

    那太監身形特別熟悉,讓她眼睛一瞇,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娘娘,小林子來了。」賈凱再次提醒,雲若裳回過頭來,這才看見小林子從門口處不情不願走了進來,嘴中唸唸有詞,可看那表情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只是小林子看見周圍的花草樹木,卻露出了一絲喜愛的神情。

    「給賢妃娘娘請安。」小林子沒有行大禮,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身為她宮霓裳的奴才,小林子也是有著自己的傲氣的。

    賈凱微微歎了口氣,小聲叮囑小林子,「這位賢妃娘娘可不是一般,你別怠慢了。」

    賈凱是端木凌墨的貼身太監,小林子卻是宮霓裳的太監總管,兩個人以前都在東宮做事,互相之間因為主子感情太好而關係不錯,賈凱這才讓小林子跟在自己身邊,免得到別處去被欺辱。

    小林子對賈凱本是懷著感激之情的,可對端木凌墨意見太大,連帶著對賈凱也總是沒有好臉色,淡淡冷哼一聲,「知道了。」

    賈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對雲若裳請安之後離開了這裡。

    小林子鼻子哼哼的看著雲若裳,還沒有認出來這人是誰,讓雲若裳感覺到哭笑不得,看來小林子是以為自己佔了他主子的宮殿,讓他不高興了。

    雲若裳來到小林子面前,「林公公,以後本宮還要靠你多多照顧了。」

    小林子繼續冷哼一聲,仍舊是歪著頭翹著下巴不看雲若裳,聲音尖銳說道,「雜家不是什麼人都伺候的,不過這霓裳宮是雜家曾經呆過的地方,算你有眼力勁讓雜家回來,不過你別想雜家對你客氣。」

    院落裡周圍小太監宮女們忙著打掃,誰也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講話。

    小林子這般清高倒是讓雲若裳更加哭笑不得了,剛剛進入院落裡的那種失落淡去,看著小林子覺得親切的很,依稀面前出現了小林子總是趾高氣揚在院落裡各個地方訓斥小丫鬟,自己頭疼的扶著頭,而被訓斥的小丫鬟淚眼委屈向著自己看來。

    小林子如今的樣子,讓她只是眼眶一紅,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容。

    小林子眼角餘光觀察著雲若裳呢,看見她嘴角勾起只覺得這個人可真是奇怪,被下人頂撞了怎麼會還笑呢?

    不自覺地心裡的提防便去了一半,卻在心中提醒著自己,林富貴!你的主子只有一個人!你可不能被她的糖衣炮彈給迷惑了!

    正這樣想著,卻是驀然聽到砰的一聲,抬頭看去卻是兩個小太監,抬著花盆打算移開一些,卻不小心將花盆弄翻了。

    小林子頓時臉色鐵青,也不管雲若裳還在哪裡,逕直走到了那兩個小太監的面前,劈頭蓋臉罵道,「你們怎麼做事的?你們不知道這盆海棠花是娘娘最喜歡的嗎?!真是沒用的奴才!這個月的俸祿扣除!」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將這裡清掃乾淨!」

    「另外這宮裡的所有擺設都按照原樣子,誰也不許動!」

    「哎哎說你呢!小心點,這個花瓶可是娘娘最喜歡的!摔碎了小心你的腦袋!」

    ……

    雲若裳的眼前漸漸更加模糊了,依稀覺得仿若回到了三年前。

    她就這樣站在那裡,周圍梨花樹早已經花落,寬敞的殿宇,梨花香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端木凌墨就站在門口處,對著正打算喚一聲的賈凱擺了擺手,賈凱便閉上了嘴巴,端木凌墨眼神定定,直接向著站在院落裡的那個女人看過去,除卻那陌生的相貌,所有的所有,仿若都回到了三年前。

    這種極其強烈的熟悉感讓他感覺心中有些激動,卻再次被揪的疼痛,宮霓裳喜歡極致的美麗,經常要麼一襲大紅,要麼一身素白,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他心頭上的人,都是他唯一看在眼中的女子。

    而此時雲若裳站在那裡,卻分明的給了他一種她的感覺,讓他真實的感覺到她真的還在自己身邊。

    不自覺地,臉頰之上淡然冷漠消失,嘴角上掛上了一絲微笑,看著院落裡站著的人無奈的看著小林子尖聲訓斥下人,看著她無聊的來到梨花樹下伸出手指擺弄著樹枝,他的眼前漸漸地,突然模糊了。

    裳兒,你何時才能回來?

    端木凌墨就這樣站在那裡,良久卻轉身離開,讓賈凱迷惑不解,分明眼前的人與宮霓裳娘娘舉止一模一樣,皇上怎麼走了?

    直到端木凌墨的身形消失在門口處,雲若裳的眼光卻是向著門口處望了過來,帶著一抹嘲諷的微笑。

    端木凌墨,怎麼,喜歡上這樣的感覺了嗎?既然你對宮霓裳有一絲的感情,那麼這一世,我一定讓你徹底愛上我,然後……死在我的手中!

    小林子正在訓斥著人,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冷意襲來,抬頭四處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看見,便回頭繼續訓斥著那一群奴才。

    一整天便在小林子的高聲訓斥聲中過去,雲若裳懶洋洋躺在榻上,小林子不讓她居住在宮霓裳當年居住的皎月殿,這東宮相當於是一個小皇宮,她便選擇在另外一個殿中居住,離得前殿更近了一些。

    雲若裳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著休息,便遣散了人,夜半十分,霓裳宮中安靜萬分,只能聽到宮廷之中太監偶爾打更的聲音,連著蟲鳥的叫聲都聽不見,空氣之中帶著一股沉悶的感覺。

    突地,東宮之中一個黑影一閃即過,悄悄打開宮霓裳居住殿宇的大門,走了出去。

    而就在他走出去的那一個瞬間,雲若裳忽的睜開了雙眼,黑暗之中,目光明亮無比,毫無朦朧之色。

    雲若裳微微一笑,快速穿上一套小宮女的衣衫,身形如燕從窗口處閃了出去,她並未從門口處走出去,反而翻牆而出,果不其然,在皎月殿門口處瞥見了那個鬼鬼祟祟的人。

    腳步輕盈,雲若裳再次從牆頭翻了過去,對東宮很是熟悉的她,自然很輕易便在路上截住了那個身形鬼祟的人,這般離得近了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小太監,而藉著月光看過去,那小太監臉頰普通的緊,即便是這樣認真看過去卻也讓人記不住他的相貌,卻正是白日裡雲若裳瞥見的那個身形熟悉的人。

    一高一低,小太監在皎月殿摸索,而雲若裳則是匍匐著身姿在房頂之上跟蹤,果然來到了書房。

    皎月殿書房是宮霓裳以往常常呆著的地方,端木凌墨身為太子自然是公務繁忙,她有時會陪他一同批閱奏折,有時會在這裡看書寫字。

    所以關於那個地方的知識,最有可能存放的地方便是書房。

    雲若裳眼睛一瞇,看來這小太監果然是為了尋找那個地方的東西所來!

    如是想著,雲若裳卻再次皺緊了眉頭,覺得真相很是迷惑。

    掀開一塊瓦磚,往裡看去,卻見那小太監點起微弱的火折子,照著燭光在裡面翻找一些什麼東西,這讓她哭笑不得,雖然別人都會將貴重東西藏在書房之中,可她又不是別人!

    然而這般看過去,那小太監的容貌卻是更加看得清晰了,雲若裳只瞥見小太監臉頰兩邊有著淡淡的痕跡,很明顯是戴上了人皮面具。

    雲若裳早已經看到了此人,此人正是當年為自己送父親血書的家僕,只是隱藏了相貌混進霓裳宮中,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雲若裳轉身想要離開,卻猛然間瞥見遠處有火光接近,當下立馬整個身體匍匐在房頂之上,房間之中的人也察覺到了這些,熄滅了火折子靜靜等待著哪一批御林軍走了過去。

    雲若裳深呼吸了一口氣,輕盈的跳下了書房,剛剛想要再動彈,卻猛然間瞥見黑暗之中兩道黑影漸漸向這裡爬來。

    雲若裳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果然是小看了端木凌墨!

    小太監在宮中待了三年了吧,可進了這霓裳宮便冒失前來,想來是三年裡他從未找到機會混進來,肯定是有端木凌墨的人在守著,自己為了確定這個小太監的身份而來,差點暴露身份,實在是太冒險了!

    可這小太監目前不知道是敵是友,雲若裳眼看著外面的兩個人越來越靠近這裡,怕是要抓到小太監之後,端木凌墨不會輕易放過他,而他的目的自己還不知道,不能就這樣被抓了。

    雲若裳想到這裡,猛然間看向腳下,踢起一顆小石子到很遠的牆壁紙賞,頓時在黑暗之中很是響亮。

    御林軍察覺,頓時向這裡齊刷刷跑了過來,卻不敢大喝怕驚擾了大家。

    那兩個黑衣人微微一愣,停住了腳步,房間之中的小太監已經警覺,打開窗口跳了出去,黑暗之中能夠看到他的身形很快走出了皎月殿。

    雲若裳鬆了口氣。

    猶如一隻小貓一般,邁著輕盈的步伐,悄無聲息走近路跳上了牆頭,確定外面沒人,這才準備跳下來,卻驀地看見了一道身影在前方慢悠悠的走著。

    雲若裳一瞬間感覺自己仿若看錯了,可仔細揉了揉眼睛看過去,的確是那熟悉的背影,雲若裳一驚,自己雖然兩次救了他,可是這大半夜的,端木凌澈怎麼可以在這裡?!尤其是還慢悠悠的晃蕩著,他就不怕遇到御林軍?前兩次都不是這樣的啊,而且這皇宮之中究竟有什麼是吸引著他的,竟讓他在受了重傷的時候,還進宮來?再去看他的步伐,明顯的沉穩有力,端木凌澈武功太厲害了,不過一天時間,竟然就(9)恢復了?

    貓著身體落地無聲,悄無聲息靠近過去,前方的人卻已經有所察覺,眼角精光冒出,雙拳緊握,正打算轉身出擊,雲若裳卻頓時噓了一聲,接著小聲說道,「是我。」

    前方黑衣人身形一僵,是她?

    而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楚離卻是微微一愣,這個賢妃娘娘,在搞什麼?為何穿著宮女的衣服從牆上跳下來,而且看見主子不趕緊走竟然還靠前一步去跟他說話?!

    給讀者的話:

    雖然是兩章,可確實是七千字哦……終於寫完了,某蘇困得眼睛睜不開了,再睡一會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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