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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50多情自有無情傍 文 / 紫蘇

    龍宮富麗堂皇,九尺高台矗立在大殿前方,司儀之人報告了下面的一個節目之後,眾人便都沉默了。【文字首發】

    春光滿園乃是先太子妃宮霓裳所創,這件事情幾乎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而玉妃更是因為氣質與宮霓裳太子妃有所相像才會獲得如此聖寵,現下玉妃這一舞蹈怕也是為了固寵吧。

    群臣面上毫無表情,心中卻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看來皇上對宮霓裳太子妃果然舊情未了!全場無人說話,所有的人都是目不轉睛看向了九尺高台,並不是大家多麼期待見到這難得一見的舞蹈,只是為了表現出來對先太子妃的一種尊敬,就連著端木凌墨,也是認真的看了過去。

    可司儀下台之後,絲竹聲起,卻並不像是其餘的節目一樣立馬有人補了上去,而見無人上台,奏樂的樂官揮了揮手,樂曲戛然而止,仿若刺破天空一般更加突兀,台上片刻間一片空白。

    好的舞蹈是需要等待的,眾人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心中如是想著,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這舞蹈的不同,只有這樣,才能更加引得皇上的注意。

    可……

    時間仍舊在一點一滴的過去。

    安靜。

    安靜。

    還是安靜。

    誰也不敢說話,誰也不敢去看此時端木凌墨的表情,大家的脖子揚著甚至是有些焦急了,可是那台上,還是沒有人。

    端木凌墨好看的眉眼蹙起,神色卻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眼角撇向了正向著他一步一步走來的司馬如。

    司馬如低著頭,看不出她的表情,或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吧,那是一種失落,一種濃烈的失落……

    她亦想看看端木凌墨看見這舞蹈之時的表情,亦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是正確的。想知道他……是否還愛她,一直愛她……

    可或許她真的不該相信若裳吧,雖給她一種一定要相信的感覺,可自己怎麼就能夠相信了呢?

    她低著頭,一步一步走來,甚至是她期望的抬起了頭,想要讓那九尺高台之上出現那道身影,只是,她抬起了頭,卻仍舊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微微歎了口。

    司馬如來到了端木凌墨的面前,她單膝跪地,揚頭對著端木凌墨行了一個大禮,「皇上,奴婢……」

    話沒說完,卻乍然看見端木凌墨眸中的那一抹驚艷!

    司馬如微微一愣,眼瞥著端木凌墨認真專注的看向了九尺高台,她不可置信般回過了頭。

    九尺高台之上,絲竹聲並未響起,隱約可見一個紅衣女子自天而落,緩緩落地,紅色的衣衫,百層絲紗輕輕飛舞,遮面輕紗飄起,面貌隱隱若現,髮絲隨風飄動,渾身散發出妖媚的氣息,那身形卻又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宛若步如凡塵的仙子。

    司馬如眨了眨眼,再次眨了眨眼,這才確定自己並未看錯,噌的一下子,她猛然間站了起來!她興奮地站了起來!

    是她,是她來了!

    全場依舊是鴉雀無聲,連著樂官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場中是一片懾人的安靜。眾人的眼中,耳中,只有那女子輕盈的身體緩緩落在舞台上,一襲紅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衣襟邊上勾勒出幾絲蕾絲花邊,袖口繡制著精緻的金色蝴蝶,一隻流光通透玉簪束起烏黑的長髮,為那火紅的身形平添一絲淡雅之氣。女子單膝著地,大紅色衣衫遮住了臉頰,卻能看到她抬起頭那眸中的光彩流轉!

    那是比著任何的星星都要更亮的光芒,那是比著任何星星都漂亮的眼瞳!

    群臣原本一句話也不說,此時看見女子全部訝然的睜大了嘴巴!

    幾個資格較老的官員更是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場中的女子,女子猛然間站了起來,當下一個縱身跳躍,雙腿在空中分叉開來,女子身體的柔軟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

    月光下,女子的身影仿若帶著魔力,吸引著所有人的眼球!

    周圍的一切都瞬間黯然失色,月光仿若定格在她的身上,隨著她的起躍而變動,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女子薄唇輕揚,唱出歌來!

    歌聲雖婉轉低迷,卻宛如天籟,群臣細細去聽,卻聽見這樣的歌詞:

    「多情自有無情傍,相思總懶燭昏黃。碎碎多情無情情仇愁卿殤,唸唸霓裳心裳裳袂媚殤腸。」

    幽怨的詞曲只讓人們心中發酸,卻猛然間驚醒過來!

    片刻間,全場嘩然!

    霓裳,霓裳,此舞女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在這樣的時刻說出霓裳這兩個宮中禁詞!

    群臣小心翼翼向著他們的帝王看去,卻只見端木凌墨面上依舊毫無表情,眼睛卻盯在了那舞女身上!一時之間誰也摸不透這個帝王的心思!

    除卻女子歌聲餘音迴盪在天際,全場仍舊是安靜著。

    女子唱完穩穩落地,靜立與舞台之上,聲音平淡說道,「奴婢拋磚引玉,現在才是真正的春光滿園。」

    女子聲音明明低沉,卻清晰地傳到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

    雲若裳站在舞台之上,胳膊之上的傷口因為剛剛大幅度的動作而裂開,鮮血噴湧而出,濺在她的舞裙之上,漸漸地,全身竟慢慢有些無力。

    雲若裳這才心中警覺!那殺死小宮女的匕首上有毒!

    可現在人在舞台之上不得不繼續下去,她凝望著下方黑壓壓的人們,眼神瞥向了端木凌墨。

    這九尺高台,一如三年前那般,分毫未變,然物是人非。

    三年前,她以為那是她這輩子最後的一支舞,她費盡心思迷惑眾人,最後舞袖纏繞他的脖頸,誓要為父報仇,卻終究不忍,被他所殺。

    可世事弄人,她再生成為雲若裳,只為報仇雪恨。

    現在,她再次站在這九尺高台之上,對三年前的事情卻無怨無悔!

    至少,那讓她更加清楚地認識到了端木凌墨的無情和殘忍!

    雲若裳轉頭看向旁邊,對著老大點了點頭。

    那劇烈跳動的心跳,終於平靜了下來,終究趕上了!

    剛剛的情況再次浮現在眼前。

    端木凌澈赫然站在那裡,一時之間無人說話。

    「謝王爺!」來不及多說什麼,只端木凌澈一句話便徹底證明了雲若裳的身份,雲若裳連著禮節都沒有行使頓時拉著柳飄飄衝向龍宮之中。

    舞台之上沒有人,安靜的大殿讓人肅然,雲若裳眼看著司馬茹一步一步走向端木凌墨,立馬發足狂奔來到老大面前,瞬間再次點上柳飄飄的啞穴,只對老大點了下頭便縱身一躍上了高台之上!

    幸虧來得及!

    老大會意對樂官點了點頭。一曲蕩人心魂的簫聲輕揚起來,舞台上瞬間煙霧迷茫,只能看見紅衣女子慢慢飄落。就在雲若裳身影漸退的時刻,十名舞姬拉住兩邊繩索縱身飛躍來到雲若裳兩邊,將她圍在中間。

    春光滿園,正式開始!

    修煉兩月時間,這十人舞蹈已經純熟無比,片刻間雲若裳蹲在地上,消隱在層層淺綠之中。

    這春光滿園是十人先舞,引出中間紅色花朵,以前宮霓裳是隨後上台,現下雲若裳只有蹲下身子給人們造成視覺誤差,卻沒想到這樣一來效果(6)更佳。

    以往紅花從天而降,雖華麗卻不實,現下隨著青草迎風而動,一朵紅顏花朵漸漸從地面升騰而起,給人以春風拂面的感覺。

    雲若裳雙手舉在頭頂,隨著音樂翩然而起,眼神卻時刻打量著周邊的情況,端木凌墨端坐於龍椅之上,周圍守衛防護可謂是十分完美,三年前還有一絲破綻是因為太子妃安飛然端坐在他的身側,可現在看去,他身邊沒有任何人,而安飛然……

    雲若裳眼神掃遍了整個龍宮大殿,也沒有看見這位皇貴妃的身影。

    手上動作不停,眼睛卻也四處打量。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場合安飛然都不在?她究竟每日躲在深宮之中做什麼?

    安飛然不在,雲若裳也不敢怠慢,雙手翻轉著身形倒過來,慢慢向後彎腰,整個人最終呈弓字型反轉著向端木凌墨下方看過去。

    【文字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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