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山方陣中。
「師叔,你看那人!」杜娟指著冥天低呼道。
「師叔祖,你們認識那人麼?」見杜娟神色,普逸有些疑惑的問道。
天逸老頭點了點頭,道,「數月前,此人曾在普陀山山門外徘徊,我與小娟兒將其攔下,此人實力頗強,當時我還猜測此人身份,卻不想他竟然就是冥天劍派的掌門人!」
「原來如此!」普逸恍然點頭,目光從冥天的身上轉向冥帝,疑惑的道,「這個冥帝,倒是與劍宗逆徒鄧天授長得頗為相似!」
豈止是相似,完全就是一模一樣,普慈言道,「雖然外表相似,但是神態舉止卻大相逕庭,當日弟子追殺鄧天授,鄧天授逃入天界,弟子發現天界之中困著一大魔,莫非是那魔頭奪了鄧天授的肉身?」
普慈的話語一出,天逸老頭和普逸的眉頭均深深的皺了起來,將此事前前後後聯繫起來一想,普慈的說法有極大的可能。
「看來,前些日子從天界下來的就是這位冥帝了!」天逸老頭凝眉道,冥帝在他的眼裡就彷彿是一團黑霧,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什麼樣的境界。
這是一位勁敵!敖青的臉上也帶著十分的凝重,隱隱感覺到此事或許並不像宇文天行之前所說的那般簡單。
宇文天行也看出了那冥帝與他的徒孫鄧一鳴雖然外表相似,但絕非同一人,頓時便按下了心中疑惑。對著冥天道,「冥天。今日乃你與我派敖青祖師的約戰之日,你帶這麼多人前來。到底意欲何為?」
看著冥天劍派氣勢洶洶,宇文天行心中也有中不太妙的預感,冥天帶這麼多的高手前來,擺明了不是比武,而是想滅門啊!
冥天仰天大笑,道,「當真是笑話,你們這裡的人可也不在少數啊!」
「你!」
宇文天行聞言一滯,他不過是想讓太上劍宗在天下人面前風光風光。這才廣發請柬邀請各派前來觀戰的,萬萬想不到冥天劍派會如此勢大,這群人中,讓他都看不清境界的,不下五十人。
這是一股龐大的勢力,在場的許多人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光看冥天劍派如此人多勢眾,今日怕是不僅僅是挑戰那麼簡單。
冥天朗聲笑道,「今日非是本君挑戰敖青。而是家師冥帝欲與敖青一戰!不知道你們蓬萊所謂的第一高手,究竟是不是名不副實!」
言語颯然,但是其中所包含的諷刺之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聽得出來。
「混賬!」宇文天行指著冥天冷聲一喝。天下第一大派的威嚴,如何能讓人輕易冒犯,儘管這個人實力強大。那也絕對不行。
「哼!」
一聲冷哼,就像是一個悶雷般。在宇文天行的腦海中炸響,宇文天行只覺得耳邊嗡鳴不止。七竅頓時噴出血來,轟然萎頓在地,竟然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一隻螻蟻也敢在本帝面前放肆!」冥帝冷然的目光掃向殿前,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閣下出手是否太重了!」眼見宇文天行重傷倒地,敖青的眼眸之中帶著森森的寒芒。
冥帝不置可否,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你就是敖青?聽說你號稱靈界第一高手,一手戮仙劍法出神入化,今日本帝卻想討教一番。」
語氣十分的平淡,或許還有一絲戲謔,似乎他並沒將敖青放在眼中,在場之人見冥帝竟然一聲冷哼便不著痕跡的當著敖青的面,將宇文天行重傷,頓時都心中一沉,心中對冥帝的實力有了一個初步的估量。
敖青眉頭一蹙,此情此景,豈有不應戰之理,背後長劍立時出鞘,繞身一圈,落入手中。
敖青長劍斜指,道,「如何戰法,閣下儘管劃下道來!」
冥帝哈哈大笑,昂然道,「你我兩家均是劍派,那便比劍吧,你的實力弱了些,本帝准許你叫幫手,刀劍無眼,你我至死方休!」
狂妄,徹徹底底的狂妄!
居然允許敖青叫幫手,那如果敖青將在場所有人都叫上呢?而且還說至死方休,難道他有必勝的把握麼?
「哼!來吧!」
敖青冷哼一聲,劍光一閃,懸於腳下,頓時御劍而起,直往西平峰而去。
仙人境絕世強者之戰,必然威勢滔天,此時劍宗弟子以及各派觀戰之人都匯聚在青雲峰上,若在此戰鬥,少不了會死傷枕籍,這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冥帝的嘴角泛起一絲微微的笑意,隨即化為一道淡淡的黑霧,消失在眾人面前。
觀眾朋友們的情緒立刻便被調動了起來,遠遠的往西平峰的方向望去,期待著這驚世的一戰。
「師叔,你說誰會贏?」杜娟低聲問道。
「敖青勝算不大!」半晌,天逸老頭十分凝重,語態已經不像他剛來時候那般輕鬆。
早在數月之前,蓬萊幾個大派都知道有人接引仙界之人下界,暗自揣測與冥天劍派有關,但是此刻猜想得到證實,許多人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既然是比劍,你的劍呢?」敖青長劍斜指,懸立於西平峰頂,傲然的看著雙手空空的冥帝。
冥帝莞爾一笑,「劍?劍在這裡!」
言罷,冥帝探出右手,伸出二指,濃黑如墨的真元從指尖吞吐而出,霎時間形成三尺劍芒,盈盈不息。
「聚氣成刃?」
敖青眉頭一皺,冥帝這樣的手段,只需先天境界便可以施展出來的法門,不僅對真元消耗極大,而且與真正的神兵利器比起來,可是差了天遠,冥帝居然用聚氣成刃來應對自己。這是自負?或者說他根本就瞧不起自己?
「出招吧?讓本帝見識見識你的戮仙劍法!」冥帝高傲的抬了抬頭,用一種藐視的眼神看著敖青。
「如你所願!」
敖青臉上的慍怒一閃而過,旋即長劍橫揮,一道勃然的劍氣撕裂空間,直往冥帝射去。
西平峰上劍光驟起,敖青與冥帝瞬間便戰到了一處,二人速度超快,在場除了寥寥幾人,其餘眾人根本就無法捕捉到二人的影像,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是從西平峰傳來的陣陣劍光和驚天雷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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