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靈兒道,「陳大哥,該不會是被水給沖走了吧?」
陳晉元搖了搖頭,剛才他已經用神識仔細的查過,並沒有被水沖走,而且這片高地地勢頗高,姬靈芸身在這片高地上,很難被水沖到。※※
「主人,我看哪位姬姑娘真是太過神秘了,或許我們都看錯了,她應該也是一位強大的古武者,而且其實力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想像!」來福這時道。
陳晉元凝眉而立,那姑娘來得突然,走得更是突然,就像幽靈一般,著實詭異,但是陳晉元和來福根本就無法從她的身上感應到絲毫的內力波動,完全就和普通女子無異。
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解釋,第一種,這位姬姑娘實實在在的就是一個普通女子,第二種,那就是這位姬姑娘是一名絕世高手,其實力已經強到了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地步。
聽了來福的話,陳晉元思考了片刻,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這位姬姑娘如果是一名絕世強者的話,那肯定可以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可是更大的疑惑卻又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那位姬姑娘既然是名絕世高手,那又如何會以那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裝作一點武功都不會,就竟有什麼目的?
「難道是因為軒轅劍?」想了想,陳晉元將軒轅劍舉到了面前,臉上滿是疑惑,想起剛才軒轅劍在遇到姬靈芸時候的異常,陳晉元似乎若有所悟,「她與軒轅劍有什麼關係?」
「喂,你想什麼呢?」林依蓮見陳晉元半晌不說話,有些不快的用劍柄捅了捅陳晉元的腰肋。
陳晉元回過神來,只是笑笑。可惜軒轅劍不會說話,否則問問它,或許一切都明瞭了。
「你這傢伙,見到漂亮女人都這副德行,哼!」林依蓮有些不樂,抱著短劍,氣鼓鼓的側向一邊。
「陳大哥,剛才真的有位姑娘在這裡麼?」蠻靈兒卻是滿臉的好奇,自始至終她和林憶蓮都沒有看到過什麼漂亮女人。
陳晉元不禁一笑。抬頭往那梧桐巨樹的樹幹看去,長長的歎道,「唉,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怕是又回天上去了!」
「嘁!」林依蓮撇了撇嘴。直接跳上了小狸的狐背,對著陳晉元沒好氣的道,「喂,你走是不走啊?再不走我可先走了!」
話音一落,蠻靈兒和來福都乾淨跳了上去,只等著陳晉元上來。
陳晉元回頭看了看那株參天的梧桐樹,神識不甘心的在那樹上搜掠了兩遍。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這才有些洩氣的搖了搖頭,跳上了小狸的背脊。
小狸四蹄踏火,騰空飛起。穩穩當當的承載著四人,很快便消失在天際。
——
梧桐樹下。
水依舊在噴灑著,龐大的水流彷彿無窮無盡,將山丘之下匯成一片汪洋。乾涸的河道很快便有了水流的注入,焦灼的土地也有了甘霖的灌溉。有了水,一切似乎都在慢慢的恢復生機。
一個青色的身影,飄飄灑灑的從梧桐樹的樹冠之中落了下來,立在了陳晉元幾人剛才所在的那片高地之上,如果陳晉元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認出這個身影就是讓他尋找良久的那個紅髮女子姬靈芸。
「陳晉元?」姬靈芸朝著陳晉元等人消失的那片天空瞧了一眼,「小鳳,你說他會不會是父皇的拖世之身?」
「啾啾啾……」
話音一畢,立在她肩上的那只火紅小鳥抬起頭來叫了兩聲,舒展了一下雙翅,隨即又沒精打采的趴了下去。
姬靈芸似乎聽懂了那隻小鳥的話,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道,「嗯,我覺得也不像,父皇何等強大,如何會隕落,我記得當初天界眾仙正商談大三界的事情,想必父皇他們已經去了大三界吧?」
那只火紅的小鳥抬了抬眼皮,沒精沒神的有叫喚了兩聲,姬靈芸點了點頭,嘴角劃過一絲足以讓天地眾生黯然失色的笑容,「這個陳晉元,年紀不大,武功倒是出類拔萃,倒也不算侮了父皇的威名!」
凝立片刻,姬靈芸朝著山丘之下看了一眼,不禁歎了口氣,「入定十幾日,想不到這裡就變成了這般模樣,若非是被這群人打擾,怕是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唉,造孽!」
「啾啾!」那隻小鳥在姬靈芸的臉頰上輕輕的蹭了蹭,似乎是在安慰。
姬靈芸苦笑了一聲,「放心吧,我沒事,父皇說過,我就是個害人精,走到哪裡就會給哪裡帶來災難!」
回頭看了看那株還在無休止的噴水的巨木梧桐,姬靈芸道,「不過被岐伯封印這麼久,情況可要好多了!吸收了這麼多水木精華,我體內的能量雖然說不上隨心所欲,但是也能做到收放自如了,咱們這麼久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變成了什麼模樣,小鳳,咱們四處瞧瞧,看看還能不能遇上熟人!」
啾!
一聲長鳴,姬靈芸肩膀上的那隻小鳥忽然振作了精神,拍了拍翅膀騰空而起,頃刻間化作一隻巨大的火紅色鳳凰。
姬靈芸輕輕一躍,跳上了鳳凰的背脊,那火鳳發出一聲響徹天地的鳴叫,盤旋一圈,便往西方而去。
——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晉元幾人已經到了李家坳的上空,一直都飛行平穩的小狸,忽然一個踉蹌,朝著地面栽去,直到將要落在地上的時候,才慌亂的平穩了下來。
「怎麼回事?」陳晉元皺了皺眉頭,與三人跳下了狐背,只見小狸站在地上,四隻蹄子居然在微微的打閃。
反觀林依蓮三人,個個都是臉色蒼白,來福哆嗦著嘴道,「剛剛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北方傳來,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唔?」陳晉元看向林依蓮二女,二女也是慌忙點頭,顯然她們也感應到了,陳晉元臉上掛上了濃濃的疑惑,「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主人,千真萬確,那氣勢與主人使出神獸真身的時候差不多,上位者的威壓,當真駭人!」來福煞有介事的道,緩了一會兒,他們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過來,不過依然有些餘悸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