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見到這詭異的一幕,禁不住嚇得閉上眼睛哇哇大叫,還沒等反應過來,便已經到了那老者的面前,睜開眼睛,呈現在面前的便是那老者笑吟吟的臉。
「啊!」
二人驚嚇得發出陣陣的尖叫,周圍圍著上百頭醒屍,這下不死才怪了,那些醒屍這時也才發現了屍群中混入了異類,立刻暴怒了,其中一頭醒屍憤怒的嘶吼了一聲便要衝上來將二人撕扯成碎片,吳浩楠二人正是躲藏在它的勢力陣營中,居然有生人潛到了眼皮子底下,要是惹惱了老者,它的小命也不保。
吳浩楠二人見那頭醒屍面目猙獰的撲了過來,都忍不住嚇得尖叫,幾欲尿滴。
「蓬!」那老者輕輕的一揮袖,那頭醒屍頓時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蓬的一聲砸在屍群裡,沒有了生息。
「早警告你們不要嚇到小朋友了,你們怎麼就不聽話呢?」老者雙手負在身後,其它蠢蠢欲動的醒屍見到這一幕,立刻便安靜了下來,彷彿這個老者是它們的爹娘一般,眼中既充滿了敬意,又充滿了畏懼。
「小朋友,嚇到你們沒?」老者低頭看著被嚇得癱軟在地吳浩楠二人,臉上竟是有些和藹。
「我……我……我你,你是誰?是人還是殭屍?我可告訴你啊,我們師父可厲害著呢,小心他把你們剁成肉醬。」吳浩楠心中恐懼,聲音有些顫抖,錢莉莉更是躲在吳浩楠的身後,連頭都不敢露。
「呵呵,兩位小朋友不要害怕。老夫名叫石黃,你們看我像殭屍嗎?」老者笑了笑。扯了扯自己的臉皮,又張嘴給二人看了看,「你們看,殭屍可是有獠牙的,老夫可沒有獠牙,活生生的人類。」
二人疑惑的看著這個自稱叫石黃的老頭,錢莉莉拉了拉吳浩楠的衣服,低聲道:「浩楠,好像是真的,他真的沒有獠牙呢!」
吳浩楠愣了愣。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依然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戒備,「你,你既然是人,那你為什麼和這些殭屍在一起?」
「哈哈哈哈,這話應該老夫問你們。你們是怎麼跑到殭屍群裡去了呢,還這身犀利的打扮?」老者笑著反問道。
「我,我,我們是實力低微,不得已而行之,要不是這樣,早就被殭屍給吸乾了血了!」吳浩楠道。
「那老夫就是實力高強的那一種了,老夫喜歡渝州,這些殭屍又拿我沒奈何。所以我才在這裡呀!」老者撫了撫鬚,故作高深的笑道。
「那怎麼這些殭屍這麼畏懼你,還向你叩拜?」老者的話依然沒有能緩解吳浩楠心中的疑惑。
「都說了,老夫我實力高強,所以它們就怕我了!」老者見吳浩楠囉嗦,忍不住皺了皺眉。「好了,兩位小朋友,老夫我多久沒有見到過生人了,進院裡陪我喝兩杯如何?」
「啥?!」吳浩楠掏了掏耳朵,忙道:「我看還是算了,今天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了,我們還得著急著入蜀,就不嘮叨了,前輩大恩來日再報。」
吳浩楠說完拱了拱手,十分乾脆的一個轉身拉著錢莉莉就想跑,可是剛才轉過身來,便發現自己被一群醒屍包圍上了。周圍的殭屍幾乎都快散乾淨了,但是這上百隻醒屍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個個用它們那雙血紅的眼眸對著二人怒目而視。
「呃,石黃前輩,你們能不能讓它們給讓一條路啊!」吳浩楠拉著錢莉莉又轉了回來,這麼多的醒屍,就是隨便上來一隻都不是二人能夠對付得了的,更何況是這麼多的醒屍。
石黃的嘴角彎了彎,沒有理會吳浩楠,而是雙手負在身後,一個轉身徑直進了院子裡。
留下吳浩楠二人獨自面對那麼多恐怖的醒屍,二人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抬頭望了望那並沒有被石黃關上的院門,實在沒那個膽子面對周圍猙獰可怖的醒屍,猶猶豫豫了一番,便逃也似得衝進了院子裡,就算裡面是龍潭虎穴,那也比在外面面對那麼多的殭屍要好的多。
「浩楠,你在想什麼呢?」錢莉莉的聲音從旁傳來,將吳浩楠的思緒從一個月前給拉了回來。
「沒什麼,我是在想,要是當初聽你的,咱們繞道入蜀的話,就不會被這可惡的老頭給困在這裡了。」讓吳浩楠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月前踏進這院門,就彷彿進入了一個牢獄一般,當日一進來,那老頭還客客氣氣的給二人斟茶遞水,換乾淨衣服,可是沒多久石黃便拉著吳浩楠,說吳浩楠是什麼難得一見的土屬性良才,要吳浩楠拜他為師。
這吳浩楠哪裡肯依,首先自己已經拜了師,不能再轉投他人門下,其次這老頭來歷不明,怎麼可以盲目的拜師,當時就一口將其否決了,石黃見吳浩楠不同意,也不著急,就慢慢的和他熬著。
其間二人曾經逃跑過數次,但是這老頭簡直就是手眼通天,這渝州城的殭屍個個都聽他的指揮,任由他呼來喝去,每次逃跑都被殭屍給堵了回來。
「浩楠,咱們可該怎麼辦啊?這都一個多月了,師父要是等不到我們,認為咱們半路逃跑了,肯定不會再收我們了!」錢莉莉臉上的焦急已經化為了氣餒,這樣的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可是還是沒有任何的方法。
身處在殭屍遍佈的殭屍之城,任誰都會感到無力,吳浩楠歎了口氣,「放心,師父要是看到我們這麼久還沒有入蜀,肯定會找丐幫的兄弟問我們的行蹤,丐幫的兄弟便會告訴師父我們進了渝州城,到時候師父肯定會來渝州城找我們,到時候還怕這石老頭不放人?石老頭,石老頭,還真是個死老頭!」
這算是在給錢莉莉安慰,也算是在給自己打氣,二人卻沒有發現正在樹下修煉的石黃老頭面皮抽動了一下。
「師父啊,快來救救你的兩個可愛的徒兒!」二人發出怨天憂人般的吶喊,卻不知道陳晉元剛剛從他們頭定萬米的高空飛過,若是知道的話,他們真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副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