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柱想了想弱弱的道:「前輩,您……您看……十……十萬怎麼樣?」
陳晉元聽完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草……你當老子是叫花子啊?十萬?你怎麼不說十塊。」
張鐵柱捂著手傷的左臉,陳晉元這一巴掌直接將他的大牙打掉了兩顆,剛剛被陳晉元用一陽指指氣所傷的傷口,本來已經結痂,此時再次崩開,嘴裡臉上都是血。一臉萎縮的看著陳晉元,那眼神就像一條乞求主人原諒的小狗。
「好……十萬就十萬。」陳晉元揉了揉發木的右手接著道:「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你們是否完整,要是缺胳膊少腿可別怪啊!」
二人淚已流乾,欲哭無淚,哭喪著臉道:「前輩還是您開個價吧,多少我們都認了。」多番的折磨讓二人精神都快錯亂了,原本強壯如山的猛男,現在成了性無能,再也沒有了生活的樂趣,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陳晉元恐怕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呵呵,挺上道的,也別說我為難你們,這樣吧,這一隻胳膊這個數!」陳晉元攤開左手,伸到二人面前。
「五……五萬?」盧剛怯怯的問道,這次張鐵柱不敢再接話了,似乎是害怕再挨巴掌。
「草……五萬?想得美,一隻胳膊五十萬,一口價沒二話。」陳晉元雙目一瞪,嚇得二人往後一縮。
「是……是……是,前輩說多少就是多少,我們沒有意見。」盧剛趕緊道,這些年二人憑借古武者的身份也掙了不少錢,雙手雙腳加上才兩百萬,二人還是拿得出來的,錢沒了可以再掙,但是命只有一條,沒了就啥都沒了。
「呵呵,答應得這麼爽快,看來挺富裕的嘛,要是不狠狠的宰你們一筆,爺可真有些過意不去了。」陳晉元陰陰一笑,「雙手雙腳就賣你們兩百萬了,不過……」說到這裡陳晉元頓了頓,用手搓著下巴。
「靠……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二人一聽還有「不過」,心裡又是一沉,這種心情大起大落的感覺讓二人真有點想要『自殺』的衝動,心裡不知道詛咒了陳晉元全家多少次。
「前輩,還有什麼條件,您就一次說完吧!」二人實在是有些不堪折磨了。
陳晉元壞壞的一笑,指著二人襠部道:「你們說這玩意兒值多少錢?」此時陳晉元在二人心中就是一頭貪心無比的野狼,胃口大的像個無底洞,不把二人搾乾誓不罷休。只是兩百萬的話二人湊一湊還能湊出來,可是陳晉元還想加價,二人快要崩潰了。
見二人似乎心有不願,陳晉元陰陽怪氣的道:「呃……對了,是我不對,我差點忘了,你們兩個那玩意現在就是個擺設,留著也是沒用,乾脆切了算了,我這一指的威力你們也見識過,一指下去保證又快又準雞飛蛋打,你們放心我會很快的,保證不會有痛苦。」說著右手食指放到嘴邊吹了吹,嘿嘿獰笑一聲,然後虛指二人襠部。
二人驚恐無比,雙股使勁的夾了夾,雙手捂著襠部,縮在一起,害怕陳晉元真的切了自己的寶貝。「不要啊前輩,有個擺設總比沒有好,有的話還能算個男人,沒有的話就是不男不女的太監了。前輩想要多少直接說吧!」
「草……叫個屁啊,小聲點,別把村裡人給招來了,算了,爺也不為難你們了,一口價,你們湊五百萬給我,今天的事就算了!」說著便將手攤到二人面前。
二人聞言鬆了口氣,盧剛從褲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有些肉疼的遞到陳晉元的手上怯怯的道:「前……前輩,這張卡裡有一百八十萬,還請前輩笑納,密碼是……」
張鐵柱見了也從褲兜裡掏出一張一樣的銀行卡,戰戰兢兢的放到陳晉元的手裡,結結巴巴的道:「呵呵……前輩,這張卡裡有五、、、五十萬,請、、、請前輩笑、、、笑納!」
「草……老子要的是五百萬,五百萬。一百八十萬、五十萬,一起才二百三十萬,當老子不識數啊。」陳晉元怒了,自己居然被砧板上的魚肉給戲弄了。
「草……還有你……五十萬也虧你好意思拿出來,媽的,你這條小命是不準備要了吧,找死!」陳晉元一把拽住張鐵柱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悲催的張鐵柱,被陳晉元扼住了喉嚨,呼吸困難使得張鐵柱臉色發青,額頭青筋暴露,眼睛都突了出來,手腳凌空不停的劃拉著,張鐵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生命在慢慢的離自己而去。場面有些滑稽異常,一個身高體胖的彪形大漢被一個相對瘦弱的身體像提小雞一樣的提了起來,毫無反抗之力。
陳晉元突然翻臉,確實嚇到了二人,盧剛見張鐵柱眼睛翻起了白眼,眼看就快不行了,心下慌了神,趕緊求情道:「前輩息怒,我們兩個來得沖忙,沒有帶夠錢,身上只有這麼點,前輩放我們回去,我們一定想辦法砸鍋賣鐵湊夠五百萬,打到這張卡上,絕對不會少了前輩一分一毫的。」
「哼,好,這是你說的,剩下的二百七萬就算我借給你們的,日息一百萬!」陳晉元哼了一聲,一把將手中不住掙扎的張鐵柱扔在了地上,張鐵柱趴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剛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頭一次發現世界是這麼的美好,空氣是這麼的新鮮,過了一會兒終於緩過來,爬到陳晉元身前,像一頭搖尾乞憐的小狗,不住的磕頭道:「多謝前輩饒命,多謝前輩饒命……」
陳晉元一腳將其踢開,接著道:「今天爺就大發慈悲放過你們,以後挖人祖墳的事情少干,要折壽的!」說到這裡陳晉元轉身指了指一旁躺在地上想死狗一般的黃毛道:「把這小子留下,我還有用,你們趕緊滾吧!」
「是、、是、、是……」二人如蒙大赦,連連稱是,盧剛道:「這小子賊壞,前輩想要怎麼處置都行,還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呵呵,怎麼,想要打聽我的來歷,伺機報復?」陳晉元森森一笑,露出的兩隻眼睛一瞪,透出一股殺意。二人再次跪在地上,盧剛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暗道自己多嘴。「前輩多慮了,我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前輩名號,以後行走江湖的時候聽到前輩名號好繞道走。」說完可憐兮兮的看著陳晉元,那眼神就像被強暴了的小媳婦一般,夾雜著哀怨和乞求。
「你們張大耳朵給我聽好了,老子叫清風道人,這裡是我清修之地,若是再來擾我,那可不是用一點點錢就能打發的了,回去告訴你們那什麼館主,改日我會登門造訪,找你們館主親熱親熱。滾吧!」陳晉元無恥的借用了清風小道童的名號,隨即大手一揮,運足內力向著跪在地上的二人一掌推出,「吼」的一聲龍嘯,二人只覺得眼前刮起了陣狂風,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外飛去,重重的摔在一丈之外的地上。陳晉元這一掌亢龍有悔,用上了太極剛柔並濟的意境,打在二人身上僅僅只是將二人打飛出去,並沒有對二人多少造成傷害,可見陳晉元對力道的控制雖然離爐火純青還有差距,但是也已到了力隨心發的境界。
二人不敢再有多言,掙扎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胸口,相互攙扶著往墓地外走去,今夜的遭遇讓二人一生都難以忘記,彷彿是做了一場噩夢,給二人心底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二人這一生在武道上的成就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經過這一番風波,天邊已經有些發白了,陳晉元看了看手中的兩張銀行卡,收穫不錯嘛,沒想道掙錢原來這麼簡單,嘴角滿意的一笑。取下蒙在臉上的黑布,走到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黃毛面前,用力的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道:「小子,別裝死了,老子知道你早就醒了,趕緊給老子起來!」
黃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那時不時轉動一下的眼珠出賣了他。
「怎麼?你也想我給你身上來上一指!」見黃毛沒反應,陳晉元出言威脅道。
「饒命、饒命,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知道裝不下去了,黃毛趕緊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趴到陳晉元腳邊磕起了頭,黃毛其實早就醒了,不過他沒有陳晉元幾人那樣好的目力,黑暗中只能看見幾個人影在閃動,不過看不見並不代表聽不見,三人剛才的對話,黃毛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知道這次惹到了了不得的人物,似乎自己請來的兩位高手都惹不起這人,被這神秘人像貓玩耗子一樣的玩弄,最後還要花錢才能買命。當陳晉元讓二人將自己留下的時候,黃毛心中驚恐無比,暗道要遭,躺在地上裝起死來。可惜陳晉元五感皆非常人所比,早就從黃毛呼吸的變化知道他在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