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解決之道
抓魏老二,柳罡倒是信心十足,魏老二身上,他可是用了魂印訣的,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沒有顧忌的,魂印訣,清晰的顯示出,是魏老二殺了黃村長,否則,他也不敢這種情況下抓人,這個時候抓人,他有著足夠的把握,從雙方的人員那裡瞭解事情的真相,魏老二做的並不是特別的隱秘,必然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聖堂然而,他沒有想到的,卻是張雲居然意圖逃走,當然,張雲的逃走,卻是讓他有了質問周遠的底氣,顯然,張雲選擇逃走,那就是說,張雲已經失去了勇氣,失去了面對詢問的勇氣。
張雲的確失去了面對詢問的勇氣,柳罡問他的時候,他還沒有怎麼注意到,柳罡一出去抓魏老二,他卻是很快的現了自己話語的毛病,他自己先說沒有和魏老二接觸,只是打一下招呼,後面卻將魏老二和楊家的親戚關係都說的清清楚楚,這顯然是矛盾的。再有,他說的認識魏老二的場景,也是臨時編造的,這些,他根本就無法自圓其說。再有,對於魏老二能否抗住公安機關的審訊,他半點把握也沒有。另外,這裡完全是第一現場,現場的人也都沒有離開,雖然當時有些亂,可是,要還原現場,並不困難。當然,柳罡這個縣委書記的可怕偵破能力,也讓他從心底裡感覺到了恐懼。
這柳書記的偵破,還真是妖孽……魏德軍此時,也是如此的想著,只不過,他已經接受了幾次類似的場景,此時倒是沒有太多的震驚,多的是慶幸,慶幸柳書記比他們還要先到,這卻是省去了他們太多的時間,這要讓他們去查,那卻是不知道要查到什麼時候了,甚至,能不能查出來,也是一個問號。
「我……我坦白……」周遠的臉上,也是沒有一點血色,他緩緩的抬起了一雙手,魏老二被抓出來,張雲打算逃走,他知道,自己也是完了,徹底的完了。魏德軍一揮手,兩個刑警迅速的上前,拷上了周遠。
這眼前的一幕,卻頓時的讓現場的一眾官員目瞪口呆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壓根就不是什麼**,而是一宗地地道道的刑事案件,而幕後兇手,居然是他們的鄉黨委書記,這一切,太讓人難以接受了。反倒是周遠為什麼雇兇殺人,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奇怪,他們瞬間的就想到了原因,那筆款子的事情,差不多每個人也都聽到過消息,而重點的懷疑對象,就是這位書記老大。
「楊老四……」柳罡回頭看向了楊老四。
「不……不關我事……我……我……」楊老四臉色變得慘白,之前打死人,他也沒有現這麼害怕,所謂法不治眾,再說了,他也真沒有打過黃村長,此時忽然的知道,這居然是一場故意殺人,他卻是真的怕了,故意殺人犯罪,他自然是知道的。
「我知道這事情和你無關,你們只不過愚蠢了一些,被人利用罷了,讓你出來,是協助公安機關調查,還有,你們衝前面的,也都主動出來協助公安機關調查。該你們承擔的責任,一個人都跑不掉,不該你們承擔的責任,也不會有人強加你們頭上。一個大男人,笨就笨點,起碼要有擔當,彆扭扭捏捏的了!」柳罡淡淡的看著一群人,卻是一點也沒有客氣。
「柳書記,的確是魏老二鼓動我們……」楊老四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的瞪了一眼還沒有帶走的魏老二,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出來,另外有幾個人也走了出來。
「魏局長,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柳罡並沒有繼續留下的意思,和魏德軍打了一聲招呼,就轉身離開了,此時,案子已經真相大白,他留下也沒有必要了,至於騷亂,現公安機關的人已經趕來了,還能有什麼騷亂。
「柳書記,事情解決了?」柳罡翻上山嶺,卻是看見了趕過來的縣長任兆柯一行,看見柳罡,任兆柯禁不住的一愣。
「解決了,是一起有預謀的刑事案件。」柳罡點點頭。
「刑事案件……」任兆柯是意外。
「周遠雇兇殺人,企圖殺人滅口。」柳罡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這也太無法無天了……」任兆柯嚇了一跳,不僅是任兆柯,周圍的一行人,也都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聖堂
「任-縣長,麻煩留個人這裡負責!大後天十點,我親自到村上主持村民大會,選舉村長!還有黨支部書記。」柳罡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快步的往前走去。
「是,柳書記!我這就安排!」任兆柯不知道怎麼的,心底也禁不住陡然的一跳,忙不迭的應了下來。對於柳罡那完全是命令式的語氣,他也沒有一點想法。
我選擇當這條路,究竟對還是不對……雖然現場的時間,其實也就半個小時左右,柳罡卻是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疲憊,他坐車上,靠靠背上,甚至連動一下都不想,他並不是感覺人有多累,而是感覺著心有些累,這些官員,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為了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這實是太瘋狂了。當然,他並不痛心那什麼黃村長的死,黃村長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一個偏僻的村子,一個村長,修那麼一棟房子,就這一點,已經證明了這位村長不是什麼好貨色了,黃村長那可是土生土長的鳳凰村的農民,一家人都家裡務農,既沒有做生意,也沒有出去打過工,他如何的能夠修的起這麼一座房子?再有,這件事如果黃村長一點沒有牽連,周遠又如何需要殺他?又如何能夠殺了他還要栽贓與他?因此,對於黃村長的死,他並不覺得痛惜,雖然這樣的人罪不至死,可是,這樣狗咬狗咬死了,他也就頂多歎息一聲,不會太意。
柳罡真正痛心的,是周遠的瘋狂,一個鎮黨委書記,竟然為此而殺人滅口,甚至不惜挑起一場**,而這一件事,卻是不僅讓他痛心,讓他感覺到後怕,這件事,顯然是有著巨大的風險的,這要是一個失控,真正的讓這些村民瘋狂起來,那造成的後果,是何等的嚴重,而且,如果真失控造成大的衝突,這許多的證據,也就湮沒那混亂之了,到時候,他大約除了用魂印訣,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真相了。
僅僅這些幹部的瘋狂,他或許還能接受一些,讓他有些難以接受的是,這昨天村民鬧事的事情,縣裡壓根就沒有人提到過一點,私下裡都沒有人提到一點,這就是說,鄉里的其他幹部,都採取了裝聾作啞的態。
而讓他感覺到疲憊,甚至有些動搖的,那卻是周遠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周遠也就是為了殺人滅口,然後找一個頂罪的,從而徹底的湮沒自己的罪證。可是,他為什麼要如此害怕事情敗露?柳罡看來,這恐怕和他不無關係,黎通這幾個月,他拿下的官員實是太多了,大大小小,受到了司法制裁的,恐怕也有上人了,這的確是讓太多的人膽戰心驚了。村民鬧事,這無疑的加讓周遠心驚膽戰,因此不惜鋌而走險。
然而,他真的狠嗎?有時候,他總還自責,自己放過了一個個的貪官污吏,每每這些他屬下的幹部幹出一些惡事,他都禁不住的要自責一番,自責自己的放縱,從而導致了那樣的悲劇,幹著這樣的一個工作,讓他時常的感覺著煩悶,卻又無可奈何。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乾脆不干算了,他也不差錢,再說了,他這班上的,也掙不了幾個錢。
可是,不幹這個,他又幹什麼?經商,他不喜歡,辦企業,他也沒啥興趣,再說了,他這個牛脾氣,那要是去辦企業,估計也只能躲幕後,否則,那些官方的關係,恐怕要被他得罪完。或者,乾脆就什麼也不幹,可是,他才三十歲不到,就這樣閒著,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再有,他其實也真有些喜歡上這個職業了。每每看著自己治理下的地方生巨大的改變,他都感覺到一種由衷的喜悅,還有自豪感。
要如何才能避免這樣的悲劇生呢?要如何才能量的減少這種群鬧事件呢?雖然這次是有人故意跳動,可是,這顯然也是有著廣泛的基礎的,否則,你就算想挑起來,也沒有可能。再有,如果村幹部得力一些,威望高一些,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生呢?然而,黎通這樣偏僻的地方,家族的影響力,那絕對比村幹部的影響力大。村幹部,說難聽些,其實也就是鎮領導任命的,村上,做個樣子選舉一下,當然,那些村民也並不意什麼選舉權不選舉權的,他甚至聽人說過,所謂的村民大會,實際上,參會的村民少的可憐,有時候,根本就沒有村民參加。這些村民,完全沒有一點什麼選舉權或者什麼權的認識,他們壓根就不把這當一回事,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損,他們都自掃門前雪,而當自己利益受損時,他們又習慣召集一大群人去說理。
當然,他並沒有因此而怪村民,村民原本,其實是比較積極的參加這類選舉的,柳罡還記得小時候,每逢選舉,人們就大老遠的帶著凳子趕到村委會,比趕集還熱鬧,甚至,不少走路都困難的,也讓人扶著趕去。只是,當一次次的民意被踐踏,當一次次的選舉結果被改變,當一次次的現按自己的所謂選舉,壓根就是給人捧場,沒有任何的意義,誰又還願意去捧場呢,何況,這些人,多的是不討人喜歡的人,於是,人們開始漸漸的遠離了這些選舉,玩不起,不陪你玩就是了。
於是,一次次的選舉,也就成為了一次次的集體造假,參加的人數根本不夠,除了造假,還能有什麼辦法呢。而這樣由鎮上任命的村幹部,他們眼裡那裡有村民什麼的,他們只需要把鎮上的幹部關係搞好,這村長村支書的,那還不是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這樣選出的村幹部,村民可能怕你,不敢得罪你,可是,要村民支持你,那可能性,委實就比較小了,不公然反對你,大約都燒高香了。
這個問題,柳罡已經思了很久了,其實不僅村幹部,鄉鎮幹部,他們這些縣幹部,又有幾個是老姓支持的,包括那些人大代表支持的,其實,人大選舉的時候,恐怕,不少人恐怕認都不認識,又如何談得上支持不支持。不說別人,就說他,去柳河擔任鎮長的時候,他也就第二次去,別說人大代表大多數不認識他,就是鎮上的幹部,他認識的也沒有幾個,去紅山擔任常務副縣長,之前,他就去泡過兩次溫泉,誰知道他是誰?培縣是,之前他也就從那裡過過,黎通,他甚至之前過都沒有過過,如果不是梅學超提前和他打過招呼,他恐怕都不知道有亙南這麼一個縣。
現,就從村幹部開始……如何的解決這個問題,柳罡也想了許久,心底醞釀了許久,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說穿了也不難,那就是讓村民自己來絕對自己的村幹部,只有村民們都認真的對待這件事了,都積極的參與到村幹部的選舉,才能真正的讓村幹部成為村民的村幹部,而不是領導的村幹部。只有當村幹部村民具有了威信,也才能避免一些來自農村的群體**件,即使他們無法阻止,他們也可以及時匯報,及時反映,從而讓事情的道快的解決,有些問題,那實際上並不複雜,只需要及時處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許多事故,其實都是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