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玲上任,迅速的進行了一系列的整頓,讓縣財政上漸漸變得寬裕了起來,道路建設的議題,也提上了日程,柳罡首先啟動的,是雲水到培縣的公路建設,雲水到培縣的公路,原本是一條四車道的二級公路,只不過公路已經有些老化,到處坑坑窪窪,而且彎度坡度都比較大,這樣的一條路,顯然不能夠滿足需要,這條路不僅是雲水到培縣的要道,是連接兩省的交通要道,雖然現告訴公路已經修通,大大緩解了這條路的壓力,可是,道路上,依舊是車流擁擠,通行效率很低,培縣畢竟是一個資源大縣,交通壓力很大。
不過,啟動雲水到培縣的公路建設,或許不是難事,可是,要想把規劃的公路得到柳罡的要求,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柳罡規劃中的公路,是為雙向六車道舊米,中間還有一米的隔離帶。這除了沒有封閉,基本上可以說是高速公路的標準了,他認為,只有這樣一條路,才能真正的緩解兩地的交通壓力。這樣的一條路,經過預算,投資十個億以上,即使培縣不缺錢,修這樣一條路,也不容易,尤其是,要將這樣一條路修成免費公路,這全國範圍內都修建收費公路的情況下,想要說服其他常委,是難上加難。
即使如此,他還是準備試試,他不想修收費公路,縣裡的常委們,一半以上都住市裡,差不多每天都要這條路上跑個來回,對於這條路的建設,應該是持支持態度,其實不說這些住市裡的常委,即使不住市裡的常委也經常要去市裡辦事,對於這條路的建設,也是期待。只不過,十八米的寬度,以及免費公路的ing質肯定會受到一些的質疑,他要做的工作,關鍵也就是這一方面。這方面的工作,可不好做,只不過,讓柳罡有些意外的是,他第一站就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收穫,他選擇的第一站乃是縣委書記溫向貴,這件事,只要溫向貴這個書記同意了,問題就基本上解決了,只不過,這個時候要溫向貴同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很多方面可都沒有給溫向貴面子,李忠,謝世明,還有康水明,這些可都是溫向貴忠心的鐵桿結果,都被自己給搞掉或者擠走了,溫向貴能夠支持自己的可能ing那幾乎為零。
「溫書記,我今天過來,是想和你談談雲培公路的事情!」柳罡和溫向貴寒暄了幾句,就進入了正題。
「這條路,也的確該修修了,徐書記也提到了這件事。」溫向貴點點頭。
「溫書記,我想把這條路庫成雙向六車道舊米寬中間修一條隔離帶的免費公路。」溫向貴贊成修路,柳罡一點不意外只不過,溫向貴居然提到了徐書記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不過,意外的,還後面。
「嗯,我沒有意見。」溫向貴的回答很是簡單。
「……………,謝謝溫書記的支持!」溫向貴的這個回答,卻是讓柳罡愣住了,說實的,他真沒有想到溫向貴會同意,沒有想到,溫向貴會同意的這麼爽快,這讓他準備的一大堆的理由,都完全的沒有了用武之地。
「柳縣長,說起來真有些慚愧,我一直以培縣人自居,可是,我這個培縣人,並沒有為培縣帶來什麼實惠,我培縣當了十多年的父母官,還不如柳縣長你這個剛剛來培縣不到一年的外地人,能讓老百姓記住。」溫向貴有些低沉,有些慚愧,也有些像是發自肺腑的聲音。
「溫書記,柳罡所做的一切,都是溫書記的帶領下做出的!」雖然不明白溫向貴究竟是什麼目的,是真心還是刻意的表演,對於溫向貴這樣的態度,柳罡自然是歡迎的,對此,他並不介意捧上溫書記幾句。
這溫向貴,怎麼忽然的轉向了?難道,是徐書記做了他的工作?
柳罡自然而然的將這方面的影響力歸結了徐天雄這個市委書記的頭上,上次燕鎮宇的事情,梅學超這個省長是發了力的,這一點,估計徐天雄是知道了一些,而且自己做的事情,也並不危害市裡的利益,徐天雄不反對自己,那應該是合情合理的。
這一點,柳罡雖然猜的並不準確,不過,卻也不算是完全離譜,徐天雄並沒有做溫向貴的工作,溫向貴有時候也是一個固執的人,徐天雄並不願意去做什麼工作,只不過,徐天雄用行動表明著自己的態度,李忠的事情,徐天雄後面推了後一把,康水明的事情,徐天雄也沒有支持溫向貴,即使謝世明的事情,徐天雄其實也沒有真正的反對,這所有的一切,都向溫向貴表明了一個態度,徐書記柳罡和他溫向貴之間,基本上是處於了一種中立略微偏向他的位置。
溫向貴雖然固執,可是,卻也不是特別固執的那種,而且,他一點不糊塗,一次的事情,或許他還認為是上面的影響力,兩次的事情,他也可以這麼認為,三次的事情,卻是讓他徹底的明白了,徐書記並不僅僅是受到上面的影響,一個市委書記,那可以說是封疆大吏,並不用完全的看上面的臉e,面子,給一次已經足夠,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面子,徐書記接連的給面子,那已經不是面子了,而是徐書記本身對於柳罡,就有著一種支持,或者至少說,並不反對。這讓他不得不站徐天雄的角度上看問題,而這一看,卻是讓他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柳罡所做的一切,對於整個雲水的發展,無疑是有利的,而且,培縣的發展,省裡肯定是看眼裡的,培縣是名符其實的第一大縣,省裡怎麼可能不關注一些,何況,柳罡這個縣長,明顯也有著省裡的背景,培縣發展好了省裡自然是會給記上一筆,徐天雄這個市委書記雖然實職上並沒有再前進的可能,可是,待遇上,那卻是還有著一線希望,徐天雄自然不會放棄這麼一線希望。
想到徐天雄這一點,溫向貴自然是不免想到了自己,自己是培縣縣委書記,市委常委,副廳級幹部,自己也和徐天雄一樣,實職上不可能再前進一步了,可是,待遇上,卻是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進一步,當然,這很難,他這個副廳級幹部,都只能算是有些勉強,副廳級中,算是排尾巴上的了,想要上正廳級,哪怕是巡視員,難度也非常大的,不過,這卻也不是沒有可能。而這,關鍵的一點就是業績,他現雖然是尾巴上的副廳級,可他是實職正職,這就讓他比其他副廳級容易做出成績,培縣的發展,培縣的變化,這些都是他的政績。
這一點,柳罡和他卻並不衝突,培縣的發展變化,是他的成績,也是柳罡的成績,柳罡一直就是這麼做的,他和柳罡大的衝突,並不是政治衝突,而是經濟衝突,柳罡撼動的,是他的權力,卻並沒有撼動他的政治利益,甚至可以說,柳罡一直為他的政治利益加磚添瓦,柳罡雖然強勢,雖然得理不饒人,可是,柳罡卻並不爭功,縣裡所取得的一切成績,柳罡並沒有攬自己頭上,所有的政府報告上,都表明的是縣委的領導下,所作出的成績,雖然這僅僅是一句話,可是,這並不僅僅是一句話,市裡的領導或者知根知底,可省裡的領導,卻是並不知道這裡面的訣竅,他們看的多的,也就是報告,一個省領導,怎麼可能完全瞭解一個縣的情況,即使,培縣是大的縣,也不可能。
因此,省領導的眼裡,這一切功勞,他這個縣委書記,也都有著一份,而且可以說,是大的功勞。這一點,他也有著切身的感受,一次省裡開會,一位副省長也提到了培縣的工作,對於培縣的工作給予了高度的肯定,當時,他這個縣委書記,也感覺著面上有光。
所有這些,讓溫向貴靜下心來,對於自己和柳罡之間的關係重定位,柳罡來培縣,為的顯然是政績,柳罡是一個不缺錢的人,他想要的,就是政績,這一點,他們是有著共同的目的的,他們都需要政績。他們之間的衝突,主要的也就是權力上的衝突,以及經濟利益上的衝突,尤其是權力上的衝突,柳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權威,這顯然不是他能夠忍受的,相反的,經濟利益上,他反而還沒有那麼的意,他現也並不缺錢,雖然算不得多有錢,可也不缺錢,子女的問題,他也用不著操心,他自己的錢,至少,他是無論如何也用不完了,不僅他,包括他子女,也都無論如何也用不完,即使自己掙多的錢,其實也就是一些數字的變化罷了,或者說,多的是一種心底的滿足罷了,之前他有些轉不過這個彎,可是,康水明父子的銀鐺入獄,謝世明的坐冷板凳,甚至外甥的背離,讓他漸漸的想明白了這一點。
這也就是說,目前他和柳罡大的矛盾衝突,實際上主要就是權力上的衝突,以前,他培縣,那無疑是一言九鼎的,即使還是縣長的時候,縣委書記也要讓他三分,當上縣委書記後,他就基本上是沒有多少反對的聲音了,可是,柳罡的到來,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著他的權威,現,柳罡雖然縣委常委會上還無法和他抗衡,可是,實際的工作中,柳罡的發言權卻是比他還要重上一些,不少的局室領導,鄉鎮領導,也都不再唯他之命是從,而且,即使常委會上,柳罡也有著相當的發言權,柳罡正威脅著他的絕對權威,這也就讓他和柳罡之間的衝突愈加的激烈,讓他對於柳罡愈加的不滿。
然而,權力上的衝突,讓溫向貴有著一種無力感,直接動柳罡,他沒有那個權力,沒有市委的支持,他根本就不可能動的了柳罡,而市委顯然是不可能支持他的,動柳罡的勢力?柳罡培縣,嚴格說起來,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唯一的一個跟班,就是燕鎮宇,而此時,他對於這個跟班也沒有什麼辦法,這個根本,那也是縣委常委了,決定權依舊市裡,這也就是說,他根本無法動的了柳罡。刁難柳罡的盟友,柳罡和那幾個人的關係,也都是利益上的合作,根本算不上盟友,遇到利益的時候合作,平時各管各,他要是刁難這些人,等於是把這些人徹底的推到柳罡一邊去,這幾個人,那可都是實權幹部,如果那樣,無疑是得不償失的。從工作上阻礙柳罡,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途徑,然而,實際上,這也基本上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柳罡自己其實並沒有多少具體的工作,大多數的工作,都是下面的人做,這些人,也都不是柳罡的人,甚至不少根本就是他的人,他怎麼去刁難?他不去刁難,這些做砸了,柳罡都會找他們的麻煩,這些人戰戰兢兢,也就是害怕柳罡找他們的麻煩,而且,實際上也不少人因為工作不力,被柳罡免職,他這個縣委書記也沒有辦法阻擋,柳罡或許沒有多少的人事權,可是,處罰工作不力的幹部,他這個縣委書記也無可奈何,當然,他可以以牙還牙,可是,別人根本就沒有牙,你拿什麼去還?
或許,他能夠刁難阻礙的,也就是柳罡親自負責的工作,可是,整頓關停小煤礦,那是國家部委下達的死命令,柳罡等於是有著尚方寶劍,他敢去刁難嗎?再說了,縱使他有這個心,大約,他也很難指使的了誰去刁難這件事,謝世明這個財政局長,就因為這件事被調去了林業局,兒子進了監獄,誰吃了熊心貓子膽,敢就這件事去找麻煩,那些一個個的官員,躲還來不及呢,誰敢去找麻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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