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看守所
「張顯榮自殺……還有什麼事情?」柳罡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溫泉鎮抓賭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一直也並沒有意,可是,此時張顯榮忽然看守所自殺了,這問題就有些麻煩了,當然,也並不是特別的麻煩,一個犯罪嫌疑人自殺,也頂多就是看守所有麻煩,嚴峻業還無需那麼凝重,嚴峻業神情凝重,甚至還有些惶急,顯然的,這事情後面,還有其他的麻煩。
「他還留下了一份遺書!」電話是嚴峻業打來的,此時的嚴峻業,也是聲音都有些不穩了。
「具體怎麼回事?」柳罡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他遺書中舉報了汪波,就是汪政委的兒子!當時賭場,有一個賭客就是汪波!」嚴峻業的聲音有些低。
「究竟怎麼回事?」柳罡的臉色微微的變了,汪政委,那可是羅翔飛***局的後台,也是市局的二把手,而此時張顯榮自殺,而且,以遺書的方式舉報汪波,這卻絕對是天大的麻煩了。
「柳縣長現什麼地方,我立刻過來向你匯報!」嚴峻業趕緊的道,此時的他,可是比誰都心慌,汪波的事情,當初可是他處理的,他能夠不心慌。
「你看守所嗎?」柳罡看了眼周圍,問道。
「嗯,我看守所!」
「就看守所前面不遠的那個茶樓吧。」柳罡不太可能去介入什麼張顯榮的案子,畢竟,那只是一個普通犯罪嫌疑人自殺案,他要是事事都直接介入,那還不如他去當那***局長,而且,他介入的太多,很容易喧賓奪主,大大的損及羅翔飛的威信。何況,看守所發生案件,那是***負責的案件,他去介入,就有些不合適了。
「柳縣長,當初抓賭的時候,我也現場參加了,當時,我去的那房間,有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兩人差不多是同時到達那個茶園,這上午,喝茶的也不是很多,兩人要了一個**的包間,坐了進去。嚴峻業也沒有耽擱,直接的講起了當時那間賭博屋子裡發生的事情,當時那年輕人提到了羅翔飛,嚴峻業單獨的詢問了年輕人,卻是發現,年輕人叫汪波,是市環保局的一個科長,可是,這還不是重要的,他居然是汪政委的兒子,當時,嚴峻業也就將那一間屋子的賭資,做了處理。汪政委不僅是市局的二號人物,是羅翔飛的後台,他自然是要保護。
「遺書中還說了什麼?」柳罡臉色分外的凝重。
「遺書中也沒有說什麼羅局長威脅他,說他若是說出汪波,就讓他死看守所……」嚴峻業的聲音,微微的有些不安,他隱約的感覺到,這事情,絕不是這麼簡單。
「這遺書什麼地方?」柳罡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知道,這事情,絕對不簡單,而且,這很可能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遺書被帶了出去,其愛人蘇夏敏手裡。」
「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鄭所長反應的,據說,是蘇夏敏哭訴時說出來的。」
「這就是說,你們目前,還沒有看見遺囑?」
「鄭所長看見過,蘇夏敏也沒有交給***,說是不信任***,根據***的調查,的確有人為他們傳遞過信件,而且,經看守所押人員反應,前兩天,他寫過一封信。」
「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早上六點發現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三點多到四點!原本想著,這只是一件小事情,就沒有打擾柳縣長!」
「鄭雲志和誰關係比較好?」柳罡想了想,問道,只有鄭雲志看過那遺書,這遺書的問題,就值得懷疑了。
「鄭雲志是吳政委的表姐夫,還有一年就退休了!」嚴峻業簡短的道,他當然知道柳罡問這話的目的,因此,他其中的關鍵,也一併的說了出來。
「自殺是怎麼一個情況?」柳罡詢問起了案情。既然懷疑這是一個陰謀,那自然也就懷疑自殺的定性了,要讓一個人自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張顯榮的罪名,也就是聚眾賭博,***局並沒有繼續的深挖,這種罪名,也就三年有期徒刑,即使算上情節特別嚴重,也才十年以下,十年雖然也算重刑,可是,似乎,也還不足以為此付出生命。張顯榮貌似也不是一個如此脆弱的人。
「是上吊自殺的,用腰帶掛監捨陽台的窗欄上自殺的,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斷氣,根據***的調查,以及看守所的調查,基本上排除了他殺的可能。」嚴峻業緩緩的道。
「監舍內有多少押人員?」柳罡問道。
「十一個,都是關押了一段時間的老犯人了,張顯榮是後關押進去的一個,才關進去十天。」嚴峻業自然明白柳罡問這話的目的。
「張顯榮被捕之後,關進去之前,有沒有人關了進去?」柳罡沉聲的問道。
「我這就讓人去調查!」嚴峻業神色一凝,柳罡這話的意思,那顯然依舊懷疑張顯榮的自殺有問題,而且,是懷疑看守所有人參與,懷疑有人事先的安排好了,才將張顯榮送進了那間監捨,雖然他不知道柳罡為什麼懷疑,可是,他卻並沒有問,柳罡要告訴他的,自然會告訴他。
大概的瞭解了情況,柳罡顯得凝重了幾分,***負責調查的,赫然是副檢察長溫忠宇,和他關係不錯的副檢察長胡訓松的大對頭,當然,僅僅溫忠宇是胡訓松的對頭,柳罡並不太意,而是這麼一件案子,原本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案子,居然出動了一個副檢察長,這顯然不正常,尤其是,溫忠宇是那封所謂的遺書曝光之前介入的。
溫忠宇的介入,讓柳罡對於案子的思,重了幾分,他隱約的感覺到,這一宗案子,絕不是那麼的簡單,可是,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如果這件案子是一件陰謀,那對方為了這麼一個陰謀,也委實的太冒險了一些,雖然張顯榮是一個犯罪嫌疑人,可是,那同樣是有著自己的權利,甚至可以說,某些方面,他的權利比普通老百姓受關注一些,一個需要殺人或者逼死人來實現的陰謀,那絕對不是一般人有膽量干的,這一旦被抓住,那可就是故意殺人罪,可不比普通的殺人輕鬆一些,別說張顯榮就是一個賭場老闆,即使是殺人犯,那也是一樣,法律有決定他生死的權利,個人可沒有這個權利。
假如這是一個陰謀,是什麼陰謀,需要殺人來佈局?他們究竟是針對誰?針對自己,貌似不好解釋,這事情查出來,自己也沒有任何的責任,就算對方查出抓賭是自己指使的,那又怎麼了,自己就算佈置抓賭,甚至是親自帶隊,也不是什麼不允許的事情,自己是分管***局的常務副縣長,即使參加***局的案子,也沒有人能說的了什麼;針對羅翔飛,好像也不合理,抓賭雖然是羅翔飛親自帶隊,可是,查出汪波的是嚴俊業,羅翔飛甚至都沒有見過汪波,再說了,就算是羅翔飛私放了汪波,又能怎麼樣?總不能因為徇私放了一個賭博分子,就拿下一個***局長吧,這也太兒戲了一些。針對嚴俊業,顯然說不過去,能夠調動***的一個副檢察長,而且還有著看守所的配合,有著如此大的能量,根本就不需要布什麼局,就能解決掉嚴俊業了。一個***局副局長,那也就是縣管幹部,市***局也可以管,一個有著勢力的人,想要對付一個***局副局長,並不是什麼難事。
難道,這些人的陰謀,是針對市局汪政委?不是針對他們,那就是針對汪波本人了,汪波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科長,不值得如此大費周折,那麼,剩下的,就是針對汪波的父親了,作為***局的政委,兒子賭博,那顯然是有有著印象的,可是,貌似,也不太可能因為兒子賭博,就把父親的官職給免了吧?
或者,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想讓汪政委免職,而是想要毀掉汪政委的兒子的前程,柳罡迅速的想到了一個可能,可是,這顯然也有些說不過去,這付出的賭注,和得到的收穫,實是有些不成正比。
亦或者,這僅僅是陰謀的一部分……這,無疑是才是柳罡為擔心的地方,不知道的陰謀,才是可怕的,因此,經過了一番思,柳罡還是決定親自的調查一下,雖然這是***的案子,他不可能直接的介入調查,可是,暗中調查,那卻還是可能的。
「我親自去看看吧!」柳罡的確是懷疑張顯榮的自殺有問題,張顯榮不應該自殺,這是第一個疑點,一個十多人的監捨,要上吊自殺而不被人發現,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是第二個疑點。因此,他決定親自去看看,隨後,他立刻的趕去了看守所,視察看守所的工作,作為分管***的常務副縣長,這顯然是他的正常工作,當然,這個時候忽然的視察看守所,無疑的,也容易讓人想到什麼。不過,這並不是柳罡乎的,想到不想到,那又怎麼樣,那本來就是一個借口,有著借口,他就可以到看守所。
「鄭所長,聽說,早上看守所發生了所內非正常死亡案件,是怎麼回事?」柳罡詢問著陪同的看守所所長。
「是的,早上,一個聚眾賭博的犯罪嫌疑人監舍內自殺了!」鄭所長恭敬的回答著,卻是回答的很是簡單。
「哦,是那個監捨?帶我去看看……」柳罡不經意的道。
「就那邊……」鄭所長趕緊的前面帶路,不大工夫,帶著柳罡上了監捨,監捨二樓,是二樓裡側的建設,監捨門上,還貼著封條,鄭所長指著一邊的監捨道,「柳縣長,這裡的監捨,和那監捨,是完全一樣的!」
監捨是修不久的,每間屋子成長方形,中間是走廊,兩邊都是監捨,每間監捨有六張床,一邊三張,監捨外邊,有一個小陽台,小陽台的兩邊,都放著一張儲物櫃。儲物櫃編著號,一號到十二號。
「犯罪嫌疑人張顯榮就是這個位置吊死的,那間屋子,原來是儲藏室,後來監捨緊張,才改成的監捨,因此,屋子裡沒有配備的有儲物櫃,就是這個位置,腰帶差不多拴這個位置……」鄭所長講述著案發現場的情況。
「和他同寢室的那些人呢?」柳罡緩緩的問道,他過來,看那些人,才是他的目的。
「暫時關押嚴管小組,柳縣長要去詢問一下他們嗎?」鄭所長恭敬的道。
「詢問什麼,我看看他們就是了!」柳罡笑了笑。
「柳縣長,要將這些人都集合起來,還是一個個的……」鄭所長又帶著柳罡來到了嚴管小組,十人已經被分散關入了幾個監捨,這些人,自然不可能再關押一起,不過,都一層樓。
「都一起吧,我看看就是了!」柳罡並沒有打算詢問,而是準備直接用魂印訣,因此,直接的讓鄭雲志將人一起叫來,很快的,鄭所長就將那十人都聚齊了。
柳罡打量了一行人一眼,尋找著可疑目標,畢竟,一個一個的使用魂印訣,那是非常累人的,而且也耽擱時間,尋找可疑的人物,也就是成了比較簡單可行的方法了,他迅速的將目光鎖定了一個中年人,一個看上去大約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中年人看上去有些憨厚的樣子,不過,中年人過來的時候,眼睛卻是很隱晦的掃了他和宋巖一眼,眼睛中,微微的有著一絲驚惶。雖然中年人的眼光很是隱晦,而且一閃而逝,可是,卻依舊沒有逃出柳罡的眼睛,柳罡此時,可是很是認真的注視著他們,發現了中年人的異常,他迅速的用出了魂印訣,此時,他的魂印訣通常情況下也無需接觸,就能到對方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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