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一個母親
當然,柳罡沒有去暗中查朱惠家,還有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現根本沒有資格調查朱惠,而且朱惠的案子和他們的案子並沒有任何關係,至少他們目前的證據無法證明朱惠和他們的案子有關,他即使他找到了朱惠的證據,那也無法併入他們目前的案子。不說朱惠,就是鄭瑜和黃欣怡,如果不是戴雲康留下的那幾張轉賬單,和兩人有著直接的關係,他也沒有理由將兩人給帶回去。
回去的路上,柳罡將車給了王魁開,而他卻是再次的思起了郭玉榮的案子,此時,雖然也是掌握了許多的線,這些線,都一條條的指向了郭玉榮,換做是一般人,早就可以抓起來了,然而,他們面對的是是政法委***。
這段時間,柳罡也看了許多***的資料和一些內部規定,對於***的工作,也是有了一些瞭解,一個政法委***,那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碰的,別說逮捕一個政法委***,就是調查一個市政法委***,也是需要報高人名***備案。他也算是真正的明白了,李孟然為什麼讓他們調查朱國富的案子了,朱國富的案子,那也就是一個導火,他們現的調查,也就是外圍的調查階段。真正的啟動對郭玉榮的調查,那必須是他們掌握了相關證據之後的事情了。他們現要做的,關鍵依舊是將朱國富的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朱國富現的案子,牽涉的高層人物爭鬥他可以暫時不去考慮,那些,他目前還無法觸碰,他能觸碰的,依舊是他們之前發現的線,那就是戴雲康那條線,董燕西和周友貴,這兩個人,那才是他們目前主攻的對象。
當然,也不是說其他的就不重要,鄭瑜和黃欣怡,那依舊是非常重要的線,這兩人他手裡,無疑的會讓他們背後的人不得安生,就算鄭瑜,雖然看似知道的事情不多,可她畢竟是郭玉榮多年的老情人,而且,聽她的意思,她還有著一千多萬的財產,不說別的,單單就她的財產來源問題,就值得深挖。
對於柳罡,鄭瑜並不陌生,她對柳罡,並沒有好感,甚至還有仇恨,孫來澤的死,那顯然也和柳罡脫不了關係,不是柳罡,孫來澤根本就不會被抓,自然也就不會死了,她心底,沒少詛咒自己這個害死了自己兒子父親的人。
然而,兒子的出事,讓他忽然的明白,對她重要的,不是孫來澤這個初戀情人的親哥哥,不是給了自己錦衣玉食的情人,也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自己的兒子,為了兒子,她什麼後果都願意承擔,她什麼都可以放棄,然而,她卻忽然的發現,自己之前的依靠,卻居然可能是擄走自己的罪魁禍首,一時間,她絕望了,她的精神,幾乎的接近崩潰。
柳罡的出現,卻是忽然的讓她看到了一線曙光,她從郭玉榮那裡不止一次的聽說過柳罡的名字,而每次提到柳罡,郭玉榮都是很惱火,能讓郭玉榮惱火的人,敢找郭玉榮麻煩的,除了柳罡,她還真不知道還能有誰,因此,她知道,這是唯一可以幫她的人,這是她後的希望,雖然,這僅僅是一線希望,她也願意為此而冒險。
再次光臨鬼臉灘,天色也早黑了下來,夜空下的鬼臉灘,顯得格外的陰森,即使是大夏天的,也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看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鄭瑜心底百味雜陳,她低聲的抽泣著,「柳大隊,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們,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們,你們一定要救回我的孩子,他父親有罪,他母親有罪,他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你們一定要救救他……」
「你放心,我們一定竭所能,救回你的孩子。」柳罡神色鄭重的點點頭,這也並不是敷衍,正如鄭瑜所說,孩子是無辜的,孩子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他不應該承受父母所犯下的罪孽,作為一個人民警察,解救一個被人擄走的孩子,那是他的職責和義務。
「你們跟我來吧!」雖然心底早也做了決定,可到了地頭,鄭瑜依舊的有著一絲的遲疑,那是她一生的積蓄,那是她用身體和尊嚴換來的全部積蓄,一旦失去,她又回復了一個普通的女人,甚至,連一個普通女人的生活,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奢望,只是,僅僅是遲疑了片刻,她就帶著他們出發了。
她帶著幾人到了鬼臉灘邊的小山坡上,一塊不大的荒地,一座孤零零的墳墓,對著鬼臉灘,墳墓顯然也有些年了,不過,看上依舊整潔,墳頭上,旁邊,還開著一些不知名的小花,雜草也並不是太深,顯然的,之前經常的有人打理。
這孫來澤,倒也還是孝順!只是,這鄭瑜,怎麼會帶我們來這裡,她難道會把東***這麼一個地方?柳罡輕聲的感歎著,雖然僅僅是一些細節,卻也能看出一個人,不過,他奇怪的是,鄭瑜怎麼會帶他們來這麼一個地方。
「媽,不孝女又來打擾你了,請你一定保佑你的孫兒平平安安……」鄭瑜跪墳墓前,恭敬的磕了幾個響頭,嘴裡低聲的念叨著。
後,她站起了身,費力的搬起了墳墓前的一塊石板,石板下,她用手指挖著坑,柳罡趕忙的一邊幫忙,不大工夫,挖出了一個厚厚的塑料袋,塑料袋包裹了一層又一層,柳罡打開塑料袋,頓時的,一疊存單出現了眼簾。七張存單,都不是同一個銀行,存單少一百萬,多一張三百八十萬,看那日期,卻正好戴雲康那張轉賬單過後幾天的時間,顯然的,這就是那一筆錢。七張存單,一共一千三百三十萬。
除了錢,就是那一套別墅的產權證,另外,就是幾個不同銀行的賬戶本,再無其他的東西,這顯然的讓柳罡有些失望。忽然的,身邊的鄭瑜猛然的衝了出去,向鬼臉灘跳去,柳罡趕緊的一個晃身,一把抓住了鄭瑜,「鄭瑜,你幹什麼?」
「我……」鄭瑜面色蒼白,聲音也沒有多少的力氣,經歷了這麼一番磨難,死亡對她來說,那也就是一種解脫。
「你要是走了,你兒子怎麼辦?他已經沒有了父親,你難道還要他沒有母親?」柳罡緩緩的看著鄭瑜。
「我……我不配做他的母親,我對不起他。」鄭瑜哽咽著。
「兒女不會嫌棄自己的父母,他們也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如果你死了,你兒子他回來跟誰?他才只有幾歲,他還無法照顧自己,你放心他成為一個無人照顧的孤兒嗎?你既然那麼愛他,你就應該堅強的活下去,不為你自己,為了你的孩子,你也應該活下去。」柳罡的聲音,有些的低沉,作為一個孤兒,他對於孤兒的感受,自然是遠比普通人加的強烈。
「我……」鄭瑜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走吧,上車,自己犯了的錯,就要有勇氣去面對。」柳罡輕聲的道。
「謝謝!」鄭瑜看著這個年輕的隊長,卻是禁不住的道了一聲謝謝。
再次的上車,也是接到了蘇子峰他們的電話,一行人也是平安到達雷達站,那四個人,也是交給了趙宗偉審訊。此時,柳罡也才打了個電話給孫家成,讓他將事情通報一下當地***。
政法委***的辦公室,郭玉榮坐辦公桌前,臉色顯得格外的陰沉,眼睛裡的怒火,如果能夠殺人的話,柳罡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除了對柳罡的惱怒,他多的,是對自己目前處境的擔憂,管強、向天晴、周明波,這些人雖然不是他手下的中堅力量,可是,這些人卻無疑是和他關係為密切的人,而這些自己人一個個的落入了專案組的法網,甚至,陶縣***的態度,也是顯得曖昧起來了。
這些,還不是讓他擔憂的,讓他擔憂的,是鄭瑜的失蹤,雖然目前並無確切的消息,可是,他卻是幾乎的可以肯定,這事情,是柳罡他們幹的,當然,如果單單是鄭瑜失蹤,他也並不是太擔憂,鄭瑜實際上也並不知道什麼,無法洩露什麼真正的秘密,就是當初朱國富的事情,鄭瑜也沒有任何的接觸,不可能有什麼證據,憑著一些沒有任何證據的言語,還無法奈何他一個堂堂的政法委***。
可是,鄭瑜不知道多少的秘密,黃欣怡知道的事情,那卻是太多了,他管不能肯定黃欣怡柳罡的手裡,可是,那可能性無疑是大的。他雖然沒有派人跟蹤柳罡,可是,柳罡公開的行蹤,他還是瞭解的,正因為他知道柳罡從鄭瑜的接任者嘴裡掏出了精神病醫院的事情,他也才匆匆的從精神病醫院轉走了鄭瑜,而就這一天晚上,黃欣怡就從精神病院失蹤,那除了柳罡,還能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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