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情殺
這時傲雪艷忍不住開口問道:「白羽飛,你是怎麼知道她是昨晚死的?」
「這個很簡單!」白羽飛笑了笑說道:「判斷屍體的死亡時間一般有三種方法,主要是從屍體產生的變化現象來判斷,一般人死了1到3小時就會出現屍僵,也就是屍體僵硬,而屍僵持續6小時左右就會開始緩解,那時候屍體就會變軟,我們就可以從中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不過,這只是判斷死亡時間的一個因素而已,這裡面的學問還有很多,比如屍斑、屍溫、環境溫度的影響等等,這些都是判斷死亡時間的依據!」
白羽飛的話讓在場的兩位導師呆了好久,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理論,縱使有人能夠看得出死亡的時間,但他卻肯定說不出這裡面的道理。
兩人呆了好久,傲雪艷才喃喃地問道:「白羽飛,那你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發現?」
白羽飛沉思了一下,才肯定地說道:「根據我初步的判斷,梁思思應該是窒息而死,而且兇手還是熟人所為?」
傲雪艷聽到白羽飛的回答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是窒息而死?而且兇手還是熟人?白羽飛,你有什麼依據嗎?」
「當然有!」白羽飛緩緩地說道:「根據我的初步檢查,我發現死者的鼻子和口腔都有淤血,所以她極有可能是窒息而死,至於我為什麼會認為兇手是熟人,這個很簡單,你看她的鞋和地面的痕跡就知道了!」
傲雪艷聞言四處看了看,最後無奈的苦笑道:「白羽飛,你還是直說吧,我實在看不出來!」
「呵呵,你看她的鞋,顯得很乾淨,而且地面上也沒有什麼打鬥過的痕跡,這說明了梁思思是自己到這裡來的,因為如果她不是自願的,鞋上一定會沾滿了泥土,這裡的泥土很鬆弛,稍微的反抗都會出現很大的痕跡,這就說明了兇手是熟人,他一定是趁梁思思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從背後把她掐死!」
「不對啊!」這時傲雪艷不贊同地說道:「如果兇手先把她打昏了再帶到這裡來,那也不會出現剛才你說的情況!」
「呵呵,導師說得確實很有道理,但是兇手既然要殺死她,又何必把她帶來這裡那麼麻煩呢?而且你看她的全身,身上的財物一點也沒有丟失,這就排除了謀財害命的可能,基於種種的判斷,所以我認為兇手是熟人所為,當然,這只是一種判斷而已,事情的真相我還不敢現在下定論!」
兩位導師聽完白羽飛的話都沉默了,他們也認為白羽飛說得很有道理,這時張導師開口說道:「我也認為白羽飛說的很有道理,那麼我們下面應該怎麼辦?」
「呵呵,現在的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我們回去看看龍文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嗯,這也好!」兩位導師都點了點頭,一致贊同白羽飛的意見。
在回去的路上,白羽飛一直在想著剛才的事情,其實查案是沒有絕對的,一切全憑猜測,白羽飛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因為在事情的真相出來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對於這件命案的判斷,其實白羽飛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的直覺,雖然查案的要點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但有時候直覺也很重要,它往往能夠指引你找到有用的線索。
直覺,這種東西是沒有科學依據的,也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它的存在,但它卻往往很靈驗,那麼白羽飛的直覺到底准不准呢?查案正在進行時……
白羽飛等人回到張導師的休息室裡,開始談論著死者梁思思的情況,從張導師的話裡白羽飛知道,梁思思的家庭背景清白,不窮也不富,她死前在圖書館裡當管理員,一直是一名很乖巧的女孩。
白羽飛聽完了張導師的話思索了一陣,但卻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之處,而且這點資料根本無法讓他做出有用的判斷。
「老大,有重大發現,有重大發現!」這時龍文興奮地衝了進來。
「龍文,你有什麼發現?」張導師急忙問道。
「我剛才問過梁思思的室友,她告訴我,班裡有幾位男生正在追求梁思思,而且就在上個星期,梁思思收到了一些不明的來信,上面都是一些恐嚇的語句,你們看,那些信我都拿來了!」
「哦?你讀來聽聽!」白羽飛淡淡地說道,他雖然能夠看懂五行世界的文字,但讀起來費勁,那還不如讓龍文讀出來方便一點。
「老大,這些信太長了,讀起來太費勁,裡面無非就是一些恐嚇的語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你看這一句最明顯了,我讀給你聽:思思,你欺騙了我,你讓我很痛苦,你那麼的無情,你不得好死!」
「讓我看看!」白羽飛接過那些信翻了翻,發現上面果然寫滿了恐嚇的語句,而最明顯的就是那句:思思,你欺騙了我,你讓我很痛苦,你那麼的無情,你不得好死!
「張導師,給你!」白羽飛順手把手裡的信遞給了張導師,然後開始沉思了起來。
「老大,你不用想了,這肯定是情殺,梁思思長得那麼漂亮,肯定是那些追求她的人下的手!」
「不!」白羽飛搖了搖頭,不可置否地說道:「看事情不可以那麼簡單,漂亮可能只是一個誘因,在事情的真相還沒有出來之前,我們不能夠那麼的武斷,對了,龍文,我叫你問的事情問得怎麼樣了?」
「已經問清楚了,昨夜很晚了梁思思還在宿舍裡,不過她後來又出去了,她的室友當時問她去哪裡,她說約了人,老大,我認為這一定是她的追求者所為,他一定是先跟蹤梁思思到樹林,然後在小樹林裡把她殺死!」
「嗯,這個也有可能,龍文,你知道梁思思的追求者都有誰嗎?」
「嘿嘿,我當然知道了,老大,我們下面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那就是把他們全部都請過來問話!」白羽飛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些恐嚇信,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犀利的寒芒……
龍文很快就把四個人叫來了,這四個人都是梁思思的追求者,也是龍文認為的嫌疑犯。
「龍文,你來問!」白羽飛說完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旁邊,然後仔細地觀察著這四個人的反應。
「讓我來問嗎?好,我來就我來!」龍文興奮地坐在白羽飛的旁邊,開始了對第一個人的審問。
第一個人的問話很快就結束了,白羽飛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直接叫他在外面等候,而接下來的兩人也審問完畢,白羽飛也做了同樣處理,現在輪到第四個人了。
第四個人是個小白臉,他的名字叫張清,他的臉上此時充滿了不耐煩。
龍文等張清坐下了之後,單刀直入地問道:「張清,你和梁思思是什麼關係!」
「是同學啊!」張清回答得理所當然。
「那你們熟不熟?」
「不太熟!」張清的神色間閃過一絲不自然,而目光也游移不定,眼睛沒有看向前方。
龍文死盯著張清,不客氣地說道:「張清,說謊話對你沒好處,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我沒說謊話!」張清不耐煩地說道:「我們僅僅是同學關係而已!」
「是嗎?」龍文冷笑道:「梁思思的室友告訴我,她說你不但追過梁思思,還和她一起吃過飯、逛過街,難道你還想不承認嗎?」
張清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很鎮定地說道:「我承認,我是追求過梁思思,但她很快就拒絕我了,我們只約會過一次,後來她就再也沒有理睬我了!」
「你承認了就好!」龍問冷笑道:「你肯定是求愛未遂,懷恨在心,所以你一直跟蹤梁思思,然後找機會把她殺死!」
張清鬆了一口氣,接著憤怒地大吼起來:「龍文,你可別冤枉我,如果追求過梁思思就是殺人兇手的話,那外面的三個同樣也是!」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這時白羽飛終於說話了,他同樣叫張清出去等候,而他自己卻陷入了沉思中。
「老大,你不用想了,這個張清一定就是殺人兇手,他的神情那麼激動,擺明了就是做賊心虛!」
「不是!」白羽飛搖了搖頭說道:「他確實是做賊心虛,但是兇手卻不是他!」
「為什麼?」這時傲雪艷走上前來說道:「他說話的時候前後矛盾,謊話連篇,而且又有殺人動機,你為什麼說他不是殺人兇手?」
「這個很簡單!」白羽飛笑了笑才說道:「他回答你問題的時候,除了迴避你的視線之外,他的表情和動作都很不自然,這說明了他在說謊,但當你說他懷恨在心、殺死了梁思思的時候,他卻鬆了一口氣,如果他真的是兇手的話,他不應該有這種鬆弛的反應,所以我肯定他只是隱瞞了發過恐嚇信這件事情,而他不是殺人兇手!」
「白羽飛,你怎麼知道他隱瞞的事情就是發出恐嚇信?」張導師好奇地問道,他一直想不出來這是為什麼。
「這個很簡單,根據醫學報告,脖子部位有很多的神經末梢,摸脖子能夠降低血壓,減慢心跳,令人平靜一點,當一個人在緊張或者壓力很大的時候,他就會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脖子,用來安撫自己,而剛才張清就做出了這個動作,如果他不是有所隱瞞的話,他沒必要做出這個反應,既然他不是殺人兇手,而又有所隱瞞,那我猜測他隱瞞的事情就是曾經發過恐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