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國際友人
鍾厚自從上次在孫琳琳面前鬧出了一個東方不敗的烏龍之後,痛定思痛,很是認真嚴肅的研究了一下武俠小說。因為鍾厚小時候經常背誦醫藥書籍的緣故,他的看書速度很快。兩天時間,他就把東方不敗的起源,那本《笑傲江河湖》看完了。然後又席捲了金庸的其他小說,可是十五本而已,根本就不耐看啊,他就又把目光轉向了其他的武俠名家古龍溫瑞安等人。
在古龍的著名作品《浣花洗劍錄》裡面,有一個異常牛叉的人物,叫做東海白衣人。他用劍在一個人的身上劃出了傷口,這就是給中原武林下的戰書!當時鐘厚看到這裡,只覺得心情澎湃,難以自己。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可以複製這一讓人熱血的時刻,用人下戰書!
鍾厚將樸正洙的胳膊折成了詭異的形狀,這就是他給那些韓醫們下的戰書!你們不是號稱超越了中醫了嗎?那好,你們就來治一下這個病患好了,不要到時候哭著鼻子治不好,那才丟人哪。
鍾厚這一招很是狠辣,尹相傑很是憤怒的看著鍾厚:「做人不要太絕了,你將人傷成這樣,還有沒有王法啊?這個樣子還可以治療嗎?」尹相傑修煉跆拳道,也經常遇到骨折什麼的事情,但是骨頭碎成這樣的還真是很少遇到。
鍾厚笑了一下,淡淡說道:「別人可以不可以治療,我不清楚,但是,我是可以的。我勸你們還是抓緊回去吧,找你們的那什麼醫界七賢好好的治一下,不過,要是治療不好就抓緊時間找我吧。不然的話,要是真的殘廢了那可真是可惜了呢。大好的年華啊,才剛剛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要是就這樣殘廢一生,這個世界上也少了一個賣苦力的不是?」
樸正洙被鍾厚冷嘲熱諷,眼中充滿了痛恨。如果他熟悉華夏國的網絡用語,我敢保證,他對鍾厚這句話的還擊肯定是「你才是賣苦力的,你爸是賣苦力的,你媽是賣苦力,你全家都是賣苦力的。」
可惜,樸正洙不會這麼經典的反嘲諷,他只好寂寞的在那裡流淚,都是被痛的。
見鍾厚真的沒有出手的意思,而且自己的女兒也沒有跟自己離開的意向,尹相傑只好恨恨的扶著樸正洙離開了。這一次尋女的歷程以失敗告終。
鍾厚安慰了一下尹尚美,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或者說……他以為過去了。他沒想到接下來會遭受到那種事情,這是一種在傳聞之中的事情,真正遭受了才會覺得是那樣的啼笑皆非。
……
好幾天沒去中醫學會了,鍾厚就去晃悠了一下,準備呆上一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他正一邊在看著夕陽餘暉,一邊跟木婉秋聊天。是木婉秋主動打過來的,小妮子不知道被家裡人灌了什麼迷魂湯,現在硬是蹲守在娘家了,就是不出門。電話裡面親熱親熱完全不頂事啊,不過也別說,其實在電話裡敘說還真有幾分談戀愛的意思,別有一番風味。
就在鍾厚掛掉電話的時候,門被敲響了。鍾厚喊了一聲請進,就看到李尚楠走了進來,鍾厚正詫異他找自己做什麼的時候,後邊又轉出兩個一臉嚴肅的大蓋帽。
李尚楠面露苦笑:「這兩位說要找你,是市局的人。」
兩個大蓋帽,一個四十多歲年紀,一個只有二十多歲。四十多歲的看上去很是老成的人對鍾厚說道:「不好意思,鍾厚會長,因為一起國際糾紛需要你跟隨我們到局裡面去調查一下。」
「國際糾紛?」鍾厚一腦門霧水,「你們會不會搞錯了啊,我能有什麼國際糾紛?」
還是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接話,他覺得一個中醫學會會長還是值得自己巴結的,因此說話的語氣還微微帶了一絲恭敬:「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這是上頭交代下來的,請鍾厚會長不要讓我們為難。」
鍾厚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的,別人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著。當下輕輕點頭:「那好吧,我跟你們去一趟。」
一路上,這個中年人對鍾厚關懷的無微不至。這讓鍾厚產生一種錯覺,我了個擦,我這是去接受詢問還是被邀請去做客啊,這態度也太熱情了一點。不一會的功夫,就來到了市局,鍾厚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裡面去了。
這個屋子裡面居然還有空調,飲水機,古重的桌子擺在那裡,上面還放了一些文件,不太像是審訊室。鍾厚氣定神閒的坐在了那裡,看看這些人到底要搞什麼ど蛾子。
不一會,一個人來到了這間辦公室,看到了鍾厚,臉上頓時堆滿了熱情的笑容:「哈哈,鍾厚,你來了啊。」
鍾厚一臉詫異,這個人是誰啊?看上去有些眼熟。
進門的陳華農頓時鬱悶啊,好歹我跟你照過面,上次還幫你作證的,你倒好,根本就不記得我了。這才叫熱臉貼上冷屁股了。不過他還是提醒了一下,不提醒,鍾厚說不定就真的想不起來了。
「那個……我是陳華農啊。」
「啊,是陳局長啊!你好,你好。」這一下鍾厚記起來了,那天晚上因為燈光很一般,再加上陳華農又不是美女,他沒有用心去記他的樣子。不過姓名卻是記住了的。寒暄了一下,鍾厚立刻臉色一沉:「陳局長啊,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就這樣把我弄到你們局裡來有點不太厚道啊。」
陳華農那叫一個鬱悶啊,你剛才都認不出我,現在也好意思說我們是老相識?心裡腹誹歸腹誹,面上卻還是和煦的笑容:「鍾厚會長,這個事情說來就話長了,怪不得我啊。」
說著陳華農就將這個事情的起因娓娓道來,鍾厚聽得眉頭一直皺個不停,這個事情聽起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在我華夏國的土地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
這個事情還要從被打的樸正洙身上說起。尹相傑幾個人帶著樸正洙離開,本來準備火速趕往韓國,回去給樸正洙治療的。可是尹相傑越走就越是惱火,自己的女兒被鍾厚那個惡霸給霸佔了,自己的得意弟子也被弄成這個樣子,此仇不報非君子啊。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了,真的是太對不起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好歹我在韓國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啊。
這樣一想,尹相傑覺得心裡格外的不自在起來,頓時打消了原來的主意。反正樸正洙耽擱這麼一兩天也沒什麼事情。一開始,尹相傑想到的是去報警,不過他知道,鍾厚應該也算是有點小背景的人,就這麼報警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用。苦思冥想,終於被他想出了一個辦法,自己似乎認識一個人是大韓駐華夏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啊,找他准有效。通過外交途徑提出來要求處理鍾厚,肯定會取得不錯的效果。聽說華夏人對外交糾紛的處理最謹慎了,一旦涉及到外交那是風聲鶴唳,一切都會從外國友人的角度出發的。
說道就要去做,尹相傑就來到了大韓的領事館,找到了自己的好朋友韓光炫。韓光炫一聽說居然有大韓的人被打了,頓時怒不可遏,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與自己有數面之緣的燕都市公安局長陳小生那裡,表示了自己的憤怒,並且讓尹相傑幾個人前去報案,希望能夠得到公正公平的處理。
陳小生是著名的三怕局長,怕是怕麻煩怕犯錯誤,一聽到居然涉及到國際糾紛,立刻就讓人去捉拿鍾厚,務必要給國際友人一個交代。在他眼裡,一個小小的中醫學會會長而已,遠沒有國際友人來得重要,一定要加重處罰,不然的話,怎麼顯得出我們華夏的泱泱氣度呢,怎麼能讓國際友人不遠萬里的抱著熱忱的心前來投資呢?
陳華農是無意中聽到鍾厚被捲入這個事情中來得,他知道鍾厚的背景,當下心頭一喜,自己抱大腿的時候來了。恰好被陳小生派去捉拿鍾厚的人是自己的心腹,陳華農在咒罵陳小生不要臉的時候,更是大叫天助我也。於是他就跟那兩個如此這番的交代了一下,讓他們好聲好氣的帶過來鍾厚,到了之後先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說話。
「大概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了。」陳華農攤開雙手,「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等一下,估計陳局長會親自過來審問,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陳華農後一句話意有所指。
鍾厚點了點頭:「謝謝你了,陳局長。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裡面有這個茬。奶奶個熊,簡直氣死我了。他們算什麼國際友人?不出了這口氣,我心裡實在不甘心啊。對了,你們那個什麼局長叫什麼名字的?」
陳華農心頭一凜,鍾厚的話語之中殺氣騰騰,似乎讓他看到了三怕局長的下場。他忍住心頭的喜悅,再一次說出了陳小生的名字。鍾厚記下了這個名字,就去打電話。
電話剛打完,陳華農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濃眉大眼的人走了進來:「陳副局長,你搞什麼,人到了還不帶給審訊室,在這裡敘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