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失控的西方紳士
喜來登酒店不是燕都市最豪華的酒店,但是無疑卻是外國人尤其是英語國度的人最喜歡入住的。因為這處酒店,侍者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操著流利的英語,販賣的也是西方食物……在異國他鄉,能有這樣一個地方不是很有故鄉的味道麼?
鍾厚來到了這個酒店,一上來就被一個侍者一大串的英語弄暈頭了。在鍾厚的意識中,英語,那是什麼玩意兒?好在那個侍者還是略懂一些華夏語的,在英語交流失敗之後,果斷的切換過來,終於弄明白了鍾厚的來意,這個傢伙,居然是來著麥德龍先生的。
麥德龍先生住在68樓的最尊貴的vip房間之內,身份高貴。這個侍者有幸在麥德龍先生入住當日參與了一些活動,至今還未回味麥德龍先生那絕世風華。二十多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隨侍左右,麥德龍先生默不作聲,一張臉冷峻之極,卻給人無邊的寒意……回想起那日的場景,侍者還覺得激動不已。做人當如麥德龍!聽說眼前這個很是平凡的人居然要找麥德龍先生,這個侍者倒是沒有像一些華夏保安一樣狗眼看人低,只是再三確認卻是少不了的。甚至還打了一個電話進去,最終證實了鍾厚的確與麥德龍先生有約,這才指引著鍾厚上去。
進入了最頂樓,剛出電梯,鍾厚就感到身子莫名的有些一寒,他暗自告誡自己,要小心在意,這個地方有些古怪。謹慎的走到了房間的鎏金房門面前,鍾厚按下了門鈴。
片刻之後,門開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了過來:「請進。」
門口空無一人,鍾厚暗自納悶,這門是怎麼開啟的,也許是高科技吧,他沒有多在意,就這麼走了進去。剛進門,陡然間從兩側都傳來一陣疾風,兩把刀子帶著森寒之意已經殺到了眼前,間不容髮之際,鍾厚真氣運轉,身子速度快了數倍,這才險險的躲避了過去。
剛鬆了一口氣,另外一波攻擊又到了。鍾厚這下是徹底的惱怒了,直接施展辣手,不一會的功夫攻擊他的十幾個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一個個呼痛不已。
「怎麼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鍾厚看到了坐在桌子邊的一個高大的外國人問道。這個外國人隆鼻鷹眼,雖已中年,但還是稱得上英俊,一張臉上更是寫滿了貴氣,不用說,這個就是麥德龍了。
麥德龍拍了拍手掌,站了起來:「精彩,十分精彩。鍾厚先生果然是我要等的人啊。」
鍾厚一頭霧水,不悅的說道:「不要給我說這些,聽不到合理答覆的話,我們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鍾厚始終是有一些痞氣的,此刻這話說出來,不由得森寒之氣就撲面而來。麥德龍臉上笑容一滯,很明顯他從沒接觸過鍾厚這樣的人,根本就是缺少辦法。
他以手加額,有些頭痛,這明顯不是一個東方的紳士啊。儘管鍾厚語氣很不高興,麥德龍還是笑容滿面,畢竟這個事情自己做的太不地道了。
「請坐下來,喝杯茶,我沒有惡意的。」麥德龍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一揮手讓所有人都出去了,包括他身邊那個給了鍾厚很大壓力的冷峻男人。
「說說看吧。」鍾厚王霸之氣外放,依舊很是冷漠,無論是誰,平白無故的被人襲擊,都不會輕易就接受對方的和解。一句我沒有惡意根本就不足以打消別人的惡感。
麥德龍卻不急,慢條斯理的泡起了功夫茶來。還別說,他手底下真的有幾分真材實料,做出來的動作像模像樣的,不一會的功夫,茶已半沸。麥德龍拿了一套精緻的杯子,先用茶水涮了兩遍,這才將杯子倒滿,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請鍾厚品茶。
為了讓鍾厚安心,他甚至還自己先抿了一小口。這番做派,還是引起了鍾厚的一些好感的,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個男人的氣度的確不同尋常。鍾厚也抿了一小口茶水,便放下了。意思很明顯,我還是想聽聽解釋。
麥德龍一笑:「年輕人,做事就是太心急了一些。不過,這樣也好啊,不像我們老頭子一樣,死氣沉沉了。」
鍾厚一撇嘴,就你那樣,還老頭子,有這麼英俊的老頭子麼。
「剛才……我是在試探你。」麥德龍語出驚人,「你只有通過了我的試探,才有資格跟我談下一步的合作。很高興,你通過了我的考驗。你有興趣成為我的合作夥伴嗎?」麥德龍伸出了自己的手,一臉誠摯的說道。
鍾厚付然變色,這個說法太牽強了,試探?他一下站起身來:「對不起,我沒有興趣。」
麥德龍大急:「鍾厚先生,難道你不想得到內經十三方了嗎?那可是傳世瑰寶啊,據說蘊涵了無數秘密。」
鍾厚頭也不回:「沒興趣。我覺得你這種人太危險了,也缺乏合作的誠意,剛才如果我躲不過去的話,你怎麼辦?我是不是就死了?」
麥德龍連連擺手:「不會的,絕對不會。我的手下訓練有素,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他們會及時收手,鍾厚先生,你絕對不會受到傷害的。」
鍾厚還是搖了搖頭,他只相信自己。
看到鍾厚還是要走,麥德龍再也無法淡定了,他一下跪了下來,淚流滿面:「求求你,鍾厚先生。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剛才的試探太過於魯莽了,可是我實在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也是不想有什麼比較大的損失……你要聽我說啊。你一定要聽我說,小女的安慰就寄托在你身上啊,鍾厚先生。你聽我說……」
看到這麼一個衣冠鮮亮的成功人士居然這樣跪在了自己的面前,鍾厚不由得一陣愕然,這個事情真的太出乎意料了。也許是麥德龍的誠心打動了鍾厚,也許是對內經十三方的渴望佔了上風,或者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要素,總之,鍾厚還是留下來了。他決定,聽這個男人說說看,看其中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