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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278、驚艷一瞥 文 / 柳公子

    278、驚艷一瞥

    在這樣一個靜謐的夜晚,一個女子對你傾訴她的心聲,微風浮動,明月高懸,那種感覺真的太溫潤了,像是清泉一下,沁人心脾。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鍾厚腦海中一下閃過這個意境,在看著趴在那裡酣然沉睡的安靜女子,心裡面更是滿滿的溫情。

    一陣風吹過,阿娜爾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鍾厚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自坐在一邊,輕斟慢酌,不一會的功夫一壺酒就已經下肚,一團小火從肚中燒了起來,酒意微醺,看醉美人,這恐怕是大部分人都沒有的經歷吧。鍾厚靜靜看著阿娜爾,睡夢中的她只露了側臉,不知在做什麼好夢,一抹笑容溜了出來,淡然綻放……

    不知道過了多久,蟲鳴聲似乎也若有若無了,阿娜爾終於從酒醉中醒來,睜開眼睛,就發覺自己身上披了鍾厚的衣服,不遠處,鍾厚正縮成一團,似乎在打盹。被阿娜爾看著,鍾厚似有所感,立刻也醒了過來。活動了一下身軀,微微一笑道:「你醒啦。」

    阿娜爾難得有些羞澀,看著鍾厚,弱弱的問:「我好像醉酒了,我沒說什麼話吧,也沒做什麼事吧?」說完之後就一臉緊張的看著鍾厚,她心裡真的擔心極了,怕自己酒後失態。

    彷彿半個世紀那樣漫長,鍾厚緩慢卻堅定的搖了下頭:「還好,你喝醉了就趴在那裡睡著了,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那就好。」阿娜爾明顯鬆了口氣,「我就說嘛,我喝酒了之後一般沒什麼醉態了,就是有點擔心,沒事就好。」

    鍾厚心裡想笑,要是你那樣激動的敘說還叫沒什麼醉態的話,那麼大街上抱著電線桿叫媽的也算是正常了。傾聽過阿娜爾的心聲之後,鍾厚覺得他現在看阿娜爾那感覺完全就不一樣了。之前的阿娜爾讓他有些害怕,不敢靠近,現在的阿娜爾不自覺的就讓人想去親近她,因為心裡面已然知道,這會是自己的女人。

    內心裡被滿滿的溫情覆蓋著,那衝動的參天大樹正在成長,鍾厚醞釀著要不要上去親阿娜爾一下的時候,阿娜爾完成了一個華麗轉身。

    方纔還面帶羞澀一臉不好意思的詢問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立刻就化身為鳳目圓睜連連質問的雌性大盜:「那在我剛才睡著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壞事沒有?有沒有這個?有沒有那個?」

    鍾厚一臉茫然:「什麼這個那個啊,我聽不明白。」

    阿娜爾哼了一聲:「這個事情能說明白嗎?反正就是這個跟那個了,你有沒有?」

    「有。」鍾厚弱弱的說,「我有這個那個啊。」

    阿娜爾瞪視著鍾厚:「以為坦白從寬麼,做夢,你居然對我做了那麼卑鄙的事情,我就給你一點顏色看看。」

    「等等,卑鄙?」鍾厚有些無語了,「我就給你披了一下衣服而已,怎麼就卑鄙了,我就是怕你凍著了。」

    「啊。」阿娜爾頓時叫了一聲,頓足道:「我不是問你這個那個了嗎,你怎麼說是披衣服。」

    鍾厚一臉無辜:「就是披了件衣服啊,其他我什麼也沒做。我還以為你說的是這個事情呢。」

    看鍾厚表情不似作偽,阿娜爾知道自己是誤解鍾厚了,頓時甜甜一笑,給他一個甜棗:「好了,別生氣了,我就是想告訴你,在跟別的女人斷絕關係之前,別想碰我,哼。」

    要是之前,鍾厚聽到了阿娜爾的這句話,心裡面肯定會有很多失落的情緒,但是此刻,已經明白了玉人的心思,鍾厚自然不會再糾結了,他瞇眼一笑,嘿嘿直樂。

    這一個動作一下就出賣了他,阿娜爾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追問道:「感覺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我說了什麼?」

    鍾厚自然矢口否認,在心裡暗自警惕,他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要淡定,要低調啊。

    阿娜爾沒有在這個事情上繼續追問,她忽地又紅了臉,鍾厚下意識的退了幾步,今天阿娜爾表現太詭異了,時而羞澀,時而又回到以前那種無畏的狀態之中,保險起見,還是離得遠一點穩妥一些。

    「你怕什麼啊,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看到鍾厚離得遠了些,阿娜爾有些不悅的說道。

    鍾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講,先聲明啊,超出能力範圍的事情我堅決不做。」

    阿娜爾失望的看了鍾厚一眼,自言自語道:「本來我要洗澡,請你幫個忙的,看來,算了。」

    洗澡?幫忙?鍾厚耳朵很尖,敏銳的把握住了這兩個詞,頓時一下竄到了阿娜爾背後,倒是讓阿娜爾嚇了一跳。「有什麼要求您儘管吩咐,小的樂意為您效勞。」鍾厚臉上笑開了花,洗澡還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肯定是擦背了,我會很用力的幫你擦的,要是一不小心滑到了前面……鍾厚越想越樂和,嘿嘿笑了起來。

    阿娜爾白了鍾厚一眼,她自然知道鍾厚心裡在想什麼,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你真的答應?」

    鍾厚連連點頭:「答應,絕對答應!」開玩笑,我不是傻子,這麼好的事情完全就是福利啊,這怎麼能不答應呢。

    「那好吧,跟我來,可不許反悔哦。」阿娜爾在前面搖曳生風的去了,鍾厚喜滋滋的跟在後面。

    五分鐘後。

    鍾厚一臉鬱悶的坐在那裡,看著爐子燒火,要把那邊廂房裡的大木桶裝滿,這得燒多少壺熱水啊,作孽啊,鍾厚欲哭無淚。

    本來還以為關於洗澡的那些事,還以為多香艷呢,誰知道阿娜爾一下就把他帶到了這裡,吩咐道:「我要洗澡,你先燒一點水吧,也不要多,把那邊的大桶裝滿了就好了。」鍾厚後來過去一看,好傢伙,那個大桶足足有半人高,半徑之大勝過鍾厚家裡那個甚遠,真要把整個桶都裝滿,在兌冷水的情況下,起碼要燒五壺。五壺聽起來不多,但是一壺可是要燒十分鐘的,五壺就是五十分鐘……

    「難道沒有淋浴嗎,熱水器啊,有電的,有煤氣的,還可以弄個太陽能,這樣不是很好?」鍾厚有些鬱悶的說道,很明顯,他對這個關於洗澡的忙不想幫。

    「怎麼,這就反悔了?」阿娜爾鄙夷的看了鍾厚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還男子漢大丈夫呢,剛說過的話轉身就忘記了,丟死人了。

    鍾厚在阿娜爾的眼神之下顯得無地自容,訕訕一笑,辯解道:「燒水沒問題啊,關鍵就是好奇嘛,按理說,在這個大都市裡,沒有熱水簡直是難以想像的,我就想知道我們這裡有沒有。」

    阿娜爾語氣淡淡的,看著鍾厚很認真的勸告:「別費勁了,我要是你,現在就老老實實去燒水,一壺水早就燒出來了。你沒發現嗎,這裡一切都是純天然的,連電都沒有……」

    鍾厚這才發現周圍一片明亮,原來是點了很多蠟燭,怪不得感覺怪怪的呢。這一發現,徹底斷絕了鍾厚的希望,他老老實實蹲到一邊去燒水去了。

    一壺一壺又一壺,一直燒到第三壺的時候,阿娜爾忽然發現不對了,現在天氣有些寒冷,水倒在桶裡,冷得很快,三壺熱水下去,似乎也沒什麼作用,開始還熱氣騰騰的,慢慢就水汽不興了。這樣下去不行啊,阿娜爾心裡面已經有了一個法子,但是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實施。

    出了門去,站在廚房門口,看到鍾厚一臉專注的看著壺,火光映照著他憨厚的臉龐,臉頰上微微都有些汗水了,阿娜爾一歎,還是決定就這麼做了。

    「水冷的太快了,我先去洗澡,你燒了熱水之後,然後給我送進來。」阿娜爾努力讓自己口氣變得淡淡的。說了出來,雙頰羞紅,好在燭光不是那麼明亮耀眼,倒也不怕鍾厚看出來。

    鍾厚聽到這個消息似乎並沒露出那種歡欣雀躍的神色,這讓阿娜爾微微有些失落,她朝鍾厚點了點頭,就先去準備了。

    在阿娜爾走後,鍾厚這才高興的跳了起來,嘴裡哼唱:「希望就在前方。」想到阿娜爾要在那間房內沐浴,如此動人情景豈可以錯過,鍾厚眼珠一轉,立刻計生心頭。

    「咦,你怎麼來了。」阿娜爾正在那邊收拾衣服,忽然見到鍾厚抱著爐子走了過來,頓時問道。

    鍾厚憨厚一笑:「我是怕你在這邊不安全,要是有人闖了進來怎麼辦,還是我守在外面安心一些。」

    阿娜爾想了一想,覺得鍾厚說的也是,不再糾結這個事情,進了房門,把門虛掩一下,因為一會鍾厚要送水進來。她不放心的回頭說道:「閉上眼睛,不要亂看啊。」

    鍾厚本來還沒這個心思的,得了這個提醒,目光賊亮賊亮的,盯著牆看個不休。是那種老舊的紙牆,粉色格調,無限旖旎。燭光在牆上遍地流淌,立刻就顯出阿娜爾的美好身姿來,輕解羅衫,腰身纖細,胸型美好,隱隱可見上面一點凸起,形如紅豆。

    阿娜爾自然是側對著鍾厚的,她也沒料到這牆會把自己的身形完全展現在鍾厚面前,兀自自由而放肆,在裡面安靜祥和一絲不苟的做著準備工作。許久,她才慢慢的坐進了灑滿花瓣的大木桶裡,牆壁上的身形頓時縮小許多,依稀只可以看到肩部的剪影,那是另外一番美好。

    「水來了。」鍾厚起身,輕輕敲擊木門,吱呀一聲響,推開門走了進去,頓時有些失望。花瓣層層疊疊,把阿娜爾胸部以下都遮掩住了,只看到香肩瘦削,以及最上部位微微露出的小半隆起。

    「快倒啊。」阿娜爾微微一笑,看著傻愣的鍾厚,內心裡也隱隱有些得意。這種情形早在預料之中,想必這個小子還以為能佔到多大的便宜呢吧,能看到我洗浴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怎麼還能有更高的奢望?

    倒,那就倒。鍾厚的智慧無與倫比,短短的一段時間內,他就已經想到了對策。

    熱水,早已經跟冷水兌在一處,溫度剛好,立刻傾注而下,偏偏就在阿娜爾胸前處激盪開去。那水嘩啦啦的,激得花瓣搖擺不定,阿娜爾正要說聲不好,卻已經被鍾厚得逞,胸前覆蓋的諸多花瓣終於抵擋不了持久的衝擊,一下分散開去,頓時透過水面可以看到阿娜爾的美好。

    呆滯,雙目之中,再也沒有了其他,真想立刻就撲通一下,跳了下去,跟這沒人一起,做快樂的一對美人魚。一想到阿娜爾的剛烈個性,鍾厚立刻就打消了這個不羈的念頭,恐怕自己真的如此做了,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個淒慘的下場了吧。

    美人深恩如此,不可如此褻瀆。水傾倒已近,那些花瓣很快就又聚攏了。阿娜爾迅速低下頭去,修長的脖頸處隱約可見暈紅,一個大姑娘家居然被人看了隱秘之處,縱然是未婚妻的關係,總也覺得害羞。

    鍾厚輕輕一笑,知道這裡不適宜久留,立刻就悄聲離去,還不忘把門掩上。

    屋內,沒人洗浴,水聲潺潺,屋外,鍾厚燒水,火光閃耀。一男一女,中間隔了一道牆,卻彷彿什麼也沒隔。鍾厚就這麼一邊燒水,一邊默默相望,那種安定靜謐的感覺充斥內心。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一直需要的是什麼,那就是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們逍遙於世間,不受一切干擾,這才是生活在人世間最極樂的境界啊。雖然前路漫漫而且艱難,鍾厚還是決定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時間慢慢過去,鍾厚後來又去加了兩次水,可惜阿娜爾已經有了防範,那種驚艷一瞥的場景未能再次呈現。雖然有些可惜,但是鍾厚還是滿足,美人香肩在外,看著已經足以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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