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哥這樣拉風的男人
燕都四少別的不說,起碼這個派頭就比鍾厚好多了。同樣是粉絲接機,鍾厚就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但是,這四個人卻彷彿沒有看到那些癲狂的人群,又或者看到了只把他們當成浮雲,一點也不理會,逕直從貴賓通道離去了。
阿娜爾有事,鍾厚就讓她先離開了。她對鍾厚似乎也很放心,就點了點頭,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就自顧自去了。
六個人,兩輛車,分配就成了一個問題。葛雲堂似乎很不待見自己這個弟弟,二話不說就上了先前的一輛車,順便看了其他三人一眼,示意他們趕緊上車,一邊譏笑道:「雲飛,不會去了南都市這麼久,都忘記高檔車應該怎麼開了吧?好好照顧好你的老師,別出了事情。」
縱然是個面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釁也會憋不住火氣,別說葛雲飛這個囂張的傢伙了,他正要說話,鍾厚卻阻止了他。一臉笑咪咪的,看著葛雲堂:「這些車雲飛是不屑於去駕駛的,今天我來代勞了。有些人要小心了,我開車的技術很差勁的,要是一不小心撞到了什麼人那可別怪我啊。」
葛雲堂冷冷的看了鍾厚一眼,他現在對這個總是笑瞇瞇的男人厭惡極了,有幾次差點沒忍住自己的手要一拳砸到他的臉上,現在再一次被鍾厚挑釁,葛雲堂壓制住內心的火氣,半是警告的說道:「你只是我弟弟的一個老師,開車還是小心點,真的撞到了不該撞的人,下場恐怕會很慘。」
這句話就有些意味深長了,意思是我弟弟地位不咋地,你跟著他別指望還得到什麼,還是把眼睛放亮一些,不要囂張,最後自食其果。鍾厚卻彷彿沒聽到這句話一般,自顧自的拉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室的位置上。
葛雲飛有些膽顫心驚的,他可從沒見過鍾厚開車,鍾厚老師真的會開車嗎?
「到底坐不坐啊?不坐我坐了。」號稱燕都市最恐怖的小胖子孫明達已經搶在葛雲飛之前拉開車門坐到了鍾厚邊上。依舊是那副憨厚的笑瞇瞇的表情,神色間十分坦然。
葛雲飛楞了,隨即醒悟過來,內牛滿面,自己真的太丟人了。在鍾厚老師最需要支持的時候,自己應該果斷的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剛才,自己居然說了一通廢話,讓一個外人搶了先。葛雲飛在深刻的反省,這是性格中的缺陷啊,這些缺陷多了,所以家族中才會對自己是這幅態度。
不說葛雲飛在一邊自怨自艾的反省,單說鍾厚,他很好奇的看了小胖子一眼,問道:「你怎麼敢做的?你不害怕?」
小胖子孫明達一句話就讓鍾厚感動了,就像是伯牙找到了鍾子期,知音啊。二十一世界什麼最值錢,知音!鍾厚真的太感動了,就為了孫明達的一句話:「我相信你。」
但是鍾厚畢竟是鍾厚,主角光環籠罩的男人,怎麼會被這些小恩小惠沖昏了頭腦?他迅速又醒悟了過來,不就是劉備的那一套嗎,哥好幾十年都不玩了,假惺惺。心頭的感動一閃而過,鍾厚很認真的說道:「相信夢想,相信奇跡。你給我一份信任,我還你一片未來。」
小胖子孫明達:「……」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就是只有一點點本事但是卻滿世界張揚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那麼一點本事的人。明明只會一點乒乓球技藝,勉強能把乒乓球打到桌子上,卻吹噓成了乒乓球網球羽毛球籃球足球八項全能。這種人,一旦被戳穿,就像一個美妙的肥皂泡一樣,啪一聲,破滅的乾淨徹底。還有一種人,就是那種自己明明很犀利很牛叉,但是卻一臉謙遜的連連擺手,我不會,我真的不會。於是一個號稱一杯必倒的人在酒桌上放翻了七八條山東大漢,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乒乓球選手拿起拍子大殺四方。
無疑,鍾厚就是後者,用句時髦的話來說,他這就是裝逼。用句網絡主角的詞語來講,這叫扮豬吃老虎。
「哎呀,這車真的好難開。」鍾厚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車子一下加快,眼看就要撞上前面那輛葛雲堂架勢的車了,葛雲堂眼疾手快,迅速的閃過,因為急轉,車內的人都有了嘔吐的**了。再一看鍾厚,似乎已經找到了比較好的解決方法,車速已經勻速起來。
正要喘息一下,冷不丁卻看到一輛車斜刺裡殺到,葛雲堂立刻就又是一聲冷汗,連忙又是一個急速避讓,車內的一男一女兩乘客再一次經歷暈眩的過程,余歷程為了保護江思雨,甚至還撞到了車頂。
「你會不會開車啊,不會開車就別開了。」葛雲堂忍不住抓住一個機會咆哮了起來。
鍾厚笑瞇瞇的:「放心吧,這個車子也沒有想像中得那麼難開,我很快就掌握了。」
很快是多快?沒有人可以知道,葛雲堂只知道無論什麼時候,永遠不要跟鍾厚一起開車,前後左右都不行!葛雲堂已經變換了多種姿勢,但不管如何變換,他都是被壓在身下的小受,鍾厚總會製造出諸多狀況讓他手忙腳亂。
「我不閃了,要死一起死。」葛雲堂被鍾厚刺激的有些發狂,靜靜的等待鍾厚再次出現狀況。來了,來了,真的來了。葛雲堂不閃不避,甚至還把車子朝鍾厚那邊貼過去一點。他失望了,在至關重要的時候,鍾厚一個漂移居然避讓了過去,那動作,瀟灑的不像話。
此時此刻,葛雲堂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小丑一樣被這個看上去憨厚的男人給耍了。尼瑪啊,還說不會開車,不會開車會做出這麼漂亮的漂移動作嗎?
江思雨與余歷程也不笨,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頓時,兩個人朝鍾厚怒目而視。這邊鍾厚卻彷彿毫無所覺,駕駛著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幻影,像是小孩子開著汽車玩具一樣得心應手,跟邊上的孫明達說著什麼,不時兩個人發出哈哈大笑。
葛雲堂、江思雨、余歷程三人頓時就像是被拋棄了的孩子,孤零零的,沒有人在意,黯然的亦步亦趨的跟在鍾厚的身後,著實是個稱職的跟隨。
「這個該死的男人,一定要他好看!」江思雨白淨的臉上露出的憤怒之色簡直可以媲美一種無上景觀:火燒雲。白皙的臉蛋因為憤怒漲得通紅,要是換一個時候,換一個場景,余歷程一定會送上自己的讚美。此時此刻,他卻完全沒心情,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江思雨是火燒雲的話,余歷程就是燒刀子。
葛雲堂發誓,這是自己這輩子開過的最艱難的旅程。到了目的地,他黑著臉當先一步下了車,車門被彭的一聲關上了,然後就快步朝前面走去,氣勢洶洶的。
鍾厚三人早已經下了車,看到葛雲堂凶神惡煞的樣子,鍾厚飛快的掏出鑰匙,掛上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不就是車鑰匙嗎,至於這麼急就要回去?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好了,拿去,拿去。」鍾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副從沒見過這麼小氣的人的表情。
呆滯,徹底的呆滯。等葛雲堂醒悟過來的時候,車鑰匙已經在自己手上,而鍾厚已經跟孫明達先行走了這家跆拳道館。葛雲堂發現自己有些無奈了,遇上鍾厚這麼一個憊懶的人,似乎常規手段完全使不出來,看來,要考慮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了。
「不能跟他講道理的,我早已經看出來了。」江思雨指節捏的嘎嘎作響,走到葛雲堂身邊說道。
「你要幾拳?」忽然之間她說出了一句很突兀的話,葛雲堂又是一愣。今天他楞的次數真的太多了,要是被單位的人看到,恐怕都難以相信吧。這個人就是我們那號稱沉穩有魄力的領導?分明就是個未經打磨的小年輕嘛。想到這裡,葛雲堂有些臉紅,今天真的太失態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可惡的傢伙。
「看來你對他的恨最深啊。」江思雨歎息道,「想了這麼久還沒想到要打他多少拳。我跟余歷程都計算好了。我要打他三十拳,余歷程是二十五拳,給你來個五十拳怎麼樣?」
五十拳?葛雲堂頓時頭腦一陣黑線,他看著眼前這個暴力女,開始為鍾厚默哀起來。作為也被江思雨拳打過的男人之一,葛雲堂很難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站到江思雨的那條統一戰線上去。
三人一起走進了跆拳道館,心情頓時好了很多。不管是誰,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被一群人尊重且諂媚的稱呼著,艷羨中帶著敬畏的目光看著,心情都不會太差的。尤其是江思雨,她在這裡找到了女王的感覺,視線所到之處,人群立刻就矮了一分,是怕,這個女人的拳頭幾乎打遍了這裡所有的人,除了她的老師,一個來自阿汗國的高手,樸明智。
江思雨正沉浸在這種掌控所有的喜悅之中,鍾厚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身邊,大搖其頭:「你做人真的很失敗啊,你看,他們都很怕你。女人,要淑女一點,端莊一點,不然小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關你什麼事,又不會嫁你。」江思雨今天是被鍾厚氣糊塗了,一開口就說了一句引發人無限遐想的話,頓時這句略微帶了一絲嬌嗔的話驚落了一地眼球。鍾厚卻彷彿毫無所覺,一臉認真的說道:「謝天謝地,幸虧你沒想著嫁我,不然我現在就要跑路了。跑出燕都市,還不夠,跑出華夏國,還不夠,跑出亞洲,額,我怎麼覺得跑出地球比較保險一點呢。哥這麼拉風的男人即使在宇宙之中也是那麼光彩奪目啊。」
江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