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秀色可餐
鍾厚最後還是被祝英俠連哄帶推的趕出了門,鍾厚站在門外兀自憤憤不平的念叨:「還說沒有吃醋,那怎麼才算吃醋啊,這都把老公趕出了門了。」祝英俠的助理正好走了過來,聽到了這句話,心裡暗笑不已。祝總那是怎樣一個強人啊,卻找了這麼一個憊懶的老公,感情這種事情真的說不清楚。
見到有人過來,鍾厚也有些尷尬,隨便揮手打了一下招呼,就連忙下樓去了。起初的心情還有些鬱悶,走著便雀躍起來,姐姐妹妹們我來了。
出了天鷹生物科技的大樓,鍾厚直接打了一輛車去了萬豪大酒店,阿娜爾就是在那裡居住。這個女人,還說是自己未婚妻呢,上次去機場都沒不去送一下自己,實在過分,這一次哥就是來振夫綱的。不過一想到阿娜爾的毒蟲,頓時心底就是一陣發寒,雖說最近勤練玉珮上的功法,已經大有長進,但是內心裡對毒蛇之類的畏懼卻是絲毫未變。
到了萬豪大酒店樓下,鍾厚終於還是心虛了起來,阿娜爾的性格十分剛硬,每次見到自己總是要敲打自己一番,實在讓人頭痛啊。不過一想起彼此之間旖旎的情形,鍾厚心中就火熱起來。
正踟躕間,忽然似有所感,猛然回過頭去,在自己身後,阿娜爾穿著一件淺綠色的風衣,身形修長,正在斜陽之下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美女。」鍾厚一個飛撲撲了過去,能夠佔到這個美女的機會可是不多,久別之後的擁抱應該是個不錯的借口。他快,阿娜爾更快,一個側身,就已經閃過了熊抱,眉宇間隱含笑意,聲音確實微微有些發冷,纖白的手指夾著一張報紙,輕輕晃動:「這是怎麼回事?」
鍾厚一看那張報紙,暗自叫苦。這張報紙之前在祝英俠那邊已經看過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也看到了。微微感動頭痛的同時,鍾厚心裡也有些溫暖,別看阿娜爾有的時候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也是很關心自己的嘛。
「這個事情,另有隱情啊。這裡不方便說話,我請你吃飯。」鍾厚趕緊一拉阿娜爾,這一次阿娜爾沒有躲閃,被他拉了個正著。綿軟中帶有彈力的手臂觸感非常美妙,鍾厚心中一蕩,樂呵呵的順勢向下,牽扯著阿娜爾的小手一路向前。
這個過程中阿娜爾一直沒有反抗,只是她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像情侶一樣跟自己心愛的男人走在人群湧動摩肩接踵的大街上,這對阿娜爾而言,簡直就是不可想像的事情。若是苗寨中有人看到這一幕,肯定也會大驚失色,一向聖潔高遠只可遠觀的聖女什麼時候也墜入凡塵了?
不過墜入凡塵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呢。阿娜爾唇邊蕩漾開去一絲笑意。
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個看上去很富麗堂皇的酒店走了進去,難得請客,可是要找一個好一點的,錢這個東西,對鍾厚來說,就是一堆數字,完全沒有意義。當然了,在這個時候還是有意義的,起碼可以用來付賬。
「您好,請問是兩位嗎?」一個穿著旗袍的服務員走了過來,身材高挑,旗袍開衩處一直到大腿根部,白亮亮,要晃暈人的雙眼。鍾厚眼睛一下看得直了,旗袍誘惑啊。冷不丁卻覺得胳膊一痛,下意識的朝阿娜爾看去,只見她一臉冷淡,似乎在打量著酒店裡的擺設,似乎剛才那一掐不是她所為一樣。
鍾厚心中一喜,這倒不是說他有受虐傾向,喜歡被女人掐。實則是阿娜爾這一舉動,委實帶了一絲女人氣息,讓她在鍾厚心裡更加真實一些,不顯得那麼虛無縹緲。而且,掐自己一下,說明她還是在意自己舉動的,這是好事一樁啊,鍾厚怎麼會不高興。
目光落到阿娜爾身上,直覺得她此刻格外可惜,一絲生氣若有若無的籠罩在她身上,不再是那種飄然高遠不可捉摸的仙子,實實在在是巧笑倩兮明眸皓齒的大美人。心頭一蕩,鍾厚握住阿娜爾的手說道:「就我們兩個,你看怎麼安排吧。」
那個旗袍女子頓時有些失落,這對年輕夫妻一走進來,她就有了這種失落的情緒,那個女人實在太美了,她顯得黯然無光。女人天生的好奇心讓她表現**大漲,不由得在走動之間步伐略微加大,讓自己的美腿若隱若現,這一下,果然吸引了那個男的注意。可是,才一轉眼,那個男的就恢復了常態,似乎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完全沒有力道,只是路邊小草一樣。
人家好歹也是個美女嘛,旗袍服務生心裡有些委屈,臉上笑容卻更加甜美了。
「您來得可巧了,我們最近剛好推出一份情侶套餐,只要九百九十九元,就可以享受……」旗袍美女正要報一些菜出來顯示自己的專業,鍾厚卻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了,帶我們就坐就可以了。」
「哦。」旗袍美女羨慕嫉妒恨再次看了阿娜爾一眼,這才滿腹鬱悶的離去了。
找了一個包廂坐下,鍾厚體貼的給阿娜爾拉開椅子,倒上茶水,這才坐到她的對面,含笑問道:「說起來我們好多天沒見啦。」
「是四十五天。」
鍾厚有些驚愕,算了一下,皺眉道:「不是啊,明明是四十七天嘛,你再算算,是不是算錯了?」
阿娜爾就不說話了,的確是算錯了。自己跟鍾厚是四十五天沒見,但是鍾厚跟自己卻是四十七天沒見。那天在機場遙遙看著鍾厚,只能算是單方面的見面吧。唉,自己居然一下說了出去,希望這個呆子不要那麼聰明才好。
可惜,願望終究只是願望,鍾厚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眉開眼笑起來:「這麼說,你那天還是去了機場了?去了就去了嘛,躲躲藏藏的坐什麼,你長得這麼漂亮,又不是見不得人。」
阿娜爾哼了一聲:「你身邊跟著姐姐妹妹,我怎麼會去打攪你們。我決定了,要把你這個花心的傢伙從我夫婿後備名單裡劃除,真的太不像話了,誰找你做老公遲早被你氣死。」
「啊,不是吧?」鍾厚趕緊拉了椅子坐到阿娜爾的身邊,笑嘻嘻的:「這位美女,不要這麼絕情啊,給個機會好不好?」
阿娜爾被鍾厚恬不知恥的樣子弄得有些驚慌失措,她下意識的跟鍾厚拉開一段距離,秀眉緊蹙:「靠這麼近做什麼,有話好好說,離得遠一些。」
「因為我跟你分別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格外珍惜相處的日子。只有離你近一些,才可以彌補這些日子的思念。」鍾厚看著阿娜爾一臉誠摯的說道。
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情話?有哪個女人不會情話之下變得綿軟?阿娜爾神色鬆弛了許多,卻兀自嘴硬:「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你要麼跟你的姐姐妹妹快活風流去,要麼跟著我一心一意過日子,要想我那樣,那簡直不可能。」
鍾厚故作愕然問道:「哪樣啊?」
阿娜爾情知這個傢伙不安好意,自然不會著了他的道。也不說話,只是袖口處一條潔白小蛇凶神惡煞鑽出腦袋,伸吐著蛇信子似是在警告。鍾厚頓時如霜大茄子一樣,悶悶不樂的把椅子搬回了自己原來坐的地方。
看到鍾厚愁眉苦臉的樣子,阿娜爾也是心頭不忍只有彼此分離,才知道思念的滋味。只有思念根植心間,才知道彼此早已愛戀。不知不覺間已經在心裡種植下這個憊懶花心男人的身影,無論如何都驅逐不走。
「縱然我願意,那又怎樣。我是苗醫聖女,是不可能跟別的女人公侍一夫的,阿娜爾低低歎息一聲,看著對面那個男人,強顏歡笑:「好了,難得出來吃飯,就快快樂樂的,說說你這次在國外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我看你可是威風的緊。」
知道阿娜爾是轉移話題,鍾厚雖然沒什麼心思,卻還是強打精神,說了起來。本來這次在裡根就是一次很有趣的經歷,再加上鍾厚說起話來表情極其豐富,一時間阿娜爾居然聽得面露微笑。
就連上菜進來的服務員也聽得有些入迷,被催促了幾次都還流連不走。最後還是領班經理過來看了一下才讓她收斂一些。
一邊吃著飯,一邊說著閒話,這一餐居然吃的格外舒暢,到了後來,兩個人的心情完全好了起來。特別是阿娜爾,喝了些許紅酒,更是嬌艷如花,讓鍾厚食指大動,簡直吃不下飯去。
「呆子,快點吃飯,還有這麼多東西沒吃完。」阿娜爾輕輕敲打桌面,輕聲說道。
鍾厚一臉迷醉的看著這個女人:「秀色可餐,我已經飄然欲仙,達到辟榖境界,不需要再吃飯了。」
隨後就是情話如潮水一般,不斷的轟擊著阿娜爾的心靈壁壘。可是阿娜爾也是此中高手,任何好聽的話語都消受了,就是含笑不語,最後還義正詞嚴拒絕了鍾厚要去她房間小坐的要求,一個人飄然遠去。
看著佳人走遠,鍾厚心裡的鬱悶就別提了。本來還想趁著小別初見的機會,再畫上幾朵桃花的,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未免有些想當然了啊。再想想自己認識的女人,似乎只有孫琳琳,夏洛了,不過夏洛太小了,實在下不去手啊。這麼說,就是琳琳妹子了,鍾厚摸著下巴嘿嘿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