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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231、突破口 文 / 柳公子

    231、突破口

    這一次見面會,真的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絕大多數人都願意抓住這一個機會。鍾厚的名聲在那裡擺著,他肯定跟以前的那些中醫不一樣,是有真才實學的,他們相信鍾厚。本來鍾厚施展出預約的手段,是為了製造一種緊張氣氛與競爭意識,現在看來卻是不需要了。這麼多人,分散在裡根城的各個地方,要是鍾厚挨個上門去,那得花費多少工夫啊。

    所以,鍾厚決定了,還是在這個地方,從第二天開始,連續的為這些人開始醫治。當然,之前的報名順序還是有效的,這個也算是一種獎勵吧。支持我的,我就給你甜頭,拖拖拉拉的,對不住了,您就往後面排吧,輪得到輪不到你還兩說呢。

    唯一讓鍾厚稍稍遺憾的是那個安斯特以及身邊的幾個人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對這樣的人,鍾厚只能說聲抱歉了,我已經釋放出了足夠的善意,你卻還是胡攪蠻纏,那麼對不起,大爺不伺候你了。鍾厚現在的舉止行動越來越強硬,不再是那種初入城市略帶一絲息事寧人精神的憨厚小伙模樣了。當然了,他的外表看上去還是那麼憨厚,不過這只是鍾厚的秘密武器,偽裝色而已。

    次日,鍾厚帶了一干中醫來到了約定的地方。他可沒那個本事去治療那麼多人,那該多累啊。

    見鍾厚帶了這麼多人過來,那些受害者們一個個情緒就激動了起來,還是小布什制止了他們,站了出來跟鍾厚交涉起來。鍾厚聽著他們的擔憂,不時的點頭,對於這個情況他是早已經預料到了,當下他不聲不響的拿過話筒,輕輕吹了兩聲,見話筒並沒質量問題,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始說話。

    「說實話,我很理解大家,因為曾經我也有過這樣的經歷,也曾經產生過跟大家一樣的顧慮。那是我小時候的事情了,有一次我感冒了,我的爺爺就是很有名很出色的中醫,我讓他給我治,可是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這個交給你爸爸就可以了。我爸爸雖然也懂一些醫術,但是比我爺爺差遠了。當時我就大哭大叫要挾爺爺給我治病,可是爺爺理都沒理我,因為有病情更嚴重更需要醫治的人需要他。」

    「後來啊,沒辦法,我只好讓我爸爸給我治療了。誰曾想,在他的治療之下,我很快就獲得了健康。當時我還十分納悶呢,明明我爸爸醫術不咋地啊,怎麼可以這麼輕鬆的就把我給治療好了呢。一直等我長大了,我才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有些小病醫治起來真的很簡單,專家與非專家來治基本沒有什麼區別,完全就是心理作用罷了。」

    「我在這裡引用這個例子,不是說我是出色的中醫,我帶來的人不出色。而是告訴大家,其實有的時候是你們想複雜了,有些問題真的很簡單,我帶來的這些中醫就可以很快的治療好,不需要我出手了。我今天在這裡主要就是起到一個督促全場的作用,有誰覺得治療結果不滿意了,可以來找我嘛。好不好?」

    鍾厚這一番話說出來,頓時騷動的人群有些安靜了,大家都是講道理的人,鍾厚說的很有道理,他們也不好無理取鬧。

    見眾人不說話,鍾厚趁熱打鐵:「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根據病情劃分為幾個小組,覺得特別嚴重的到我這裡來,其他的各自去找一個中醫看病吧。還是那句話,覺得不滿意了可以來找我。我相信大家不會失望的,我帶來的都是十分優秀的中醫。」

    還是小布什帶頭,他身邊有兩個病人,一個病情不是很嚴重,就隨便找了一個人過去醫治,另外一個屬於重症,他就慢慢的把病人推倒了鍾厚跟前。看到小布什的這個舉動,其他人也紛紛行動起來,很快,鍾厚帶來的二十個中醫面前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鍾厚跟前人最多,有二十幾個。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人,鍾厚心裡感覺沉甸甸的。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些人受到傷害都是跟中醫有關係的,於情於理鍾厚都不能不管不顧。一定要把他們都治好啊,鍾厚在心裡暗下決心。

    小布什帶來的病人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非常虛弱的躺在床上,不時用手去按一下自己的胃部,然後眉頭就是一陣緊皺,十分痛苦。

    小布什在一邊介紹說道:「這個是我的爸爸的大哥,當年去中醫診所看胃病,後來就成了這個模樣。開始的時候還好一些,胃部疼痛基本還能忍受,慢慢的就不行了,這兩年只能躺床上了,一動就疼。鍾厚神醫,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富有愛心的人,我希望您一定要治好我的伯父。」

    鍾厚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請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說完這句話後,鍾厚就不再理會別人,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他首先走到老人的身邊,開始切脈,一邊感覺著老人的脈搏跳動,一邊觀察著老人的皮膚眼睛以及疼痛時候的反應。

    把脈足足用了一盞茶的功夫,鍾厚這才站了起來,舒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可以治療。」

    小布什聽到這句話大喜,差點要跳了起來,他激動的朝老人比劃:「可以治療,可以,真的可以了,您以後不用躺在床上了。」

    老人乾癟的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嘴唇艱難的蠕動,發出一個個音節,晦澀難明。小布什傾聽許久才聽明白了,看著鍾厚充滿感情的說道:「真的太感謝您了,您一定要幫我治好我伯伯,我伯伯說了,他厭倦了躺在床上的日子,要是你可以把他治好的話,他願意在有生之年天天為你祈禱。」

    鍾厚點了點頭:「我會好好治療他的。放心吧。」說完這句話,鍾厚就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長針,用酒精開始消毒。一針在手的鍾厚充滿了睥睨天下的氣勢,他彷彿就是這一片時空中的王者。他的歡笑便是眾人的歡笑,他的哀傷便是眾人的哀傷。他的所作所為時刻牽引著別人的眼球,舉手投足帶動無數人為之癲狂。

    林霜姐妹是第一次看到鍾厚給人治病,看著他腳步移動,時快時慢,手裡的長針彷彿長了眼睛一樣,精準的插入,好不遲疑的取出,過程犀利無比,絕不拖泥帶水。

    「姐姐,鍾厚這個步伐你注意到沒有,很有意思啊。」林雙兩眼亮晶晶的看著鍾厚說道。既然準備接受一個人了,那就努力去找尋這個人身上的優點,林雙就是這麼做的。經過她這兩天的深入挖掘,鍾厚的好多優點一下被她掌握了。

    林霜態度很是冷淡:「是不錯。」

    林雙嘻嘻一笑:「我覺得鍾厚武功也不錯啊,可惜,缺少名師的教導,要是我指點一下他的話,說不定會有一個很大的改變呢。」

    林霜沉默不語,不置可否,只是神色間有一絲焦慮,不知道在擔憂什麼。

    婉秋與方知曉不是第一次看到鍾厚的表現了,但是還是為這樣的神奇目眩神迷。方知曉還好一點,在一邊矜持的微笑,偶爾輕輕拍一下巴掌,表示一下自己的讚賞。婉秋就是天真爛漫,毫不遮掩,不時尖叫一聲。

    好在鍾厚心如止水,古井無波,不然離她最近,那可就慘了。但是其他人可沒有鍾厚這麼好的基本功,有一個人一針紮下去,偏出了一些,頓時懊惱的哎呀一聲。這個時候鍾厚也收了針,他狠狠的瞪了婉秋一眼,婉秋俏皮的伸出小舌頭,吐了一下,又縮了回去,閃到方知曉背後去了。

    鍾厚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這個時候小布什湊了上來:「鍾厚神醫,怎麼樣了。」

    鍾厚笑道:「還可以,初步治療效果不錯,我給你開一個藥方,你去找幾副中藥熬製了就可以了。對了,這個是藥方,你千萬注意,這個藥方不要給其他人經手,不然的話出了問題我概不負責。」說完鍾厚揚了揚手裡的藥方,朗聲道:「我是用複寫紙寫的藥方,我手裡還留有存根,大家都看好了。記得熬藥的時候一定要自己在場,不要假手他人,免得出現意外。我初步懷疑當年的中醫事件就是有人搞鬼,希望大家引以為鑒。」鍾厚抓住機會說出了這番話,只要能得到一點線索,就沒枉費自己一番苦心。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已經開了藥方的趕緊把藥方收好,隨身攜帶。沒開藥方的也在竊竊私語,似乎在尋找當年事件的蛛絲馬跡,有些事情已經久遠,當時顯得不怎麼在意,被鍾厚一說,頓時有些可疑起來。有的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已經開始撥打電話找人詢問了。

    不一會,有一個人憤恨的摔下手機:「麻痺的,果然是那個臭婆娘!我說她怎麼忽然跟我離婚,忽然又有錢了,原來是幹了這樣的缺德事!要不是她遠在北美,我肯定要她好看。」

    這個人的遭遇只是一個開始,隨即更多的人發現問題,開始叫罵起來。當年的事情過去很久,時過境遷,有些人再被問起,或被威脅,或被利誘,嘴就不那麼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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