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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141、贏得風騷 文 / 柳公子

    141、贏得風騷

    被鍾厚幾句話一說,陳建清一張臉漲得通紅,跟熟透的柿子一般,他知道自己罵架肯定不是鍾厚的對手,他才不會傻乎乎的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跟別人拚鬥呢。陳建清話語一轉,立刻就變成了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我們是學中醫的,比的就是手上的功夫,罵人罵得再好有用嗎?你罵一百個人還不如我治療一個人呢。」

    這句話說的很敞亮,鍾厚聽了也是暗自點頭,這個陳建清腦子還是很靈活的,不能等閒視之。

    「那你說,你要怎麼的吧?你劃下招來,我統統都接下了。怎麼樣?」陳建清敞亮,鍾厚也不會扭捏,他乾脆利落的定下了規矩,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隨便你比什麼,哥是全才,都不怕。

    「我們是中醫,這望聞問切的功夫一定要好,今天我們就比比這個功夫。如果你輸了,你就得把學術交流領隊人的資格讓給我,敗軍之將,還當這個領隊的,是給中醫學院給華夏國丟人。」

    換作是別人被這麼一激,恐怕立刻就答應了下來了,男人,爭得就是那麼一口氣血氣。不過鍾厚麼,這可是一個看上去忠厚老實實則無比精明的主,他哈哈一笑:「你這個比法倒也有意思,不過呢,有些小小的不公平啊。你只說了我輸了的後果,卻沒說你輸了的下場。我要是真跟你就這麼比了,中醫學院的人還不罵我傻子啊?你說說看吧,你輸了會有什麼後果,最好拿出點上檔次的東西,我用來賭的可是帶隊的這個身份,很珍貴的。」

    居然被這小子看穿了,陳建清鬱悶之極,本來還想空手套白狼來著,那樣即使輸了自己也沒什麼損失。現在被這個小子點明了,看來自己不出點血不行了,可是時間倉促,自己身上也沒什麼珍貴的東西啊。一狠心,陳建清拿出了自己一直貼身掛著的玉珮,把玉珮拿在手上,猶豫了一下,陳建清才說道:「我就用這個跟你賭。」

    瞄了那個玉珮一眼,鍾厚微微有些好笑:「我用來當賭注的可是一個很珍貴的名額啊,你這個玉珮,說不定還是在地攤上買的,我憑什麼跟你賭?」

    「這個玉珮絕對是個珍品,要不是我身上沒東西,我才不用這個跟你賭呢。」陳建清赤紅著臉說道,看樣子真的急了。

    鍾厚看到陳建清著急的模樣,對那個玉珮也有了一絲好奇,他臉上卻還是滿不在乎的神情:「拿過來我看看啊,你以為是個好東西,我說不定還看不上眼呢。」說著伸手去拿玉珮,陳建清卻死死抓住不放手。

    「你別這樣好麼?我就是看看,又不會搶了就走,這麼多人看著呢。」鍾厚有些好笑的說道。

    邊上看熱鬧的人也是跟著附和,他們也想看個新鮮。陳建清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鍾厚把玉珮拿到了手上,頓時一種溫潤的感覺從玉珮上傳了出來,摸著玉珮,心神一下安定了下來,玉珮上似乎有凝心靜氣的效果。真是好東西啊,鍾厚微微感慨了一下,手上卻是隨意一拋,把玉珮還給了陳建清。

    「你輕點。」陳建清看來對玉珮很是在意,立刻出言抗議。

    鍾厚呵呵一笑:「又不是多值錢的東西,這麼緊張幹嗎?不過呢,估計你身上也就這東西最值錢了,這樣吧,今天我就讓你佔一下便宜,我跟你賭了。圍觀的同仁學生,大家都幫我做個證,鍾厚,也就是我跟陳建清老師今天在這裡比試一場,望聞問切,中醫四診。我要是輸了,我就把去裡根醫學院的帶隊資格拱手相讓,如果陳建清老師輸了呢……對了,賭注還改嗎?不改了,好,那就這麼定了。陳建清老師輸了的話,他的這個玉珮就歸我了。大家都做個見證啊。」

    頓了一下,鍾厚笑瞇瞇的看著陳建清,就像是看一個砧板上的肉:「準備好了嗎?那我們就開始比試一下,規則你制定嘛。」

    陳建清看到鍾厚的笑容,也是微微有些發楚,不過他對自己這四診的功夫還是很自信的。「我們就隨機叫出十個人出來,看誰能迅速的指出他們的毛病,並且得到認同,誰指出的毛病最多得到認同最多,誰就獲勝,以三十分鐘為限,你覺得怎麼樣。」

    「很公平。」鍾厚笑容滿面,「你可以挑選一些人出來了。」

    陳建清還真的想自己動手挑一些熟人出來,不過一想到這樣做似乎有些過分,他笑了一下:「我就不挑人了,有願意出來當小白鼠的就出來吧,十個人,名額有限,我們不僅幫看毛病還給治,這個待遇一般人可是享受不到啊。」

    聽說還可以幫助治療,頓時圍觀的許多人情緒被調動了起來,頓時走出了一堆人,最後只能留下十個,落選的人還不太高興。

    「比賽開始。」一個人做起了裁判宣佈了比賽的正式開始。

    「你最近食慾減退,噁心厭油,疲乏無力,有輕微的肝炎症狀。」

    「眼中帶有血絲,頭髮有些枯黃,咽喉是不是還有些干腫,不要緊張,是上火,等下給你方子。」

    「手心易出汗,久坐肯定容易腰酸背痛,頭髮大把脫落,你這個是腎虛啊,房事不可過度了,不然很容易病情加重。」

    ……

    鍾厚口若蓮花,只要瞄上幾眼就可以迅速報出病情,只見他移動腳步,從一排人跟前走過,一口氣說了九個……還有一個沒法說了,陳建清正在認真的觀察病情吶。

    「怎麼可能?」陳建清看了一下時間,鍾厚診斷完九個病人,僅僅用了三分鐘而已,自己這邊才剛剛診完一個,「譁眾取寵,你以為隨便報一些東西就可以了嗎?大傢伙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說說,這個傢伙說的準嗎?」

    「准,真的很準。」九個人都在點頭,包括那個鐘厚說是腎虛的。鍾厚把對了他們的病情,他們可不敢說不準,不准的話方子就拿不到了。人嘛,怎麼都有一些小心思的,難得遇到有人很準確的判斷出自己的病情還要開方子,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建清被刺激的有些發瘋了,整個人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

    這下連陳建清醫治的那個人也叛變了,一下跑到鍾厚面前:「鍾厚老師,你給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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