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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123、說話算數不算數 文 / 柳公子

    123、說話算數不算數

    阿娜爾居然沒事?鍾厚剛才一撲摔倒在地上了,這時趕快站起身來,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阿娜爾兩個手指就把飛刀給夾住了,這等功夫當得上逆天二字啊,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練的。真要娶了她過門還不得被她欺負死啊。鍾厚眼前立刻就浮現出自己赤身被阿娜爾皮鞭抽打的形象,身子立刻就抖了一下,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

    剛才還念著阿娜爾種種的好呢,這下見阿娜爾沒事,鍾厚心中頓時又起了敬而遠之的心事。這個悍妞,帶出去很是威風,有什麼敵人,全能給你料理了,放家裡,那就是個地雷啊,一不小心就炸得你體無完膚。

    江思哲手下兩個人都被放倒了,他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下意識的就去摸腰間的槍,但是一想起動槍的後果,又有些擔驚受怕,趕快把手拿開。一拿開卻又心中發虛,不知道鍾厚怎麼對付自己。就是在這種矛盾的心態中,江思哲手跟槍之間一次次親密接觸,又一次次遠離。

    鍾厚終於把目光轉向了江思哲,一下就注意到了他奇怪的舉動,心中也是一緊,他還真怕這小子狗急跳牆了。面上卻是雲淡風輕的:「怎麼著,還想跟我動槍不成?」

    「沒有,這個真沒有。」江思哲把手從槍上拿開,就好像是一個色狼的手從美人橫陳的玉體上挪開一樣,充滿了不捨與惋惜。不過一拿開,他的神態卻是自然了很多。

    「我手下兩個人都已經這樣了,鍾少,你說是不是我們這檔子事就了結了啊?」江思哲一臉討好的看著鍾厚,希望他能高抬貴手,放過自己一馬。

    「了結?怎麼了結啊。在路上走著,一個人唆使了一條狗去咬了人,你說被咬的人是找人呢,還是找狗呢。」鍾厚慢悠悠的說道,「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去找主人,很不幸的告訴你,我就是個正常人。」

    「鍾少真的不肯放過我?冤家宜解不宜結啊。」江思哲有些生氣了,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何必動粗呢。

    「我不打你一頓,實在出不了我心中的惡氣啊。要不等我打過你之後,我們再來商量一下怎麼把這個仇怨給解了?」鍾厚很是無恥的說了這麼一句。

    你打了我之後還想跟我一笑泯恩仇?江思哲鼻子都快被氣歪了,本來看他面相還以為是個老實人,誰知道這小子居然這麼無恥。不過看鍾厚樣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江思哲不準備多費口舌了。今天受了這羞辱,以後可以把場子找回來。祝家能罩得住他一時,還能罩得住他一世?把事情做得隱秘一些,沒什麼破綻,就可以了。心中有了主意,江思哲神色更是坦蕩。

    「來吧,我也想好好跟你較量一下。」怎麼說自己也是學過跆拳道的,雖然不是鍾厚對手,但好歹還能支撐兩下吧?

    想像總是那麼豐滿,現實卻是如此骨感,江思哲很快就發現自己那兩下子真的就只是兩下子,完全不夠看的。這一次鍾厚沒再用過肩摔,他選擇了一個更加酣暢淋漓的宣洩方式,扇耳光。

    自從那一次扇了黃醇安的耳光之後,鍾厚就喜歡上了這個動作,一揮手,多麼霸氣啊。那一聲啪,簡直可以媲美女人的嬌吟啊,讓人心血沸騰,大叫過癮。鍾厚迄今為止已經扇過好幾個人的耳光了,技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出神入化了。

    「啪。」一個耳光,江思哲被扇的踉蹌了一下。

    「好好的來招我惹我!那個傻女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是豬腦子啊?你爸媽給你這大腦是讓你思考的,不是叫你當蠢豬的。」

    「啪。」又一個耳光,江思哲另外半邊臉也鼓脹了起來。

    「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你就派人來槍殺我!我這是替你爸媽來教訓你,小子,下次不要惹是生非,免得替他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啪。」再一個耳光,江思哲的嘴角沁出絲絲血跡,一雙眼睛惡毒的看著鍾厚。

    「看什麼看?再看你也不能變成超人。這個世界上,有實力才有發言權,沒實力你就是一個屁。不,你連屁都不是,你就是一個屁干!」

    鍾厚一連四五個耳光扇下去,成功的完成了之前的戰略目標——打得江思哲連爹媽都不認識。估計江思哲現在這樣子來到他爸媽面前,他爸媽肯定不敢相認吧?那不是一張臉,那整個就是一豬頭!

    「造型不錯。」鍾厚打完收工,還沒忘記奚落江思哲一句,「我之前好心勸你先拍幾張照片,你卻不聽。瞧瞧,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了,唉,看了讓人心痛啊。」

    江思哲兩眼噴火,看著鍾厚,雖然自己不知道臉上是什麼情況,可是想像一下就知道好不到哪去。這一切都是拜鍾厚所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風水輪流轉,總會有落到我手上的那天,江思哲在心中暗暗發狠,總有一條,我會把這一切都返還給你的。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還是有一句很真誠的話要對你說,殺人者人必殺之,欺人者人必欺之,有什麼樣的因才有什麼樣的果!如果沒有你之前的無事生非,我也不會這樣對你。你好好的想一想吧。」說完鍾厚就很瀟灑的推門走了出去,阿娜爾大有深意的看了江思哲一眼,也是跟著走了出去。

    ……

    「他留著遲早是個禍害啊。」阿娜爾歎息道,「說起來你仇人都已經好幾個了,你就這麼由著他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冒犯過我的我都已經給他們懲罰了,你還要我怎麼辦?」鍾厚悠悠說道,「把所有可能對自己不利的人都斬殺乾淨,這放在古代還有一定的可行性,現在麼?呵呵,華夏國可是法治社會。」

    「說是法治,但還不是有權勢的人說話發言?就譬如那木家……」阿娜爾一提到木家就是氣不順,不過她眼睛隨即又亮了起來。「你前兩天做的事情不錯,大快人心啊,哈哈,木家那個小子可是被你搶了不少的風頭,真是讓我歡喜啊。」

    鍾厚見到阿娜爾笑靨如花美人如玉的魅惑模樣,心中就是一動,頓時把敬而遠之的心思收了起來,他恬不知恥的湊了上去,一臉賤笑:「你剛才說的什麼話還算數嗎?就是那個……你懂的。」

    阿娜爾一頭霧水:「我說的什麼話啊?」

    「就是那個啊……那個。」鍾厚有些急了,索性不再遮掩,一下說了出來,「你說的,如果我把他打成腦震盪,今晚就讓我上床。」

    阿娜爾咯咯的笑了起來:「你說這事啊,那我是逗你玩的。我是怕你心太軟,下不了手,才激勵一下你,你不會當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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