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可以試一試()
孫信達開了一輛寶馬,他車技嫻熟,一路上一邊與鍾厚講話,一邊不斷超車。那技術看得鍾厚很是眼熱,心想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輛車而且還開得這麼嫻熟就好了。孫信達看著鍾厚艷羨的眼神,微微一笑:「你們年輕人啊,學東西快,很快就可以上手了。你有空去考下駕照,等駕照到手了,我給你買輛車開了玩玩。」
鍾厚笑了笑,沒說話,即使要買車,那也是自己掙了錢以後的事了。雖然自己家與孫家關係很親近,但是他也不想占太多便宜。孫信達讚許的看了鍾厚一眼,繼續拉扯些閒話,有人說話時間過得很快,沒一會,車就開到了信達診所。
孫信達讓鍾厚與孫琳琳先下,自己去邊上停車。孫琳琳一馬當先,走進診所,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不由得面上一愣,她正要開口,那中年男子就招呼了起來:「琳琳啊,最近怎麼也不到我那走動了?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認為你是在拉關係。」
孫琳琳難得臉一紅,吶吶道:「厲校長,最近有些忙,所以沒到您那拜訪,不要責怪我哦。」
厲人遠呵呵一笑,把目光轉向鍾厚,問道:「這個是哪位,看上去面生,不介紹一下?」
孫琳琳面露難色,猶疑的看了鍾厚一眼,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說這是鍾厚哥哥?聽起來自己都有一種嘔吐的**啊。好在孫信達走了進來,接口道:「算起來他與你也有大有淵源啊,他可是鍾為師的孫子。」一聽到鍾為師的名字,厲仁遠立刻身子一震,坐的筆直,眼中露出一絲尊敬之意。他看向鍾厚的目光也親切了起來。
「我也算你爺爺徒弟了,可當年他老人家死活不收我啊。但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以他老人家弟子自居的,現在看到他的後人也成長起來,心中很是快慰啊。」厲仁遠話裡話外都是透露著對鍾為師的尊敬。鍾厚也是大為感動,他感激的朝厲仁遠笑笑道:「我爺爺也提過你的名字,他說你在中醫方面很有研究,是個可造之材,只是當年因為一些原因不能收徒,叫我見到你表達一下他的歉意。」
「真的?」厲仁遠一下站起身來,臉色神情十分激動,「有他老人家這麼一句話,我死也無憾了,哈哈哈哈。」這麼多年來心中一直有個心結,現在一旦解開,那種爽快豈能為外人道也?
孫信達看著厲仁遠,也是面露微笑,等他發洩的夠了,才問起正事:「裡面那個姑娘怎麼樣了,可有想出什麼新頭緒啊?」
提到這個姑娘的病情,性情樂觀隨和的厲仁遠頓時眉頭緊皺:「這個病例很罕見啊,心悸氣短,畏寒肢冷,分明就是虛寒之症,但是她的氣息裡卻帶著一絲燥熱,叫人百思不得其解。我們能緩解她的病情已是極限了。」厲仁遠說到最後,大搖其頭,迷惑不已。
孫信達苦笑了一下:「我們二人合力也只能做到這點了。如果方維漢能一起診斷就好了,他的醫術另闢蹊徑,說不定可以給我們指引一個新的方向。」
提起方維漢,厲仁遠面露古怪之色,他不想多提及那人,轉過話頭:「依我看,當今世上也只有他老人家可以下藥了。真是難為死我了,虛寒與燥熱,存在於一個人的身體之內,也幸虧夏家財大氣粗,不然這條命根本就吊不住了。」
鍾厚在一邊聽得好奇,一個好的醫生,對於奇怪的病例都是由極大好奇心的。鍾厚一邊聽,一邊在分析病情,暗自思忖,如果是自己來醫治,該如何用藥,要採用什麼藥理……
孫信達聽到厲仁遠提到鍾為師,不由暗罵自己一聲糊塗,現成的藥神傳人擺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不知道利用。他轉過頭去,正要招呼鍾厚,卻見鍾厚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型,似乎在考慮什麼。孫信達暗自一笑,看來不用自己勸說了,他朝厲仁遠比了一下手勢,就到邊上說話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鍾厚啊的叫了一聲,眉頭舒展開來。孫琳琳直翻白眼,心想你裝什麼大尾巴狼,我爺爺都搞不定的病例,你還能解決了不成?雖然孫信達對鍾厚比較推崇,可是孫琳琳壓根兒就不相信鍾厚醫術能有多好!就算他從娘胎裡就學習醫術吧,到現在也就二十年多一些,怎麼可能超過孫信達這個南都市聖手呢?
孫信達雖然一直與厲仁遠說著話,但是目光卻一直注視著鍾厚,他見鍾厚眉頭舒展,也是心頭一喜,估計他有了初步的方案。一個癡迷醫術的人最大愛好就是治好一個奇怪的病例,哪怕這個病不是自己治好的,那種觀摩的過程也是讓人感到極度愉悅與受益的。
孫信達走近兩步,笑道:「不愧是藥神傳人啊,是不是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了?」
鍾厚搖了搖頭:「說找到辦法還為時過早,我想見一下患者,確定一下自己想得是不是正確,不知道這個放不方便。」
孫信達見鍾厚沒把話說死,對他的欣賞又多了一些,這小伙子真沒說的,態度很嚴謹啊。不過同樣這事落在孫琳琳眼裡,卻是另外一番解釋:沒本事就沒本事嘛,還看一看病者,你以為你一看就能治好啊,幼稚!極度幼稚!
孫信達朝厲仁遠點了點頭,示意他與鍾厚說幾句,他自己走進內室去徵詢患者的意見,看是不是能讓鍾厚進去診斷一番。
沒幾分鐘,孫信達就帶了一個人走了出來,這是一個輪廓方正的中年人,一身威勢十足,一看就是經常發號司令的主。他就是夏安集團的董事長夏長風。夏長風今天陪女兒過來信達診所,其實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西醫已經沒什麼指望了,只好來試一下中醫。
說實話,他根本就不相信中醫可以治好女兒的病,不過被老婆逼迫,這才到了信達診所。果然,像他想像的一樣,孫信達對這個病根本就沒有辦法,他又叫來了厲仁遠,兩人嘀咕一陣,也只能保證暫時不讓病情惡劣下去。這已經算是超出夏長風的預料了,誰知孫信達回家去拿東西之後,居然來告訴自己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治療,只是希望能讓治療醫生進來再診斷一下。
夏長風心裡就有些嘀咕,頭痛啊。一來本來說沒辦法的,現在卻又有辦法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玄機呢;二來女兒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多見外人了。所以他就要求孫信達帶他出來看一下治療的人,看了之後再做決定。兩人走了出來,孫信達一指鍾厚:「就是他,藥神傳人,他希望能進去看一看,令愛的病還是有希望治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