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吃味了
「不可能,世界上哪裡會有這樣巧得出奇的事情……」李強強抑住心底下的激動,略微站起來向著遠處望了過去,只看見那個提著黑塑料袋子的劫匪正嬉皮笑臉地向著那個女孩子的臉蛋兒上摸了過去,那個女孩子正竭力地往回縮著身子,同時嘴裡尖叫著,拍打著他的手。偶然間側過半張臉來,李強定睛一望,登時心頭便是轟然一聲大震,那不是林思蝶又是誰?
「哎喲,臭娘們,敢咬老子,老子殺了你!」那個正想非禮林思蝶的劫匪突然間痛叫了一聲縮回了手去,嘴裡大罵道。同時,手摸向腰間,已經拔了一把珵亮的刀子來,向著林思蝶便紮了過去。
「嗎的,找死!」李強當時就急了,剛要出手,卻聽見一聲低吼,只見坐在林思蝶對面的一個青年男子已經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那個劫匪的手,反關節使勁一擰,那個劫匪「嗷」的一聲便已經跪倒在地上,那個年輕人就勢一膝蓋頂了上去,正擊中那個劫匪的臉,登時那傢伙便是滿臉開花,鼻血長流向後仰倒,動也不能再動一下了。
「嗯?還是個練家子兒?」李強深深地望了那個年輕人一眼,沒有再動。就看見那個年輕人動作一刻未停,一俯身便已經撿起了地上的刀子,一記飛刀飛出去,正中車廂中間的那個持著火藥槍的劫匪的肩膀,鮮血飛濺,那個劫匪叫了一聲便已經扔下火藥槍向後倉惶退去。
「草你嗎!」守在車廂右側車門的那個劫匪已經厚背大砍刀衝了過來,卻被那個年輕人靈活地一躲,抓住他的手腕子向著一送,登時便撞上了從左側同時衝過來的持刀劫匪,兩個人撞做一團。
「嘩啦……」此刻最開始持槍的那個劫匪頭子大概也有些膽寒了,已經一把掀開了列車的車窗子,向著外面便跳了出去。這種老舊的列車都像以往那樣屬於上掀式車窗,並不是那種車窗無法打開的空調車。
此刻火車正在緩慢地向前爬坡行進,那個劫匪一下跳出去在草地上滾了幾下,倒也安然無恙。而另外幾個劫匪也有樣兒學樣兒,紛紛打開車窗向外跳,一個個動作麻利跟鐵道游擊隊似的,那個年輕人倒沒有追趕,只是站在原地捂著手腕皺著眉頭,眼神裡掠過了一絲痛楚。
車廂裡嚇得不輕的人們此刻終於回過神來,眼神裡充滿著崇敬與感激的神色地望著那個隻身一人打跑了所有劫匪的年輕人,開始鼓起了掌來,車廂裡響起了一片經久不息的熱烈掌聲。
那個年輕人微笑點頭向周圍的人們點頭示意,不卑不亢,倒是頗有幾分英雄的范兒了。
「呀,你受傷了……」此刻,驚魂未定的林思蝶已經站了起來,望著那個年輕人,指著他的手腕驚叫了一聲。只見,鮮血正哩哩啦啦地從他的手腕上流淌了下來,染紅了他腳下的地面。
「沒關係。」那個年輕人搖了搖頭,神色倒很是淡然,撕下了外套上的半邊衣襟,給手腕包紮起來,止住了血,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重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可巧,他的座位就在林思蝶的對面,微笑望著林思蝶。李強已經注意到了,他的衣服絕對不是普通凡品,而是意大利頂級服裝大師專門設計量身打造的那種,從做工到面料,無一不是上上之選,就這一套衣服,已經夠普通人累死累活掙上十年的了。而他卻這樣毫不憐惜地撕碎了當紗布包紮傷口,要說沒錢那才是怪事。
他長得很帥氣,用一句俗話來說,兩道劍眉,目若朗星,鼻若懸膽,標準的美男子,再加上身材高大健壯,而且還隻身一人打跑了這幾個劫匪,最重要的是,年少多金,氣度不凡,絕對是女孩子最理想夢中情人。現在車廂裡已經有無數女孩子熾熱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只不過,他對面坐著的是林思蝶這樣的頂級美女,同樣氣度非凡,容顏嬌艷,讓一般的女孩子見到都會自慚形穢,無形中倒也阻止了不少企圖上來搭訕的女孩子了。
兩個人坐在一起,男的英風俊朗,女的美麗嬌艷,真像是一對絕佳的璧人,況且又經過了這樣一場經典的英雄救美式的橋段,更重要的是他們都那樣年輕,如果要是不發生什麼事情,那可真是天沒天理人沒人性了。
遠處的李強望著林思蝶的背影和那個男人,摸了摸鼻子,重新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心底下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些吃醋了。
「這小子出手倒挺快。」李強輕哼了一聲,有些沒滋沒味地坐在那裡,自己本應該成為今天英雄救美的主角的,卻沒想到被別人搶了先,而且救下的人中最重要的一個,居然曾經是狂追自己並且因為自己而傷心離開華國去落山璣的女孩子,要說他心底不失落那是假的。
其實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有這樣一種奇怪的心理,對於一份情感就如同一件放在衣櫃裡的衣服,如果別人打開你的衣櫃取走你的這件衣服穿上,無論你是不是真的還想要這件衣服,看著自己的衣服穿在別人的身上,你心底終究不是滋味。
現在的李強就是這種心態了。
「你怎樣了?有沒有事?」林思蝶看著那個年輕人的手,眼神裡掠過了一絲恍乎,彷彿想起了什麼,半晌,輕聲問道。
「小傷而已,沒什麼,倒是小姐您受驚了。其實我應該早一些出手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小姐就不至於受驚了。」那個年輕人微微一笑道,很是風度翩翩。
「呵,真是太謝謝你了,您不僅僅救了我,也救了全車人。」林思蝶微笑點頭道,對這個年輕人倒是好感大增。
「只是盡力而為罷了,路不平,總要有人來踩一踩的。」那個年輕人謙和卻又帶著幾分俠義氣地一笑道,「不知道怎麼稱呼您?」他像是隨口問道,不過盯著林思蝶的眼神卻一直很熱切。
「我叫林思蝶,先生貴姓?」林思蝶掠了掠頭髮,又想起了以前的種種,微笑回答,可心底卻有一絲惘然。不過,無論如何,她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都很好,兩個人不知不覺間已經攀談了起來,遠遠一望,倒像是多年故交老友,談笑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