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紅著分開,神色極為不自然。
「我……我先進去……你一會兒再出來,聽到沒有?」她假裝惡狠狠的威脅著。
唐易風卻在她臨走時,拉住她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玲瓏……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們……我們正式交往吧……」
聽了他的話,孫玲玲臉紅的更加厲害了。
一把甩開他的手,她急急忙忙的逃進了大廳。看著她驚慌失措逃難似的背影,唐易風忍不住裂開嘴笑了。
宏宸國際的年會,本來還邀請了唐氏夫婦。可是唐母身體有些不舒服,唐寅軒便陪她去了醫院,並沒有出席今晚的宴會。唐易風也是為了長見識,才頂替了父親來的。
「唐氏集團老總的公子,唐易風。」見唐易風回到了身邊,葉展翊也毫不吝嗇的將他介紹給自己認識的朋友。
唐易風先是有些拘謹,後來慢慢熟悉之後,便大方的跟對方交談起來。那氣勢,絲毫不比他的父親遜色。
孫瑾瑾看著弟弟這麼厲害,心裡也非常的開心。
年會結束,都快要凌晨了。瑾瑾打著呵欠上了老公的車,頗有感觸的說道:「你每年都這麼無聊的度過這一天嗎?」
葉展翊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葉展翊的車開的很平穩,瑾瑾在那輕輕地搖晃之下,便漸漸地陷入了夢想。等到了家門口,葉展翊也不忍心將她叫醒,而是一路抱著她走進家門,直到將她送到床榻之上,給她蓋好被子,這才拉扯著領帶,歇了口氣。
第二天,孫瑾瑾睡到自然醒。
看看旁邊仍在熟睡中的老公,瑾瑾不自覺的笑了。
「快要過年了……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麼?」作為賢妻和兒媳婦,她自然要關心一下過年的該準備的東西。
葉展翊不想她太累,說一切從簡,什麼都不讓她做。可是瑾瑾也太無聊了,整日吃了睡,睡了吃的,都快要變成小豬了。
「如果真的無聊,不如幫著想想,怎麼解決那個麻煩吧。」見妻子嘟著嘴,他有些心軟的說道。
提到胡宇旗這個麻煩,孫瑾瑾立刻來了精神,點頭如搗蒜一般。「他最近天天出現在高檔的酒樓,招搖的很啊!」
葉展翊派了私人偵探跟著他,對他的行動自如是瞭如指掌。
「他哪裡來的錢?唐瑩瑩可不是個會妥協的。」瑾瑾心裡有些疑惑。
「那筆錢,是封雅麗從唐寅軒那裡敲詐過去的。」葉展翊解釋著,開始分析起問題來。
孫瑾瑾拿起封雅麗和胡宇旗的結婚照,有些興趣缺缺。即使在那最神聖的一刻,這兩人看起來也沒有多少的美感。
「胡宇旗是個很貪婪的人,喜歡享受。」瑾瑾將照片扔到桌子上,給出這樣的評價。
「他的債主還不少。」他補充道。
這句話,給了瑾瑾一些提示和靈感。「你說,若是讓他的債主知道他的下落,他會怎麼樣?」
聽了老婆的建議,葉展翊眼中閃過一絲的狡黠。
「這主意不錯。讓他進監獄,這樣的懲罰,太輕了。」那裡管吃管住的,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對他來說未必是壞事,而且還可以避開債主。
他不想那麼輕易的放過他。
他做事,一向想的很遠。如果能夠徹底解決問題,才是最好的結局。否則,等他緩過勁來,肯定還會重操舊業,繼續拿這個秘密來敲詐勒索。到時候,反而又要費盡心力去解決這個麻煩。
所以,不如一次性釜底抽薪來的好。
「封雅麗那邊,據說在辦保釋?」瑾瑾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而提供消息給她的,便是老頭子的老部下楊叔叔。
「她想出來,沒那麼容易。」他的神情很是從容,似乎絲毫不為這個問題感到擔心。
封雅麗在這裡沒權沒勢的,頂多就是那些錢賄賂官員。他只要將這個消息提供給相關部門,他肯定那些急於建功立業的人,會爭先恐後去調查的。
「唐瑩瑩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但老頭子不讓楊叔叔插手,她也急得沒辦法。」瑾瑾掀了掀嘴角,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葉展翊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有一個更大的秘密,想不想聽?」
「哦,是什麼?」一聽到有秘密可以聽,瑾瑾就來了興致。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別提多可愛了。
葉展翊將妻子拉到自己腿上,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之後,才將自己近來的發現,娓娓道來。
「不會這麼狗血吧?她居然不是唐家的孩子?」瑾瑾有些驚訝。
「血型和dna是騙不了人的。」他拿出鐵一般的事實。
瑾瑾回憶了一下細節,聯想到一些不合邏輯的地方,很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難怪我一直覺得她長得既不像唐媽媽,也不像唐老頭,原來是這個緣故。如今看來,她長得也不完全像封雅麗。那她的親生父親是誰?不會是這個猥瑣的胡大叔吧?」
葉展翊絲毫不關心唐瑩瑩的身世,她是誰的女兒,跟他也沒多少關係。不過,為了能夠逗老婆開心,他還是將調查結果說了出來。「她也不是姓胡的女兒,至於是誰的骨肉,這就得問姓封的女人了。」
瑾瑾嘴巴半天都合不上,眼睛一直眨個不停。「天吶……原本還以為她跟我還有一點兒關係,心裡還有些愧疚……她竟然跟我毫無關係?」
「我也是聽韓學長提起,才去調查的。她的血型跟這些相關的人都不一樣,所以,我才有如此判斷的。」
瑾瑾點著頭,忽然有些憐憫起唐瑩瑩來。
一個連生父都不知道是誰的女孩子,不知道她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是否承受的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
唐瑩瑩被胡宇旗糾纏的都快要瘋掉了,一天幾通電話,叫她上班都力不從心了。「你到底有完沒完?」
「別生氣嘛,大小姐。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如果還沒有覺悟,我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