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香原本要睡了,聽見傳喚就起身快步走向御書房。
進去後便問道:「皇上,您找臣妾可是有事?」
殷浩天說道:「你看這張圖!」
金錦香看了一下,說道:「這不是左家嗎?」
殷浩天點頭:「朕早就接到密報說左家私藏兵器有造反之嫌。」
金錦香一怔,說道:「可是左清蘭……」
殷浩天說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你要幫朕一個忙,朕放左清蘭一條生路!」
金錦香說道:「好,皇上讓臣妾做什麼?」
殷浩天說道:「明日一早你就直接以皇貴妃的身份去左家鬧一場。」
「呃?去左家鬧?」金錦香不明白為什麼。
殷浩天笑道:「你不去鬧,朕怎麼好派人進去搜查呢?」
金錦香笑道:「這個容易,包在臣妾身上!」
殷浩天拿起旁邊的刀說道:「你看。」
金錦香看不明白,說道:「這刀怎麼了?是左家私藏的?」
殷浩天點頭:「嗯,這是九門提督步軍巡捕五營的專用兵器,但是現在左家有很多!」
金錦香皺眉思索了一下,說道:「那孫兆買賣皇家兵器?」
殷浩天給了一個讚揚的眼神。
「沒錯,所以不管左家是不是普通的商戶朕都不能再留了,這事兒牽連到孫兆,朕正好可以把他拿下!」殷浩天嘴角泛起冷笑。
金錦香笑道:「皇上是想出一口氣吧,這孫兆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才把女兒塞進來當妃子!」
殷浩天問道:「還有這事?」
金錦香一怔:「原來皇上不知道,臣妾也是聽說的,原本入宮人選不是孫夢,她的姿色算不得上乘。只不過孫兆有錢,花了大價錢才把女兒塞了進來的!」
殷浩天冷笑道:「難怪朕覺得奇怪,這麼醜的女人居然能順利入宮,看來朕要好好查查了!」
金錦香說道:「這左家家底豐厚,皇上可以直接抄了他們的家。」
殷浩天說道:「抄家也得有個由頭不是?」
金錦香點頭:「嗯,那個左少爺垂涎臣妾的美色,明日臣妾就來個引狼入室!」
「你呀,真是什麼都敢做!」殷浩天笑道。
金錦香抿唇:「那也得看是為誰做事,為了皇上臣妾什麼都干!」
殷浩天寵溺的笑道:「很好,愛妃去歇著吧!」
金錦香點頭起身告辭。
回到冷香殿她心裡籌謀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日,金錦香穿上皇貴妃的宮裝,戴了華美的首飾,與柳意坐上御輦浩浩蕩蕩的前往左家。
百姓雖然好奇卻不敢打探,但金錦香已經派人放出消息,就說她去看望好姐妹的。
到了左家,開門的人一看見這陣仗差點嚇尿了,連滾帶爬的跑進去通報。
沒多久左家的人都飛奔過來接駕。
「本宮來看左清蘭的,她人呢?」金錦香見前來接駕的沒有左清蘭便出言問道。
左少爺說道:「回皇貴妃娘娘的話,左清蘭私奔了!」
「嗯?你別騙本宮!」金錦香冷笑,私奔?怎麼可能,要跑早跑了,不可能在認識自己之後才跑。
左少爺吞了吞口水,說道:「真的跑了!」
金錦香喝道:「胡說,本宮明明說過今日要接她入宮,她有幾個膽子敢跑?」
左少爺嚇得渾身發抖,再也不敢說話。
「來人,給本宮搜,一定要找到左清蘭!」金錦香當街就大喝。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都知道左家的人不待見左清蘭,這下子可解恨了。
金錦香帶來的人都是殷浩天安排好的,為的就是要搜索左家。
一個時辰後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左清蘭被抬了出來,金錦香眉頭緊皺,說道:「你們不是說左清蘭私奔了嗎?這是怎麼回事?欺騙本宮你們該當何罪!」
左少爺一下子就嚇癱了。
裡面的士兵出來稟報:「報……啟稟皇貴妃娘娘,左家有大量非法兵器!」
金錦香故作驚訝的說道:「兵器?一個商戶居然擁有大量兵器,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左老爺眼珠一轉說道:「這是寄存在草民家裡的,不是草民私藏的兵器。」
「誰寄存的?」金錦香繼續問。
「是……九門提督步軍巡捕五營統領孫兆!」左老爺不得不說了。
金錦香說道:「哦?孫統領為何要把兵器寄存在你這裡?難道說他想偷偷運出京城?」
「這……」左老爺也無話可說了。
「來人,將左家的人都綁了,將左家徹底查抄,看看還有什麼違禁之物!」金錦香冷哼一聲說道。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誰也沒猜到金錦香是故意找茬。
其實金錦香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昨夜想的各種借口和引狼入室的計策根本就沒用上。
「傳御醫來!」金錦香皺眉看著左清蘭,幸好只是皮外傷。
宮妃出門本就有隨行御醫的,所以不用回宮去叫。
御醫給左清蘭檢查了一番,說道:「啟稟娘娘,這位姑娘必須盡快治療,不然活不過三天!」
金錦香也是懂一些醫術的,她知道御醫故意誇大事實,便說道:「帶回宮去好好治療!」
她必須留下來看著抄家。
沒多久,士兵將左家私藏的兵器都擺出來,裡面居然還有幾大箱子的貢品!
金錦香呵呵一笑:「沒想到啊,一個普通的商戶都用得起貢品了!」這個還真是意外的收穫,這次皇上想放過左家都不可能了。
由於左家的院子太大,抄家居然鬧了一整天,金錦香都有些吃不消。
殷浩天派了紅櫻過來代替金錦香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紅櫻說道:「參見皇貴妃娘娘!」
金錦香說道:「免禮,左清蘭的傷勢如何?」
紅櫻說道:「左清蘭清醒了一陣,她說昨夜發現了左家私藏貢品,結果被左家少爺鞭打,幸好左家少爺不會武功,不然她已經死了!」
金錦香點頭:「本宮回去看看她,她可是本宮唯一的表姐,左家居然如此待她真是禽獸不如!」
一邊跪著還沒暈倒的左氏夫婦頓時懊惱萬分,如果昨天好好招待這個女人就不會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