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立即拿出一個小本子,翻看了一下說道:「娘娘,只有不多的大臣了,一些小嘍囉跑的跑,逃的逃。」
金錦香問道:「都有誰?」
青蘭說道:「御史大夫李進、中書侍郎劉凱、禮部侍郎譚健,這三個還在宮中,另外幾個不在京城。」
金錦香眉頭蹙起:「不好辦啊,要怎麼做才能將他們治罪呢?」
青蘭說道:「李進好色,劉凱貪財,譚健則喜歡收集稀有古玩。」
金錦香歎道:「果然是男人本色!」
青蘭收起冊子,說道:「這三個在當年可是以死相諫要求皇上除掉白家。」
金錦香眼中閃過寒光:「以死相諫?我偏偏不讓他們死!」
青蘭問道:「要怎麼做呢?」
金錦香沉吟片刻說道:「憑你我的力量是辦不到的,等等吧,一定會有機會的。小玉的身子如何?」
青蘭說道:「她最近身子不好,李御醫也看過了,說是鬱結於心胎相也不穩隨時都有早產的跡象!」
金錦香皺眉說道:「算算日子居然過了這麼久了,去叫李准來,我有事問他。」
青蘭點點頭。
片刻後李准帶著風雪進屋來,青蘭沒有跟進來。
「娘娘有何事?」
金錦香說道:「小玉還能堅持多久?」
李准說道:「兩個月吧,青蘭在照顧她。娘娘的胎與她差一個月,若是再熬一個月娘娘的肚子便有七個月,常言道七活八不活的說法,娘娘七個月早產也不會引起懷疑!」
金錦香點頭道:「也好,希望她能多堅持一些日子。金鳳仙如何?」
李准說道:「金鳳仙這些日子安生了很多,肚子裡的孩子也很好!」
金錦香淡淡一笑:「反常必有妖!」
李准笑道:「她在用催產藥!」
金錦香驚愕的說道:「催產?可是她還沒足月!」
李准點頭道:「有一種藥可以迅速讓胎兒成熟提前落地,雖然是早產但能活下來!」
金錦香皺眉:「逆天而行的東西都會有可怕之處!」
李准歎道:「沒錯,可惜她找的是個庸醫,藥配的不對,雖然有催產的功效但……胎兒怕是會有不足!」
金錦香說道:「你確定?」
李准點頭:「確定,臣暗中查過,那個人開的藥曾幫四個孕婦催產,可惜孩子生下來雖然是活的,但都是癡兒!還有一個是先天兔唇!」
金錦香的手攥了攥,原本她不想對那個胎兒做什麼的,可金鳳仙的無知令那個孩子無緣長大。
「可是金鳳仙無緣無故的為何要用催產藥?我的日子比她要晚一個月呢!」
李准輕咳了一聲,臉上顯出尷尬:「臣有一日跟皇上說娘娘身體不好,可能會早產,至於早產的日子可能會提前三個月也可能是兩個月!」
金錦香恍然大悟:「那金鳳仙是怕我在她前面生了皇子?」
李准點點頭:「皇上的第一個皇子必定是太子!」
金錦香苦笑了一下:「金鳳仙,你好蠢!」
李准淡淡的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金錦香點頭道:「是啊,既然是她自己自掘墳墓,那麼我就再幫她一把。」
李準沒有言語,眼底流動不明情愫。
金錦香猛的回頭問道:「李准,你到底是誰?」
李準沒料到她會這樣問,驚愕的說道:「我……臣是說李准!」
金錦香淡淡一笑:「不管你是誰,告訴我你的仇恨有多深!」
李准低下頭去,金錦香看見了他眼中的掙扎。
金錦香覺得自己把他逼急了也不好,真怕他佛袖而去,李准這個人有很多迷但是他卻幫了自己很多。
「罷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李准抬頭看了看她,忽地一笑,說道:「我說出來你也未必知道。」
金錦香仔細回憶過往,身為白牡丹的她似乎沒有見過李准,也沒有救過什麼姓李的人。
金錦香搖頭笑道:「你又沒說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李准笑道:「是啊,我還沒說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娘娘記得雪山腳下的乞丐嗎?」
金錦香歪著頭想了良久才想起來,以前殷浩天中毒,她只身前往雪山尋找天山雪蓮。那日她找到雪蓮來到山下,看見一個快要餓死的乞丐,而那個乞丐也挺奇怪的。一直叫白牡丹雪女,白牡丹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將手裡的食物都給了他。那夜……她為了不讓乞丐凍死,在懷裡抱了一夜……
「你是那個乞丐?可是他只有十六七歲吧。」金錦香仔細打量李准,他年紀不對,那個乞丐當初只有十幾歲吧,而自己那時候已經二十一歲了。
李准的眸子晶亮的確不符合年紀,也許他是易容了。
「娘娘,你真的是雪女娘娘!」李准滿臉的激動,眼中還有淚花。
「你……真是那個小乞丐?可是你……」金錦香上下打量李准。
李准說道:「娘娘稍等。」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倒了一些液體然後在臉上揉搓,沒多久他拿下來一張面皮,露出真容。
「啊……」金錦香呆住了,她以為仇戴天就已經是美冠天下,可是面前的李准居然比仇戴天還要美,甚至超越了金錦香的美。
李准眼眸流轉,紅唇微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不是很像女人?」
金錦香收回驚訝,說道:「你有十八了嗎?」
李准點頭:「十九了!」
「嘖嘖,十九了,看著好nen,可是你不是李准,那你怎麼知道李准的事情?」金錦香比較好奇。
李准臉上一紅,說道:「李準是我師父,所以師父仙逝之後我就冒用師父的名字行走江湖。只是……等我知道雪女是宮裡的皇貴妃後我迫不及待的去尋她……」
金錦香皺眉,回憶過往,沒有人找過她啊。
李准說道:「那日我來到宮裡,卻看見你從城牆躍下……我知道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了,於是我劫走了白臨風!等我安頓好白臨風的時候再回去尋你的屍首,可你已經被燒成了灰……」
金錦香什麼都沒聽進去,只聽進去他救了白臨風,白臨風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