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金鳳仙不說話,殷浩天便以為她默認了,於是冷冷的說道:「戚將軍,你與皇后合謀欲害死貴妃,朕……」
戚將軍反應比金鳳仙快,他打斷殷浩天的話:「皇上,老臣冤枉,待老臣查清楚這活血香的來源定會給貴妃娘娘一個交代!」
殷浩天怒道:「朕的眼睛都看著呢,你以為朕會給你作假的機會?」
戚將軍咬牙說道:「臣若是因此被冤枉,那把守京城的眾將士定不會服氣!」
「你……」殷浩天一下被戳中了軟肋,卻也無可奈何。
李准什麼也不說,就是看熱鬧,反正都不是好人自己誰也不幫。
仇戴天慢悠悠的走過來,笑道:「原來京城是戚將軍在把守,難怪本將軍的五千精兵無法入城呢!」
戚將軍心裡一顫,若現在起了衝突,那玉面將軍可是幫著皇上的,他的五千精兵足夠將自己帶領的軍隊踏平,自己要如何才能擺脫干係?
視線落在一旁的金鳳仙身上,戚將軍心裡充滿怒氣,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個風浪尖兒上還要爭風吃醋,最不該的是將自己也給拖下了水。
「皇上,這事兒是凰後娘娘吩咐臣做的,臣並不知道凰後娘娘要做什麼。」戚將軍一下子將所有的過錯又推回金鳳仙身上。
金鳳仙抬頭怒視戚將軍:「爹爹,這花可是你送來的,毒藥也是在你身上找到的,本宮什麼都沒做!」
戚將軍說道:「還不是你要的花?這東西也是你讓臣找來的,你只跟臣說這是上等胭脂,臣是個粗人哪裡懂女人家的這些玩意兒!」
金鳳仙大怒,你居然往我身上潑髒水,那我也不讓你好過:「爹爹這話說的可不對,明明是您告訴本宮這活血香的作用又給本宮想了這麼個法子害人的。」
殷浩天越聽心裡越冷,不過他也樂得這對兒父女反目,只要他們之間產生嫌隙,那麼自己就可坐收漁翁之利。
戚將軍已經將金鳳仙當做棄子,他冷笑道:「皇后娘娘不要血口噴人,臣害了貴妃與臣有何好處?」
金鳳仙冷笑道:「爹爹不是說太子……」
「住口!本將軍沒你這樣的不孝女,你是覺得戚家對不起你想將戚家都拉下水為你陪葬嗎?沒有了戚家的依靠,你這皇后也別想當了!」
金鳳仙聞言渾身一哆嗦,自己怎麼這麼糊塗,若是將戚家拉下水自己這個皇后真的別想當了。
殷浩天正看得興起,戚將軍一番話就讓金鳳仙閉了嘴,沒有熱鬧可看他心裡不滿起來。
金鳳仙低下頭說道:「臣妾糊塗,不該害了貴妃,請皇上責罰!」
殷浩天似笑非笑的看著戚將軍:「你覺得朕要如何懲罰皇后?」
戚將軍說道:「臣不知,不敢阻撓皇上懲戒皇后!」
殷浩天心裡為難了,他不想讓殺皇后因為怕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不殺不罰又無法交代。若是罰要怎麼罰?殷浩天一個頭兩個大。
青蘭這時走進來說道:「啟稟皇上,娘娘醒了!娘娘讓奴婢帶幾句話來!」
殷浩天說道:「你說!」
青蘭說道:「娘娘說是因為貪玩自己摔了一跤,請皇上不要懲罰皇后娘娘,以後貴妃娘娘都不敢亂跑了!」
殷浩天眼睛晶亮,金錦香的善良讓他心裡充滿感激,這樣一來他就有台階下,金錦香那邊也不用交代什麼。
「嗯,朕知道了,讓貴妃好好休息。」
青蘭應道:「遵旨!」說完她便離開了棲鳳宮,走前瞥了一眼狼狽的金鳳仙。
金錦香聽見青蘭的匯報後說道:「她現在一定很憋屈吧!」
青蘭不滿的說道:「娘娘,為何不直接趁機除掉她?」
金錦香搖頭:「還不是時候,這點痛苦與白牡丹的比起來算什麼?」
青蘭的嘴唇蠕動了兩下沒有說話!
金錦香看了看外面,說道:「似乎要下雨了!」
青蘭說道:「是快下雪了。」
金錦香笑道:「是啊,入冬了,不過今年的冬天並不冷,御花園裡的花兒開的正艷呢!」
青蘭說道:「京城的冬日就是如此,明明上一刻還不冷,但下一刻就是風雪交加,那些開的艷麗的花兒絕對想不到會是凍死的。」
金錦香點點頭:「木炭都備齊了嗎?」
青蘭說道:「備齊了,隨時都能用,衣服也準備好了!」
金錦香點點頭,說道:「日子過的真快啊!」
青蘭瞥了一眼金錦香,說道:「娘娘,皇上什麼時候把碧血珠送來呢?」
金錦香笑道:「八成要等國土交割完畢,不急的。」
青蘭見外面起風了,便關上窗子。
金錦香說道:「難怪宮裡的女人都想得寵爬上高位,這陷害人和踩人的滋味果真很舒服呢!」
青蘭撇撇嘴,說道:「娘娘是因為上輩子被人陷害的多了,這輩子在討債!」
金錦香聞言一怔,暗想:「看來青蘭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她很聰明的不問不說,這一點真是很貼心呢。
在金錦香「養病」的這個月裡,明面上發生兩件事,暗地裡的事情一堆。
青蘭拿著密報笑道:「娘娘,您的妖妃名聲傳的可真遠!」
金錦香淡淡的問道:「有多遠呢?」
青蘭說道:「西邊已經全都知道皇上為了你將國土割讓給鄰國了!」
金錦香失笑道:「這話沒錯,的確是因為我才割讓國土的,皇上有什麼反應?」
青蘭將密信扔到炭盆裡說道:「皇上沒什麼反應,他根本就不在乎那座山!」
金錦香點點頭,說道:「如果他知道那是一座金山又會如何?」
青蘭想了一下說道:「八成會吐血而死!」
金錦香故作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啊,那還是別讓他知道了。」
青蘭笑道:「娘娘是想讓少爺把山挖空了再說吧!」
金錦香抿唇:「死丫頭,說出來幹嘛?」
二人笑鬧了一陣,就聽小塵子喊道:「皇上駕到!」
金錦香一怔:「他不是很忙嗎?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