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我?」金錦香詫異的問道。
仇戴天的手在發抖,良久,他收起匕首,氣憤的說道:「你侍寢了?」
金錦香笑道:「是啊,皇上好厲害哦!」
仇戴天怒道:「你怎麼可以去侍奉那個昏君!」他的聲音裡藏著顫抖,還有心碎!
金錦香嗤笑道:「我有那麼多次想伺候你,可你脫了穿、穿了脫,就是不辦正經的,怪誰呢?」
「呸,你居然還能說出此等不要臉的話。」仇戴天滿臉的鄙夷。
金錦香說道:「喂,這位老兄,敢問一句我是你什麼人?」
仇戴天聞言一怔,對啊,金錦香是他什麼人,他憑什麼管人家?即便她是落雨的重生又如何?
金錦香冷笑道:「仇戴天,我最後說一次,你去報你的仇,愛殺誰殺誰,我報我的仇,我自幼手段,不用你來管!」
仇戴天後退兩步,她好陌生,自己總是把她當做牡丹,不知不覺的就想著把她護在羽翼之下……但是他錯了,金錦香就是金錦香,不是落雨也不是白牡丹,縱然相像那也是兩個人。
「我……知道了。」仇戴天深深望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金錦香悶悶的坐在床上,心裡面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可是她又說不出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方才仇戴天看著她眼中有濃濃的悲傷嗎?
她心裡實在是煩躁的很,便起身去散步,青蘭問道:「奴婢要跟著嗎?」
「不必了,我去冷宮看看淑妃!」金錦香也不管有沒有人跟蹤直接去了冷宮。
淑妃還沒睡,門也沒關,她傻呆呆的坐在桌子前,臉上是傻笑。
「白姐姐,你這是在想誰啊?」金錦香故意取笑道。
淑妃嚇得啊了一聲,看見金錦香進來,她鬆了口氣:「你這丫頭嚇死我!」
金錦香笑道:「姐姐什麼事兒這麼開心?說出來讓妹妹也樂樂!」
淑妃嗔怪道:「哪有啦,淨瞎說!」
金錦香笑道:「你看看你臉都紅了!」
淑妃用帕子掩著臉,眉宇間儘是春色。
「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淑妃嗔道。
金錦香嘻嘻一笑:「好啦,我不說了。」
淑妃放下帕子,仔細看了金錦香的臉,說道:「你的臉怎麼了?」
金錦香說道:「唉……別提了……」
「你說說看是不是有哪個妃子給你下毒了?」淑妃追問道。
金錦香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起了這些,母后讓我去仙泉宮洗澡,說是那裡的水是仙藥,我就去了,結果……」
淑妃聞言心裡一緊,說道:「仙泉宮可是皇上才能去的地方。」
金錦香說道:「誰知到就那麼巧碰到了皇上……」
淑妃見她臉紅了,顫聲問道:「你們……你們……」
金錦香故作羞澀的點點頭。
淑妃呆了半響,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恭喜妹妹,你很快就要當妃子了。」
金錦香說道:「可是我是母后的義女,這樣豈不是亂lun了嗎?」
淑妃說道:「太后可有下懿旨昭告天下?」
金錦香搖頭道:「沒有!」
淑妃勉強一笑:「八成這就是太后娘娘顯而樂見的,只要沒有下懿旨,你就不算正牌公主,所以封妃是可以的。」
金錦香說道:「這樣啊,可是現在是大選,很快那些秀女就要來了,當皇上看見那些鶯鶯燕燕……哎……」
淑妃笑道:「別自尋煩惱了,有太后給你撐腰你怕什麼?」
金錦香說道:「姐姐,你能不能出去?如果你還是淑妃,那我不是又多了一個靠山?」
淑妃說道:「皇上寵愛賢妃,她有錯也是沒錯,而我們只要與她挨在一起,沒錯也是有錯!不然我也不會因為她假孕陷害而進冷宮了。」
金錦香說道:「這樣啊,如果查出當年賢妃沒有懷孕不就能洗刷姐姐的冤屈了嗎?」
淑妃說道:「這個要怎麼查?都過去近一年了。」
金錦香笑道:「交給我吧,我保準讓你出冷宮……哎呀,姐姐愛的不是皇上,那你出去豈不是又要委屈自己了,不行,我不去查了!」
淑妃立即焦急的說道:「妹妹怎麼可以不去……」她發覺自己失態立即乾咳掩飾過去。
金錦香心裡冷笑:「你以為我放你出去是想找你當靠山?我是想讓你幫我掃平障礙。有些女人還得你去斗才行!」
淑妃說道:「算了,我在這裡也挺好的,不強求!」
金錦香笑道:「行啦,我先回去了,下次來看你!」
離開冷宮,金錦香深吸一口:「原本以為淑妃習慣了冷宮淡然的生活,實則野心並沒有減退,果然皇帝身邊的妃子沒一個是簡單的,她居然可以一直隱忍不發。你利用我、我利用你,互不相欠!
想到此她舒了一口氣,返回住處。
太后的了匯報,說道:「她要幫淑妃出來?」
芍葯說道:「淑妃在冷宮一年意志並沒有消沉,她若是出來絕對可以與賢妃抗衡!」
太后想了一下,說道:「暗中幫錦香,其實錦香這丫頭一直都很聰明,不是嗎?」
芍葯點頭道:「是,奴婢看得出!」
太后點頭道:「公主府如何了?」
芍葯說道:「很快就會竣工了,與以前的白府完全不同,格局也大變!」
太后點頭道:「很好,以後錦香即便是不住那裡也不要賞賜出去,哀家要那個地方一直是公主府!」
芍葯不解的說道:「為何?」
太后閉上眼睛說道:「將來會有用的。」
芍葯見她不想說話了,便也沒追問。
第二日,金錦香沒有出宮,而是開始著手調查賢妃的事情,她去了御醫院找賢妃的平安脈記錄,又開始找相關的人,結果她發現那段時間給賢妃請平安脈的御醫已經辭官歸故里。
「青蘭,你想辦法把這個御醫找到!」金錦香將一封信遞給她。
青蘭說道:「奴婢可以把信送出去,少爺告訴奴婢不少埋在宮裡的眼線。」
金錦香說道:「也不用刻意瞞著,順其自然。」
青蘭抿了抿唇說道:「可是太后的人一直看著我們!」
金錦香看了一眼外面,冷笑道:「我知道,你去吧,說辭我早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