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們這是要幹嘛?」
北川櫻子急急趕來,阻止兩人動手。北川雄其實也是沒有辦法,他必須得維護自己手下的利益。面對這種問題,他無法迴避,否則會冷了服部正雄的心。
北川櫻子一到,美目橫掃,很快就怒視服部正雄,「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可你爸是為了皇族而犧牲的,在政治鬥爭的衝突中,他用自己的生命鑄就了偉大,難道你要抹黑嗎?」
動用大義來壓制服部正雄,北川櫻子果然高明,連羅謙都不得不另眼相看。這個女人不簡單!
北川櫻子道,「婉婷的行為,的確令你仇恨,但她也只是奉命行事,各為其主,有本事你要找到真正的主謀。」
服部正雄臉上一陣抽搐,不知為什麼,他在北川櫻子面前,居然提不起一點勇氣。北川櫻子衝著旁邊的一名槍手喝道,「把人給我放了!」
槍手有些遲疑,北川雄再喝一聲,「渾蛋!」
這才有人跑過去,解了婉婷身上的繩子。張俊和阿璧剛好趕過來,兩人扶住婉婷。「你怎麼樣了?」
張俊很焦急,婉婷搖搖頭,「我沒事。」
張俊吼了起來,「過份,服部正雄,我要殺了你!」
「算了!」羅謙歎了口氣,張俊生生停下步子。做人,還真得講個道理。婉婷殺了服部正雄的父親在先,他要報仇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羅謙做為流雲宮的掌門,自然也要維護婉婷。當然,如果沒有北川兄妹在這裡調解,今天這事就不是這樣的結局了。
海面上發生那聲爆炸之後,再也沒看到兩名黑衣女子的蹤跡。
對方潛水了,讓服部正雄的人無功而返。
「我們走!」
羅謙招呼一聲,率三人離去。
服部正雄氣得一臉鐵青,卻不好發作。自己毫不容易抓到殺手,卻不得不放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殺父仇人離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面對北川兄妹,他知道,皇家想依靠流雲宮的力量,所以他們不想得罪羅謙。雖然他不相信,所謂的九龍之靈能改天換地,可皇家的計劃不容破壞。
好不容易跟流雲宮拉上關係,豈能因為他的私仇而前功盡棄?
北川雄已經夠給他面子了,差點和羅謙打了起來,服部正雄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看到北川櫻子轉身離去,他氣得一拳打在牆上。
沒錯,他的私人恩怨與皇家大計相比,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不堪一擊。
今天的航班是徹底延誤了,只能改簽。
羅謙四人回到酒店,黃導師急得不可開交。王兵的下落依然毫無消息,做為這次的負責人,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正破口大罵,一個電話打進來,旁邊有人接了電話,「導師,找到了,找到了!」
什麼?找到王兵了?
這些人幾乎同時衝出去,黃導師也一馬當先,上了車直奔對方所說的位置。
王兵在一個包廂裡喝酒,爛醉如泥。
黃導師氣得快要瘋了,連扇了他幾個耳光,王兵毫無反映,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裡,任打任罵。
黃導師一揮手,「抬回去!」
沒有人知道昨天晚上他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一夜之間變得如此頹廢,黃導師氣死人了,背著手在房間裡踱步。
「給我好好看著他,明天回去。」
北川櫻子來了,進入羅謙的房間,剛好張俊和阿璧去陪婉婷去了,北川櫻子道,「怎麼,不歡迎我嗎?」
羅謙坐在那裡,望著集嫵媚,妖媚於一身的北川櫻子,「你又來幹什麼?」
「我是過來向你道歉的。」北川櫻子抿著嘴,「一個大男人,不會如此小氣吧?」
「這中間有很多誤會,希望你能理解。」
「我知道。」羅謙緩緩道,他清楚其中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服部正雄早死一百次了。
北川櫻子走過來,「你能理解就好,能讓我們做出如此大的讓步,這已經很給面子了。其實她應該說出真相,這樣皆大歡喜。」
羅謙道,「既然過去了,何必再提?」
北川櫻子一愣,「你倒是好會護短。」
羅謙沒有再接話,北川櫻子挪過來,一雙眸子凝視羅謙,「我可是誠心跟你交朋友,但願你能明白。」
羅謙知道她的用意,這是一個為了家族利益,甘願付出自己一生的女人。所以羅謙問,「如果不是家族原因,你還會這麼做嗎?」
北川嬌笑起來,「會,為什麼不會。」
「理由!」
「你長得這麼帥,武功又這麼好,我為什麼不可以喜歡你?」
羅謙望著她,她也這樣看著羅謙,眨了眨眼睛,「我說的都是真心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看它有沒有說謊。」
說完,竟然伸手過來抓住羅謙的手就要往胸口上放,門口傳來一聲咳嗽,阿璧冷著臉回來了。剛好又看到這一幕,心裡一陣惱火。
北川櫻子卻是笑了起來。
羅謙道:「你鬧夠了沒有?」
北川櫻子站起來,「好吧,既然你們都不歡迎我,那我走了。哦,明天我沒時間,就不送你了。後會有期!」
看到北川櫻子離開,阿璧很不樂意,一臉氣鼓鼓的模樣。
羅謙覺得好笑,阿璧越來越反感北川,真不知道這丫頭心裡想些什麼。
「婉婷怎麼樣了?」
羅謙問道。
「她已經睡了。」
「收拾一下,明天回去!」
阿璧默默退下。
羅謙站起來,走到窗口,給許若晴打了個電話,「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許若晴聲音很低,匆匆說了句什麼,就掛了電話。
現在他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婉婷背後還有一個殺手組織,這個組織究竟是什麼來歷?以前羅謙倒沒怎麼注意,畢竟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面。
發生服部正雄父親這事後,他就一直在琢磨這事。當然,自己無法比問婉婷,需要她自己說出來。
加入了流雲宮,就必須與這個組織脫離關係。
這些組織沒什麼原則,為了利益,往往不計後果,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
必須把這個組織找出來!
四十分鐘後,許若晴打電話過來了,問羅謙這邊的情況。
「聽說這次比賽成績比較理想,差點就奪完了,看來你功不可沒啊!」
羅謙鬱悶道,「別提了,好沒面子。」
要是許右晴知道內幕,他是因為北川而丟了冠軍,真不知道怎麼說他。可羅謙也有難處,在那種情況下,他不可能明明知道人家是個女的,還去打她那裡。
羅謙問道,「案子的事怎麼樣了?」
許若晴道,「等你回來我們見個面再談吧!」看來電話裡不太方便,羅謙也不再提。反正明天就回去了,到時跟許若晴好好合計一下。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集合完畢,由舉辦方安排車子送大家去機場。
王兵的狀況比昨天好了許多,但不愛說話。黃導師看他的眼神,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婉婷呢,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基本恢復過來,上飛機後,一直望著窗外。
從東島回來,早有宗教部的人安排人接機,他們在機場打起了標語,還有記者採訪。雖然痛失冠軍,卻也奪了個名次,好歹比以前更進一步。
羅謙四人看到記者,早早從另一通道出去了。
黃導師見王兵的狀態不好,揮揮手,「別採訪了,回去再說,回去再說。」
記者哪有這麼容易打發?一些人為了搶獨家,往往沒有下限,有這麼好的機會,他們哪裡肯輕易放過。
看到王兵,全部圍了過來,「王兵,聽說你這次差點就奪冠了,取得這麼好的成績,能不能跟大家說說?」
王兵抬起頭,感覺很沒精神。
「你們想知道什麼?這次比賽根本就不是我在比,是有人替代了我。」
「……」
眾人一驚,馬上反應過來,尤其是那些記者,簡直是挖到了天大的新聞,居然有人替代王兵比賽?一些記者像瘋了一樣往前面擠,黃導師見狀,急忙攔住這些記者,「對不起,對不起,王兵在比賽的時候頭部受了傷,現在不能接受採訪!」
快,快!
幾名選手將王兵護住,匆匆推進車裡。
這傢伙瘋了,怎麼可以說胡話?黃導師沒法跟記者們解釋,趕緊離開這裡再說。
好不容易得來的成績,他居然說是有人代他比賽,這樣的話要是傳出去,豈不讓人瘋掉?要知道取得這個成績,黃導師和大家都有獎勵的。
他這是要搞死大家的節奏!
有人在車裡批評起王兵,「你究竟胡說什麼?王兵!」
黃導師更是黑著臉,「你要是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把你打成腦震盪!」
王兵道,「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只能說,所有的比賽都是羅先生頂替人參加的,我根本沒上過場。」
「啊???」
「這怎麼可能?」有人尖叫起來。是啊,大家明明看到王兵上場,怎麼變成羅謙上場了?黃導師氣死了,「你再說胡話,就把你送進精神病醫院!」
的確太荒謬了,大家可是親眼所見啊!
你這是在毀了大家所有的功勞嗎?
有人憤憤的怒視王兵。
王兵道:「我的實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你們去問羅先生吧!」
「閉嘴!」
黃導師氣得臉色發白,衝著王兵吼了起來。車子裡一片寂靜,每個人大氣不出,怔怔地望著黃導師。黃導師氣得渾身打顫,控制不住的激動。
幸好其他領導不在車上,要是讓他們聽到了,還不知道怎麼處理為好。大家心裡忐忑不安的,等車子回到訓練中心住宿部,黃導師滿臉怒容,衝著王兵道,「你跟我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