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你必須給我交代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黃導師心臟都快氣炸了,明明可以贏的,怎麼就輸了呢?
多好的機會,一個冠軍帶來的榮耀,那是多麼的輝煌?
可他就這樣白白斷送了。
人就是這樣,本來不抱什麼希望,可一旦看到希望就在眼前,然後你再失去的話,宛如心頭剜去一塊肉似的。
如果你本來就不曾擁有,或許他們不會有這樣的念頭,此刻的心態,截然不同。似乎是王兵把冠軍給送出去了,所以他們惋惜,糾結,抓狂。
亞軍啊!
教練也痛心疾首,「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好,明明可以贏,為什麼突然形勢逆轉?王兵,這個問題你必須交代清楚。」
還有人說,「你知不知道,我們都通知你家裡,你所在的省市,他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迎接你這個冠軍衣錦還鄉,現在你讓我們怎麼跟人家交代?」
的確,在家鄉那邊,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著他回去之後,大肆宣傳。
此刻呢,只怕這個消息已經傳到了王兵所在的省市。現在的消息實在太快了,各種軟件瘋狂的傳遞他們的信息。
讓你防不勝防,它們會把你所有的事情,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王兵苦著臉,他哪裡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這兩次比賽,都被羅謙送到一個未知的世界。在那裡,他什麼都不知道。望著茫茫無際的荒漠,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至於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真的一無所知。
更不知道羅謙在比賽的時候,一拳打中人家女孩子的胸部,然後……發生的種種,變得如此尷尬,他就這樣,稀里糊塗輸掉了冠軍的寶座。
如果王兵知道這些,真不知道心裡會怎麼想。
此刻任黃導師怎麼說,教練怎麼罵,他都不作聲。
黃導師唉聲歎氣,感覺很失落,明明到手的冠軍沒了,太失望了。
羅謙道,「你們何必呢,明明都沒指望拿冠軍,現在能拿到亞軍,還歎什麼氣?」
黃導師道,「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明明看到到手的冠軍被人家拿走,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整個下午,大家都在聊這事。
羅謙見他們這種心態,也不多勸,回了自己的房間。比賽結束,他們明天就要回國。阿璧進來問,「我們是不是一起回國?」
羅謙正要答話,一位酒店工作人員過來了,說樓下有人找羅謙。
酒店的大廳裡,站著美艷不可方物的皇家公主,羅謙見到北川,不爽道:「你還來幹嘛?」
北川櫻子道:「你幹嘛對我凶巴巴的?難道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嗎?」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心裡清楚。」
「喲,你佔了人家的便宜,反過來咬我一口?世上有你這種人嗎?」北川櫻子針鋒相對。明明是羅謙佔了便宜,人家可是堂堂公主,黃花大閨女呢,你別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說到佔便宜,羅謙很無語。
我哪有佔你便宜?還不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羅謙也不傻,對方故意用胸來擋自己一拳,只是為了暴露她的身份。
如果不是這樣,羅謙哪會輸了最後一招?
北川道,「好了,好了,我今天晚上過來,是特意向您賠罪的,今天的事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能這樣啊?假冒……」
羅謙急了,「你能不能閉嘴!」
北川吃吃地笑,「這樣吧,我在公主府備了酒,當是向你賠禮道歉吧!怎麼樣?敢不敢?」
羅謙哼了聲,怕又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
北川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嬌聲道,「羅謙,難道你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怕我一個弱女子不成?」
弱女子?她要是弱女子,世上就沒有厲害的人了。
北川是特意過宴請羅謙,因為他們明天就要離開東島,做為東道主,北川可不想讓人說閒話。
羅謙本不想去,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不一直在找池田先生嗎?
說不定去宮裡能碰到這位池田先生,想到這裡,便答應了北川。
等北川一走,阿璧道,「掌門,你真的決定要去宮裡?」
想到上次的事件,阿璧憤憤不平。
張俊道,「去吧,正好借這個機會找找看,有沒有池田的消息。」
王兵被訓了一頓,心情很不好。今天晚上是自由活動,沒有人干涉他們的行動。王兵心情煩躁,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一會,清靜過後,他又出去了。
幽月,自己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
晚上六點半,羅謙再次進宮。他依然帶著阿璧,來到公主府。
阿璧這次機靈了,如果北川沒有別的要求,她會藉機四處走走。
張俊和婉婷也在這個時候離開酒店,或許借這個機會,可以去宮中摸一下底。他們要去的地方,並不是公主府,而且宮中其他地方。
兩人吃了飯,趁黑潛入宮中。
張俊和婉婷有約定,如果沒找到
池田,北川雄府上匯合。
羅謙和阿璧進了宮,阿璧道,「我能四處看看嗎?」
北川點點頭,喊來了結衣,「你帶阿璧去看看。」
結衣馬上領著阿璧,在公主府裡走馬觀花。羅謙隨北川來到二樓,那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地方。北川道,「這是我的私人空間,除你之外,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來過。」
羅謙並不以為然,他和北川本來沒有交集,可上次他看過北川洗澡,北川在他面前並沒太多秘密。北川道:「以後你來了東島,隨時可以找我。」
羅謙道,「謝了。只要你以後不找我的麻煩,我想我不太可能來麻煩你。」
北川眉頭一皺,很不滿意。「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今天在比賽的時候,你可是佔了我的便宜。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羅謙尷尬地咳嗽起來,「這是你故意的。」
「我故意又怎麼樣?反正你都已經做了。這是事實。」
羅謙道,「你貴為皇族公主,知不知道這樣做有*份?」
北川據理力爭,「公主又怎麼啦?公主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喜歡你,我願意付出,我願意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這有什麼不對嗎?」
羅謙不跟她爭了,「如果這樣,那我就無話可說。」
北川道,「這麼說,你同意對我負責了?」
咳咳——!
他相信,北川絕對是胡攪蠻纏。
沒多久,阿璧回來了。她朝羅謙搖搖頭,顯然沒找到池田的下落。羅謙藉機道,「這樣吧,我來公主府兩次了,還沒好好觀察過,能否帶我去觀察一下?」
北川道,「這有何難!」
阿璧再次隨羅謙和北川一起逛公主府,公主府很大,庭院很多,裡面的侍女也不少。她帶著羅謙逛了一圈,依然沒有半點發現。
看來池田有可能不在宮裡,羅謙琢磨著。
阿璧道,「那邊是什麼地方?」
與公主府一牆之隔的地方,有一座不小的院落。整座院落都沒燈,黑乎乎的,與整個宮中的氣氛格格不入。
北川道,「那裡不能去,這裡宮裡的禁地。」
但凡禁地,都有見不得人的地方,羅謙與阿璧交換一個眼神。
張俊搜遍了宮中大部分地方,沒有發現池田的下落,自思道,莫名消息有假,池田根本不在宮中?
越過一棟樓宇,來到北川雄的府上。
北川雄府人很多,巡邏隊走來走去,戒備有些森嚴。
張俊正要從屋頂穿過,突然發現一條人影掠過。婉婷到了,張俊飛快的跟上去,悄悄跟在婉婷後面。
婉婷早發現了張俊,也不作聲,迅速朝北川雄居住的那棟樓竄去。
二樓,北川雄正和一名中年男子在說話。
「服部正雄??」
張俊驚訝地發現,這名中年男子竟然是第一幫派的服部正雄。這個人太有個性了,讓人過目不忘。
第一幫派的幫主,竟然在北川殿下府上?
張俊知道北川雄的修為很高,故而不敢靠太近,因此也聽不見兩人談什麼。
北川雄道:「幸虧最後扳回一局,但是這次我們損失不少,你必須想辦法籌集資金。」
服部正雄道,「這筆錢我們不打算支付,他們也奈何不能我們。」
北川雄搖頭,「恐怕不妥。第一幫派剛剛洗白,如果再次失信,只怕要失信於天下。」
服部正雄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我們這次支付外圍賭注的錢,我們就完成不了籌資大計。」
北川雄歎了口氣,「讓我想想!」
婉婷和張俊交換一個眼色,兩人正要離開,隱隱聽到服部正雄道,「殿下,我發現一個秘密。」
北川雄道,「什麼秘密?」
「有一個地下世界的殺手進入東島,據我所知,她至少在排名榜上靠前。」
「真有這種事?」
北川雄似乎非常感興趣,問道,「你究竟還知道什麼?」
服部正雄道,「她還是殺害我爸的元兇。」六年前,服部正雄的老爸參與首相競選,被地下世界的殺手殺害,之後這個案子一直沒破,警方也沒能跟殺手抓捕歸案。
服部正雄神色一凜,服部家族可是皇族最忠實的死黨,當然服部正雄老爸也是為了支持皇族復興,才站出來參選,沒想到被對手派殺手殺害。
如果能找到殺手,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
北川雄道,「那他現在何方?」
服部正雄鄭重點,「她就和東華隊在一起。」
「你確定?」
「當然,我永遠忘不了那雙眼睛。儘管當初她以男人的身份出現,但是我肯定,她和兇手是同一個人。」一個人不管怎麼改變,他的眼神永遠都改變不了。
因為只有眼神,才能反應一個人的內心世界。
「那我現在就去酒店,親自探
探探對方的虛實。」
北川雄站起來正要走,突然感覺到什麼,「什麼人?」
嗖——!
一柄手裡劍飛出去,射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