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塊,往常不都是一塊錢嗎?今天怎麼直接翻了五倍,各位城管大哥,我生意一天也就賺個十幾塊錢,你就發發善心,還是收一塊錢吧!」老婦的年紀足可以做城管的母親了,不過為了生存還得低聲下氣的喊著大哥。
城管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道:「李大媽,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社會物價正在飛速的上漲嗎?你瞧瞧你,做生意也不懂得變通,就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也得賣個一百塊,好了,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五塊錢,快點。」
城管絲毫不客氣,根本不願意老婦過多的交纏,一個勁的督促著老婦交錢,似乎在這群城管的眼中除了錢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就連一旁的張炎看了都不樂意了。
「喂,人家賣的東西便宜也礙你的事情了,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東西便宜還不好,我想問問你一個月多少的工資,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辛辛苦苦的賺錢,為什麼藥交這份錢,難道這地方是你家的不成?」
對於突然出現的少年,兩名收錢的城管一愣,隨即放聲大笑起來,問道:「小子,我們這是正規的執法,這不是我們的地方,是國家的地方,我們只是按照上面的吩咐做事而已,你看看,這是正規的發票。()」
城管將手中的發票聯遞到張炎的面前讓他查看,可是張炎只是瞄了一眼就離開了,他看不懂也不想看懂,他想知道的是這錢到底該不該交,就算改交的話應該交多少。
兩名城管之所以對張炎這麼客氣是因為昨天又一批打人的城管被媒體曝光了,上面讓他們最近老實點,張炎剛才的一番話早已經讓他們有了上去湊他一頓的衝動,不過最終理性戰勝了衝動。
「小伙子,你就趕緊走吧,這事情我來處理就行。」老婦知道這些城管不好惹,是五台縣出了名的土匪,這裡有一家商戶得罪了這群城管,第二天就被清理了,而且是屍骨無存,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了。老婦看著張炎不過是一名少年,擔心他受到城管的欺負,趕忙出言阻止道。
張炎也明白老婦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見到老婦從手裡將皺皺巴巴的五塊錢準備交到城管手中的時候,張炎上前一把阻止住了老婦,站在兩名城管的面前笑著說道:「今天這個錢不能交,要是交的的話也只能交一塊錢。」
「哪來的小子,竟然敢管我們城管的事情,要不是看你毛都沒有長齊,老子早就動手削你了,識趣的趕緊給我滾蛋,在打擾老子執法,小心讓你好看。」
被面前的少年阻攔,城管原本笑呵呵的神色消失不見,狂躁凌厲面色籠罩臉龐之上大聲的吼道,另外一名城管更是伸出手準備撥開面前的張炎,可是正當他的手掌即將碰到少年身子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竟然沒有了知覺,停留在半空中。
「趕緊動手啊!支支吾吾的在幹什麼?」另外一名年紀稍漲的男子見到伸出手臂遲遲沒有動作開口問道。
「大哥,我的手動不了了。」城管一臉吃驚,心中擔心的對著一旁問話的城管說道。
「怎麼會動不了,小子,你在騙哥哥是不是?」年紀稍漲的城管伸出手掌去摸他的手臂,發現對方的手臂僵硬的,真的如他所說,就在他大力的掰扯下也無法讓他動彈半分。
「小子,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到底對我兄弟做了什麼?」
「我一個大活人站在你們眼皮底下,難道我做什麼事情你們看不到,難道你們都是瞎子不成,你們有見過我動手嗎?據我估計,————」
「你估計什麼,你是不是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年紀稍漲的城管望著吞吞吐吐的少年,一臉著急的問道。
「記得我曾經視若無睹的讓一位老奶奶過馬路而沒有去幫他,等到後悔的時候已經後悔莫及,等到老奶奶走過去之後,我就和你兄弟現在的情況差不多,手腳不能動彈的站在原地,我可是足足祈禱了半天的時間,手臂才能動彈,我估計是上天在上面看著類,要不然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城管大哥,估計你壞事做的太多了,以後恐怕連孩子都無法生出來。」張炎心裡竊喜的為兩人講解著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發生的往事一臉的懊悔,不請張炎去拍電影又損失了一個天王,真是可惜。
張炎即興的表演果真贏得了兩名城管的相信,原本狐疑的目光消失不見,對著面前的老婦又是阿姨,又是大媽的親切稱呼著,就連五塊錢的佔地費用也給免了。
「對,這樣就對了,多做好事才能生兒子,才能不受到上天的懲罰,以後注意吧,人家一個老奶奶掙點錢不容易,你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你看看對面那些裝修豪華的店舖,裡面一定賺錢,應該多去名牌店裡走走,哪裡才是最賺錢的地方,聽說一件衣服都賣上千的。」張炎的手指指向對面裝修豪華的耐克專賣店。
「小兄弟說的真是太對了,你放心,以後我們一定多做善事。」要不是和張炎平水相見,他們還真以為面前的少年時一位活神仙,居然連他們沒有孩子的事情都知道。對於封建迷信他們本來不相信,這麼看來,或許真的是上天對他們的懲罰。
「小兄弟,你說我這個情況什麼時候可以動彈啊!」
「不好說,要是你以前做的壞事多估計需要一兩天的時間,要是做的少也就是半天就可以了。」
城管低頭沉思,大腦中思考著自己這一生做過的壞事,要是收錢也算的話,估計自己真的需要一兩天才能動彈,一臉無奈的望著一旁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城管一臉苦澀的說道:「大哥,你就先回去吧!對了,幫我帶一床被子來,估計今天晚上我要在這裡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