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麼事?」大牛來了之後問道。
這些天大牛的傷已經養好,他天天都在想著怎麼把小桃救出去,以便不再為文宇做打手。
但是讓大牛干個粗活累活打架什麼的好行,要是讓他想辦法出主意,他就感覺腦袋不夠用的了。
況且現在小桃被文宇的人控制著,只要自己有什麼動作,文宇這邊就拿小桃的安危來威脅自己,大牛還真是想不出什麼既不傷害小桃又能順利逃走的辦法來。
看著大牛不高興的樣子,文宇笑了起來:「大牛啊,你不要這個樣子,其實我並不是想拿小桃來威脅你的,只是你不聽話,我也是被你給*得,你知道不知道?」
「你讓我做的又不是什麼正經事,天天都是跟別人打架,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大牛氣呼呼的說道。
「哎呀,大牛,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說,做人是不是要知恩圖報?」文宇問道。
大牛點頭道:「當然了,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錯了,你沒有這麼做,你說,當初你和小桃流落街頭的時候,是誰收留的你們,是誰把你們接到了這裡,管你們吃,管你們住的?是我吧,可你現在對我什麼態度,竟然不聽我的話,你這是知恩圖報嗎?」文宇蠻不講理的說道。
「可是我也沒白吃你的喝你的啊?我不是替你做了很多事情嗎?」大牛反問道。
「那是你應該的,我這裡又不是收容所,也不是療養院,你吃我的喝我的,給我做點事情,還不是應該的啊。」文宇又繞了回來。
「那你說我不知恩圖報?」大牛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糾纏這個也沒什麼意思了,大牛,你的傷也好了,幫我辦一件事情。」文宇說道。
「什麼事情?如果還是打人的事情,你不要讓我做了。」大牛直接說道。
「大牛啊,我問你個問題。」文宇看著大牛,一臉不屑的樣子。
大牛倒是無所謂:「你說。」
「你除了打人殺人之外,還能做什麼?」文宇問道。
「我,我能幹的事情多著呢,我可以幹活,可以劈材,可以打獵,可以做飯,總之,我會很多事情。」大牛叫道。
「你覺得我這裡需要劈材的嗎?需要打獵的嗎?」文宇無語的問道,這個傢伙,這是個缺心眼啊。
「那我,我,我反正不給你打人了。」大牛執拗的說道。
「不行。」文宇冷笑起來:「你不給我打人了,我留著你還有個屁用?圖你吃的多嗎?」
「那你讓我和小桃走好了。」大牛給文宇出了個主意。
「想的倒美,告訴你,不聽我的,小桃的安全,我可就不能保證了。」文宇冷笑道。
「你,你們要是敢動小桃一下,我一定會殺了你們的。」大牛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
「是嗎?那你就等著給小桃收屍吧。」文宇知道大牛很在乎小桃,所以才不害怕大牛的威脅。
「你不要動小桃,我聽你的就是了。」大牛的手鬆了開來,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因為文宇這個傢伙太無恥了,他手裡有小桃,自己根本就拿他無可奈何。
「嗯,這還差不多,我也不是讓你做多為難的事情,就是上次打傷你的那小子,我的那個狗屁太監堂哥,他一直在跟我爭家主的位置,你去把他給我殺了,或者廢了也可以,總之不能讓他再有能力跟我爭家主位置了就可以。」文宇說道。
「他很厲害的,我不一定能夠打的過他。」大牛說道。
「你幹嘛非得跟他正面打啊,光是他的手下,你也打不過來啊,我是說讓你去幹掉他,而幹掉他,可以有很多方式,你本來就是高手,和他不相上下的高手,你如果再暗中偷襲他,他肯定躲不過的。」文宇說道。
這個大牛,可真是個死腦筋,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那世界可真的就和平了。
「那樣豈不是偷偷摸摸的,很不光明正大?」大牛說道。
「哎呀,真是個強牛啊,大牛,這樣,我不管你怎麼樣,你幫我搞定文宇,只要你能殺了他,我就放你和小桃離開,怎麼樣,這個條件夠可以了吧。」文宇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大牛說道。
「當然是真的。」文宇道。
大牛看著文宇:「可你要說話不算數怎麼辦?」
「我說話絕對算數,而且,我就是不算數,你也沒什麼辦法啊,所以,你只能相信我,只要沒人跟我競爭家主位置了,會有很多高手投靠我的,到時候我身邊高手如雲,就不需要你的,你放心吧,我一定說道做到。」文宇滿嘴跑火車的說道。
「嗯,希望你能遵守承諾。」大牛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和文宇講條件的餘地,只得答應了下來。
「好了,那你就行動吧,記住,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手段並不重要。」文宇再次強調道。
「這個不用你教我。」大牛說道,在大山裡的時候,大牛也不是沒搞過偷襲,那些個山熊豹子什麼的,都是厲害的很,大牛也是不敢和他們硬拚的,也沒少對他們搞過偷襲。
「那就好,去吧,我會讓你把你送到我那堂哥住的地方的。」文宇笑著說道。
哼哼,文明,你的死期到了,只要你死了,我這個家主的位置,就穩穩當當了,到時候我就是文家的家主,文家所有的產業都是我說了算了,文家所有的人都得聽我的。
到時候我有億萬家財、呼風喚雨,想要什麼就要什麼,就可以盡情的享受人生了。
文家老宅內。
佛堂裡面。
文老爺子正在那裡捻著佛珠,嘴裡唸唸有詞,只是念著念著,忽然感到頭有些發暈,而且還有點噁心的感覺。
他的手停了下來,好大一會,胸口的噁心感才稍稍減輕了一點,只是頭還是暈乎乎的。
「唉!老了老了,看來這身子骨是不行了。」
文老爺子心裡暗自歎息著,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文老爺子沒少做了虧心的事,手裡也沒少沾染對手的鮮血。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文老爺子也知道自己做的孽太多,所以才在老宅內修建了這個佛堂,天天吃齋念佛,以求減輕自己的罪孽。
也許是心誠則靈的原因,文老爺子這兩年來身體十分的硬朗,確實無病無災,讓他很是欣慰。
可是今天忽然間感到的身體不適,又讓文老爺子認識到,自己是真的老了,就是佛爺原諒了自己的罪孽,但是自己的身體,也是要慢慢的不行了。
這就如一部機器,隨著不斷的運轉,各個零件遲早要出問題,直到最後完全報銷的。
自己的零件,也到了出問題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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