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天三夜連續不斷的盯梢,六叔終於支撐不住了。
他的武功雖然非常高強,但是經不住年紀大了,這天天一動不動的在這裡盯著,累的他是腰酸背痛腿抽筋。
尤其讓他受不了的是,這裡的花蚊子特別多,一團一團的,而這裡的活物,似乎就他一個,那花蚊子跟瘋了似的,不斷的在他渾身上下左右的盤旋,叮咬,攻擊,他現在已經是一頭一臉一身的大包了。
而且,即使身上再癢,他也不敢動作太大的去撓,生怕被別墅那邊的人給發現了,畢竟那邊的高手,還是很多的。
媽的,這要是再盯下去,非得讓花蚊子給吃了不可。
不行,不能在這裡盯著了,要是這個樣子下去,葉凡沒等來,自己先得死在這裡了。
六叔心裡暗自歎息一聲,悄悄的離開了密林,之後順著一條小路,飛快的跑到了盤山路上。
然後,六叔就開始雙手並用,非常爽快的在自己臉上手上胳膊上身上撓了起來。
越撓越癢,越癢越想撓,直撓的自己到處都是一片又一片的花疙瘩。
撓了個差不多,六叔才上了車,向葉林森住的別墅而去。
到了別墅,六叔直接就去了葉林森的書房。
「六叔,你回來了?」葉林森一看,頓時站了起來。
「嗯。」六叔皺了皺眉頭,媽的,癢,還是癢啊。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葉林森這幾天一直在等六叔的消息,他生怕耽誤了六叔的事,所以也沒敢派人出去打聽。
「唉!」六叔歎了口氣。
「怎麼了?六叔,你臉上這是?不會是中毒了吧?」葉林森心中一驚的問道。
六叔搖了搖頭:「不是,阿森啊,葉凡這小子,簡直就是我的剋星啊,前兩次都是根本就沒碰到他,這次連他的面也沒見到,卻被咬了這一身的包。」
「你根本就沒見到葉凡?」葉林森問道。
「是啊,我這次打算直奔目標,等葉凡出現之後直接幹掉他的,可是沒曾想這小子出去之後這三天就沒回來過一次,害我在樹林子裡白盯了三天,這他娘的被花蚊子咬的,差點把我給癢死。」六叔鬱悶的說道。
葉林森差點笑起來,他是知道六叔的本事的。
可是這三次都是大敗而歸,這只能怨六叔的運氣太差了。
「六叔,這樣吧,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實在不行,只好讓那些人出手了。」葉林森說道。
「不行,阿森,那些人都是機密,不到關鍵時候不能動,如果動了,被人知道了,可是大麻煩。」六叔說道:「我就不信那小子不回來,我在家裡修養兩天,再去找他,對了,要不你就派幾個人遠遠的去盯著吧,我就不親自去盯了。」
葉林森想了想,說道:「要是下次還不成功怎麼辦?」
「那樣的話,就說明是天意了,只好讓那些人出手了。」六叔說道:「好了,我得先去洗個澡,癢死我了。」
六叔說完,就向門口走去。
房門一下子打開,葉飛走了進來,看到六叔的樣子,嚇了一跳:「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六叔說著,趕緊出了書房,去洗澡去了。
「爸,他這是怎麼了?」葉飛不明白的問道。
「有點過敏。」葉林森說道。
「額,對了,爸,您打算什麼時候對葉凡那小子動手啊?」葉飛說道:「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強大了,動手越晚,對我們越不利啊。」
「我知道,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安排的,你就不要插手了,明白嗎?」葉林森說道。
他現在是越來越感到葉凡是個棘手的問題了,而自己兒子,畢竟火候還欠缺許多,要是他來對付葉凡,恐怕到時候吃虧的是他自己,所以,解決葉凡的事情,他打算不讓兒子來插手了。
「是,爸爸。」
「小飛,這些天在公司怎麼樣啊?」葉林森問道。
「這個,我,我正在學著呢。」葉飛一聽老爸問起了這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起來。
姜奎自從那次被自己派出去綁架童曉寒之後,就再沒出現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跑了,自己在公司裡,看到那些報表規劃什麼的就頭疼,根本一點都學不進去,現在老爸問起自己來,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
「嗯,我知道,現在才讓你學習這些東西,確實有點難為你,不過不這樣不行啊,這份家業,以後就是你的了,你要是不學,以後爸爸退了,那些個老狐狸不把你吃了才怪,爸這也是為你著想啊。」葉林森說道。
「我知道,爸。」
……華京市郊的一處莊園內。
這裡的風景非常不錯,儼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樣子。
一條硬化的路面,筆直的通向了百多米外的一處兩層的別墅樓房。
路兩面全是種植的各種各樣的果樹,綠樹婆娑,隨風搖曳,一片綠意盎然。
果樹下,一個帶著眼睛的男人,年齡在五十上下,正在那裡伺弄著果樹,很是悠閒自得的樣子。
忽然之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長的比女人還漂亮的白衣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面容冷峻的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卻是有如一把尖刀一般,似乎可以隨時插入到他的心臟中去。
「您好,這位先生,你是來找我的嗎?」男人問道。
白衣男人冷冷的問道:「你就是陸鳳鳴?」
「正是在下。」陸鳳鳴點了點頭,忽然感到一絲不詳的預感。
「看來你的生活過的倒是逍遙自在?」白衣男子冷聲說道。
「還算可以吧,請問您是?」
「你別管我叫什麼,你現在要做的是,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而且不能有一句假話,明白嗎?」白衣男子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修羅一般。
這個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葉凡的師兄寒影。
「我想你找錯人了吧,我只不過是一個果農,不知道多少其他事情的。」陸鳳鳴說道。
「回答錯誤。」
陸鳳鳴的話音剛落,寒影身子一晃,已經到了陸鳳鳴身邊,寒光一閃,陸鳳鳴頓時慘叫一聲,一根手指已經落在了地上,手上頓時鮮血淋漓,低落在了地上的泥土中。
而寒影,已經在出刀的一剎那,再次回到了原地,拿出手絹來,擦了擦了手上短刃。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傷害我?」陸鳳鳴臉色煞白的叫了起來。
「現在不是你來問我,而是我問你,我不喜歡強調第二次,明白嗎?」寒影冷冷的問道。
陸鳳鳴剛要叫,忽然想到了剛才的第一個問題,趕緊點了點頭:「明白。」
「嗯,看來你很聰明,沒有在同一件事情上犯兩次錯誤,很好,我們後面的談話,應該非常順利。」寒影說著,手中一晃,鋒利的短刃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