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詩詩聽到這個聲音,差點沒被兔子肉給卡住,邊嚼著嘴裡的肉邊快速的用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二憨和他的女人本來是要答應的,一看嚴詩詩的手勢,就沒有吱聲。
嚴詩詩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門邊,頭頭的從門縫裡往外看了看,頓時吃了一驚。
怪不得這麼耳熟,外面站著的,不就是丁清秋和他的那兩個徒弟,二爺和山雞嗎?
此刻,山雞正在外面大聲喊著:「有人嗎?」
嚴詩詩趕緊轉過身來,走到桌子邊,小聲說道:「外面這三個都是壞人,我昨天晚上就是在抓他們,不過他們都很厲害,現在我們人太少,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他們也認識我,如果看到我在這裡,會把我抓走的,我先躲一躲,你們把他們應付走,好不好。」
「什麼?這三個是壞人?姑娘,你不要怕,我來對付他們,城裡的男人,能有幾把字力氣?」二憨小聲說道。
「不行。」嚴詩詩急了起來,這個二憨,根本不知道這三個人的身手,他要是真的出手了,恐怕這一家人的性命都得葬送在這裡。
「這三個人都會武功,平常幾十個人都打不過他們一個的,你千萬不要動手,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嚴詩詩急道。
「哎呀,這麼厲害,那可怎麼辦?」二憨的女人頓時嚇得差點癱在那裡。
「不用怕,你們和他們沒仇,他們不會傷害你們的,估計就是來找點吃的,如果問起了,你們就說沒見過我就行,好了,我先躲起來了。」嚴詩詩說著,就向裡屋裡走去。
這時候,外面的三人也不耐煩了。
「到底有沒有人啊?我們進去了。」說著,山雞就帶頭向裡面走去。
這師徒三人是從一條下路上繞過來的,正好繞過了那段懸崖,所以比嚴詩詩他們要晚了幾個小時。
三人由於走的匆忙,也沒帶什麼食物,所以現在是又累又餓,發現這裡有戶人家,頓時高興的不得了,立刻就趕了過來,打算找點吃的。
三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見裡面沒人回應,索性直接就向裡面走去。
正在這時,從木屋裡面走出了二憨和他女人來,兩人嘴裡都吃著東西,好像剛剛聽到外面的聲音似的。
「你們是誰?有事嗎?」二憨雖然叫二憨,但是並不傻,知道這三個是壞人,所以也裝的事剛聽到的樣子。
「這不是有人嗎?那剛才叫你怎麼不答應啊?」山雞不滿的叫道。
「我們在吃飯,不是沒聽到嗎?」二憨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吃飯?吃的什麼飯啊?正好,我們肚子餓的很,一起吃吧。」山雞高興的說道。
「那可不行,我們做的飯正好夠我們一家人吃的,你們吃了,我們吃什麼去?」二憨很是小氣的樣子說道:「再說了,你們是什麼人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丁清秋笑嘻嘻的走了上來:「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搞科研的,到這大山裡來是找一種十分珍惜的樹種的,這不是肚子餓了,想要找點吃的嗎?你們放心,吃了你們的東西我們會給錢的。」
「那也不行,我們在這大山裡面,要錢沒用,不稀罕你的錢,你們要是想找吃的,自己去找吧,這大山裡面,到處都是吃的,有野果子,也有野兔子山雞什麼的,不要在我這裡打算了。」二憨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
「靠,吃你的東西,看把你小氣的,爺我今天還就非得吃不行了,說不定還不合我的胃口呢。」山雞說著就向裡面走去。
二憨一伸手,就要拉山雞。
雖然二憨手勁很大,但是山雞跟著丁清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功夫現在也是厲害的很,見二憨抓他,手一伸一甩,二憨一下子就被摔倒在地,滾了好幾滾才停下來。
「你,你怎麼還打人啊?」二憨女人嚇得趕緊把二憨扶了起來。
「打人?哼哼,要是再這麼不識抬舉,就不是打人的問題了。」山雞怒道。
二爺和丁清秋見二憨這麼摳門,也是冷哼一聲,也不管二憨了,直接就進到了木屋子裡面。
二憨剛才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把這幾個壞蛋趕走,可是沒想到這些個傢伙果然夠壞,竟然還想打自己,而自己,竟然連那個年輕人的手都抓不住就被甩到一邊了。
看來那警察姑娘說的沒錯,自己卻是打不過人家,跟人家直接就不是一個檔次。
「還他媽燉的肉,還他媽挺香,師父,快點過來吃肉啊。」山雞叫了起來。
二爺也是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師父,這是燉的也兔子肉啊。」
「哈哈,餓壞為師了,來,我們一起來吃,還說不夠吃的,這一大盆子,這人家真小氣。」丁清秋大笑道。
這三人直接坐在了剛才二憨三人做的木凳子上,下手吃了起來,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
丫丫跑了過來,看了看三人,卻是並不害怕,伸手就抓了一個兔子肉,跑到了一邊。
「這麼不講衛生,我說,你看好這個丫頭片子。」山雞不滿的叫了起來。
「你,你們太欺負人了。」二憨氣憤的叫道。
「再叫老子弄死你。」山雞瞪著眼睛叫道。
二憨女人嚇得把丫丫拉到自己身邊,和二憨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了。
看這三個人的樣子,好像真的敢殺人啊。
丁清秋三人狼吞虎嚥,三人都是練武之人,食量很大,不一會的時間,一盆子野兔子肉就被三人給吃光了。
三人又咕咚咕咚的喝了水,這才心滿意足的抹了抹嘴巴,打了個飽嗝,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咦?我問你,你這裡怎麼擺了三個人的碗筷啊?」丁清秋忽然問二憨。
「我,我們家三個人,當然要擺三個人的碗筷了。」二憨有些心虛的說道。
「你這丫頭才幾歲啊,會用筷子,會專門擺一副碗筷?」丁清秋問道。
「我願意,你管得著嗎?」二憨氣呼呼的說道。
「我問你,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孩子,長的很漂亮的?」丁清秋問道,他其實並不知道嚴詩詩在這裡,他也認為嚴詩詩從那個懸崖上摔下去,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只不過到了這山崖下面,看到這戶人家,丁清秋又看到擺了三副碗筷,而每副碗筷那裡都是吃剩的骨頭,覺得有些懷疑,就隨口問了一句,這一問,他看到二憨那慌張的眼神,倒是真的懷疑了起來。
最起碼,他覺得這裡除了這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子之外,還有一個人,只是這個人卻沒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