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十本秘籍中,另有一部《烈陽心法》,也是堂堂正正的採集天地陽氣修煉的功法,扉頁上面標注了「玄級上品」四個字。雖不知功效如何,但至少不是吸人精血采人元陰之類的陰損手段,李神宵也將這功法收在懷中。
除了霧影峰那幾十種術法,長風化虹刀與凝光微塵九品蓮兩種法門之外,其他的秘籍,竟是被李神宵用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李神宵也有他的道德底線,對待敵人他雖能做到殺伐果斷,可若要他按照這些陰損的秘籍去修煉,去禍害無辜的性命,李神宵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
陸地飛行術、騰雲術,御風術,行雲術,布雨術,隱身術,撒豆成兵術,五行遁術,五行雷術……一共有將近六十來種術法,等著李神宵去一一修煉。
而其實在仙師境界,也有兩種法門可以修煉,那就是煉器法門以及煉丹法門。
只是因為門派各不相同,煉器與煉丹的功訣與手段不同,所以對於這兩種法門,各個門派都有不同態度。例如玄冥派,凡是內門弟子就都可以學習煉丹煉器法門,不過要去玄冥峰中,學了之後也不能私自傳授給其他弟子,違者嚴懲不貸,其後逐出山門。
「要修煉成一方高手,果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著幾十本秘籍,李神宵心底感慨不已。
這些正兒八經的術法,卻不像「控魂妙訣」那種控制人的邪門術法那麼簡單。在施展術法之時,要匹配不同的手訣,以及調動體內真元,若要想術法的威力增大,還需調動紫府中星宮的精氣。
此時此刻,李神宵才真正知道了小青當初盤踞在他丹田之上,給他帶來的的好處到底有多大。這些秘籍中都記載了,術法與法門的威力,取決於丹田中真元以及紫府中星宮精氣的精純程度。
施展術法與法門的時候,體內真元的精純程度越高,伴隨術法一起施展出的星宮精氣越是精純,術法的威力也就越大。
每當李神宵打坐修煉之時,小青盤在他丹田之外,正是在給他提純丹田中的真元。這種靈獸,即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功能,單憑能夠提純真元這一點,就已經十分珍貴。
「果真修行之路,也並非是一朝一夕!」
即使單純的把玄冥派中的這幾十種術法,一一學會了,至少也需要小半年的時間。而若要將這些術法融會貫通,能在與敵人對戰之時得心應手的施展出來,卻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來體會參悟這些術法的妙處。
至於霧影峰中,那等級更在術法之上的一攻一守兩種法門,修煉起來肯定更加困難,李神宵若要成為一方高手,須得一步一步做起,任何事都馬虎不得。
一日之後,無憂真人將眾弟子召到群芳殿中,正式宣佈收沈清雪為五弟子。
這一次師徒幾人都在群芳殿,唯獨少了一個李神宵。當即舞鸞神色大變,在辭別無憂真人之後,來到了藥園門外。
「四師弟!今日師傅新收一個弟子,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們三位師姐都去了群芳殿,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到場,難道你心裡到底還把不把師傅放在眼中?」
推門進入藥園之後,舞鸞見到李神宵竟然手中抓著一支千年何首烏,好似嚼蘿蔔一樣大口的嚼著,心底更是憤怒至極,怒罵道:「你只是剛剛進入玄冥派的一個後輩弟子而已,有何資格在師傅收徒的時候,獨自一人呆在藥園中?這藥園中千年藥效的靈藥,就連我與大師姐都不曾吃過,你是什麼身份,這千年何首烏也是你能吃的麼?」
舞鸞也不是沒有偷吃過藥園中靈藥,只是李神宵這種將千年靈藥當做蘿蔔白菜一樣,大口亂嚼一番的,舞鸞還是第一次見到。也不知是憤恨李神宵糟蹋了靈藥,還是妒忌李神宵做出了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舞鸞反正就是見不得這師弟在她面前得意。
「以我的身份,難道吃一根何首烏都不行麼?」李神宵冷冷的掃視舞鸞幾眼,隨後嘲諷道:「你我同門學藝,難道你舞鸞師姐的身份,就比我李神宵高麼?」
「哼!」
舞鸞言道:「我的身份,自然要比你高了許多倍。你這種山野粗人,又怎麼比得上我?」
「那我到要問問,你到底是有什麼高貴的身份,居然在我面前這麼得瑟?」李神宵滿臉不屑,狠狠的咬著手中何首烏,好似這一口就是咬在舞鸞臉上。
卻見舞鸞臉色氣得越來越紅,狠狠的瞪著李神宵,道:「我是千里外離光城城主唯一的女兒,離光城管轄千里中幾百萬百姓,都要尊稱我一聲少城主。」
可李神宵依舊滿臉不屑,反駁道:「離光城少城主算什麼?我就是八千里外滄浪城中,畫符畫得最好的算命先生。滄浪城中的街坊鄰居見了我,都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李先生!」
舞鸞怒道:「哼!我是離光城城主唯一的繼承人!」
李神宵反駁道:「我還是滄浪城城東頭李半仙算命攤唯一的繼承人呢!」
舞鸞再怒道:「我不僅是離光城城主之位唯一的繼承人,我還是大唐國皇帝的乾女兒,是大唐國的公主!」
可是,李神宵臉色卻越來越不屑,輕描淡寫的道:「我不僅僅是滄浪城城東頭李半仙算命攤唯一的繼承人,我還是城外山神廟的唯一繼承人,是滄浪城看相算卦最厲害的李半仙的兄弟!」
當下,舞鸞覺得李神宵實在不可理喻,她怒火從腳底直衝到頭頂,盯著李神宵,怒喝道:「李神宵!不僅僅是在離光城中,就算是在整個大唐國,誰要是惹我生氣,我要殺他只需下一個命令,自然有千軍萬馬替我殺了他!」
「哼!」
李神宵極端鄙視的瞥了舞鸞一眼,鄙夷道:「這算什麼?滄浪城那城南城北的鄒半仙與張半仙,想要搶我的玉劍青丹,被我用一把菜刀全殺了。怎麼不說話,現在知道怕了?」
當即,舞鸞只覺得李神宵完全不可理喻,她說又說不過李神宵,頓時紅彤彤的嘴唇一張,噴出一道尺長銀針,朝著李神宵打來。
「李神宵!我殺了你!」
她氣急敗壞,覺得李神宵竟然以一個算命先生的身份,與她堂堂她光城少城主,大唐國公主的高貴血統相比較,實在不可饒恕。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李神宵當初殺了她表妹趙菲兒,新仇舊恨算在一塊兒,舞鸞芳心中立即就動了殺機。
叮!
就在此刻,又是一朵雪白的蓮花,出現在李神宵面前。而無憂真人從空中飄然落下,站在李神宵面前,面若寒霜。
她施展的正是防禦法門凝光微塵九品蓮,把舞鸞的銀針法寶擋住,冷眼盯著舞鸞,怒喝道:「舞鸞!你與神宵乃是同門師姐弟,為何要對師弟下殺手,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傅?」
「師傅!」
口中悲鳴一聲,舞鸞當即跪在無憂真人面前,言道:「今天師傅收徒,這李神宵竟然不把師傅放在眼中,不去群芳殿。我找他理論,他竟然還侮辱我!」
若是換做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見到門下弟子相鬥,無憂真人多半是會各大三十大板,二人同時處罰。可此刻她與李神宵之間的關係,已經完全轉變。
當即狠狠的瞪著舞鸞,怒道:「你在我門下修煉十多年,修為比你四師弟高出許多,今日竟然對他痛下殺手,罪不可恕。你去礦山思過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來!」
哼!
舞鸞冷冷瞪了李神宵一眼,正要轉身離去。卻忽地聽到身後李神宵揚言道:「且慢!」
「她差一點就要了我的性命,只是去礦山思過,處罰未免太輕了。以我之見,不如叫她去礦山挖礦,將她體內經脈封住,不許施展術法,也不許動用真元,這才能起到效果,讓她將今日之事牢記在心,下次不敢再犯!」
李神宵臉色越來越冷,轉身對著無憂真人,言道:「師傅,不知你認為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聞言,舞鸞怔怔的站在藥園門口,呆若木雞的看著無憂真人,臉上淚水稀里嘩啦的流著,等候無憂真人決斷。
「神宵此言正合我意,舞鸞你去礦山挖礦去吧,沒有為師的命令,不許離開後山半步!」
舞鸞等了半響,卻等來無憂真人這種判決,竟然處罰她去礦山挖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