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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6章 大富大貴 文 / 藍墨

    顧傾綰緊鎖起眉頭,中介的生意在地皮上,總有做空的時候,租賃雖是永久性,但她還是二手的生意,真正手頭上有房契的鋪子並不多,而本打算利用花少槿的鋪子來周轉,但眼下看來是不行了,只能從外做起。

    「屬下倒是有個法子,從這個鋪子下手。」說著,陸淺遞上來一張房契。

    雖然花府是天下第一皇商,但鋪面廣,人員多,之中難免有不會做生意的糟蹋掉的鋪子,而鋪子租金過高,雙很難租出去,也有因面子關係,寧願虧著也不外租的,還有的就是怕花盛天發怒而隱藏的,所以他們的機會不是沒有。

    陸淺是知道顧傾綰的心思,所以在收購鋪子的時候,他特意留意花家的鋪子。

    「這鋪子是三姨娘的。」顧傾綰看到房契上的落款,不由一驚。她微微皺起眉頭,發現在所有的鋪子中居然有花家的產物:「這個是怎麼回事?」

    「屬下調查過,三姨娘平日裡大手大腳慣了,但是家中沒人善於打理鋪子,所以鋪子一直都交由各自的掌櫃,這當中的貓膩自然頗多,所以會虧損也不奇怪。」陸淺望著顧傾綰,見她緊鎖的眉頭,想要伸手去撫平。

    「怎麼?」顧傾綰猛地抬起頭,詫異的問道。

    「沒什麼,髮絲上沾著碎末了。」陸淺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找了個借口給掩蓋過去。

    「屬下覺得這是一個缺口,如果能從三姨娘手中弄到一間鋪子,之後就是打開花府的通道,不怕日後皇城下沒有鋪子可做,我個人是不建議主子出城,外面動盪,您是女兒家,極為不方便。」

    從鋪子回到北院,顧傾綰的眉頭依舊緊鎖。

    陸淺的話多少給她帶來了觸動,自己雖身為花家的少奶奶,但並沒有得到任何的禮遇,雖有心把中介做大,但是花家的鋪子一直都是她不可以動的地盤,現下的突破口能否下手?

    「咦,主子,你看!」葉月拉住顧傾綰,她指著遠處的燈火:「那不是我們的院子嗎?怎麼會亮著燈火。」

    顧傾綰也感到詫異,北院本來就沒有什麼人,除了她們兩個就剩下兩個幹粗活的家丁,難道是他們趁著她不在,在院子裡尋歡作樂了不成?

    尋思至此,顧傾綰加快了腳步,葉月推開院子的門,本想要呵斥兩個家丁,卻發現院子裡有好幾個面孔,不由愣在了那裡。

    「喲,二少奶奶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們都等你很久了。」率先迎上來的正是三姨娘,跟在她邊上的是三小姐花冰雪,從上一次祠堂之後,她就像是躲起來了一般沒有在露面。

    「這是?」顧傾綰被三姨娘拉到了一群女人中坐下,桌上擺滿了各種小吃,再往邊上看,還有兩個箱子,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今個月亮格外的透亮,我們幾個就想著好久沒有見二少奶奶了,自從你來到北院就很少去我們那裡走動,這不是怪讓人想念的,於是我們就琢磨著過來看看你,哪知你不在院子裡,我就做主留下來等你了。」

    三姨娘熱絡的拉著顧傾綰,又是端吃的,又是端茶,讓她感到極為的不適應。

    顧傾綰瞇起眼,花府沒有白吃的食,這些人的來意她還不明白,估摸著跟她這個大富大貴的命脫不了干係。

    「謝過幾位夫人的抬愛了,傾綰出府透透氣,在這裡實在是憋得慌。」說著哀怨的垂下眼眉。

    想來剛嫁入府中,她受花少槿的寵愛還是羨煞不少受冷落的女人,眼前看到顧傾綰落到與她們同樣境地,難免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也不由的歎息起來。三姨娘嫁給花盛天後,除了剛開始的時候還得寵,生的一個女兒,之後就見不到花盛天了,更不用說得到寵幸了,想來她心中對陰曉玲的嫉恨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你是我們中間最小的,命也是最可憐的。」三姨娘想到自己的苦楚,不由的掉起眼淚來:「我們做女人的吧,就是這個命,二少奶奶也不用太在意,你看我就知道了,做妾的命哪能有正室長久。」

    顧傾綰見其他幾位落寵的女人,彷彿有了共鳴般歎氣道:「傾綰不敢高攀,自知自己容顏醜陋,不敢與他人爭寵,只想下半輩子平平安安度過就好。」

    提到尷尬的問題,眾人面面相窺,也不知說什麼了,帶著同情的眼眸看向失寵的二少奶奶,再次歎息起來。

    「幾位夫人能來北院看傾綰,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你們與我走的太近,只怕會收到牽連,傾綰也不想看到你們因我而受到排擠,你們的心意我領了,真的十分謝謝各位。」

    顧傾綰言語中的拒絕令在坐的幾個人十分的尷尬,倒是花冰雪嘴角上掛起了笑容:「各位姨娘,這時日也不早了,我們也不要叨擾二少奶奶休息,咱們改日再來拜訪吧!」

    聽到冰雪的話,幾個早就想走的女人紛紛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顧傾綰一些安慰。

    「二少奶奶明日要是得空往我院子裡坐坐,我們也許久沒有見面了。」花冰雪走時對著顧傾綰髮出邀請,眼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顧傾綰不忍拒絕她,畢竟她曾經幫過自己,於是點頭答應下來。

    一干人走後,頓時讓院子恢復到了寧靜的氛圍,望著她們留下禮品,顧傾綰又犯難的皺起眉頭。

    「主子,這些東西如何處置?」打開箱子裡面無非就是些綾羅綢緞,金銀首飾,看款式花色也是陳年之物,拿來打發她。

    「放到倉庫裡,怎麼拿來的就怎麼放。」

    顧傾綰起身坐到自製鞦韆上搖擺起來,最近每當她有心結的時候,就會坐在那裡,葉月看見後,也就不在上前叨擾。

    吱呀一聲,院子的門被人推了開來,一個黑影落在了顧傾綰的身前,看著她的睡顏,不由的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她的臉頰。

    警覺的顧傾綰突然睜開眼,便看到一雙漆黑的眼眸正盯著自己,她心臟收縮了下,整個人向後靠去。

    黑衣人索性捏住她的下巴,湊了上去。

    「你的人緣還不錯嘛!」

    「你來幹什麼?」顧傾綰向邊上望去,尋找葉月的身影。

    「不用看了,你的那個丫頭已經睡著了。」黑衣人很快就捕捉到顧傾綰的心思,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你還真是個奇特的人,怎麼我就沒有看出你是大富大貴的命吶!」

    「你!」顧傾綰不悅的甩開了黑衣人的手,從鞦韆上跳了下來:「我不管你是誰,趕緊離開這裡,不然我就喊人了。」

    「喲!我好怕呀,你喊啊,把人喊來,我看你怎麼解釋這無人問津的北院,怎麼多了個男人出來,到時看是你更慘還是我更慘吶?」黑衣人坐在了鞦韆上,用力一蕩,把自己高高的甩向了夜空。

    「你!」被黑衣人氣得說不出話來,顧傾綰恨聲的拿起杯子朝他扔過去。

    黑衣人扣住飛來的杯子,隨著一個高高蕩起的衝力飛出了鞦韆,落在顧傾綰的面前。

    「我是來告訴你,別太相信那個陸淺。」黑衣人忽然正經的盯著顧傾綰:「他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是誰跟我沒有關係,能給我做生意就好。」顧傾綰冷哼出聲:「比起他,你更加危險,我真正要避開的人是你吧!」

    黑衣人淺笑出聲:「我?我有害過你嗎?」

    顧傾綰翹起嘴,仔細想想他還真的沒有:「陸淺也沒有害過我,你又憑什麼懷疑他?」

    「你喜歡那個陸淺。」感受到顧傾綰對陸淺的維護,黑衣人不悅的沉下聲來:「你早上急著離開花府,就是為了去見那個手下?」

    「你怎麼知道?」顧傾綰狐疑的瞪著黑衣人:「你在暗中監視我?」

    故意把話說的很透明,就是為了想看看黑衣人的反應,然而他漆黑的眼底,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要說我吃醋了呢!」黑衣人不似開玩笑的說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婦,就注意點自己的行為。」

    黑衣人的靠近給顧傾綰帶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在顧國公府的那個夜晚,在山林中,在院落口,這種強烈的霸道感如出一轍:「別再假裝你是花少槿,我已經確認過,花少槿還沒有恢復記憶。不要以為你可以騙得了我,我們之間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嗎?」黑衣人趁著顧傾綰失神之際,將她拖進了懷裡,迅猛的鎖住了她的雙唇,貪婪的吸允起來。

    直到忘記了呼吸,顧傾綰快要被他弄得窒息了,才想起掙脫,她用力的踢打著黑衣人,最後一口咬在了他的唇瓣上,嘗到了血腥,才讓他鬆開。

    「你咬我!」黑衣人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跡,帶著威脅的眼眸注視著顧傾綰。

    「是啊,怎麼了?」顧傾綰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但那副明明害怕又強裝膽大的樣子,讓黑衣人笑了起來。

    「你會知道結果的。」黑衣人站定在原地,漆黑的眼底燃氣一簇簇火焰:「顧傾綰,你要為你今天做的付出代價,是你讓我提早實施計劃的,所以你最好留著命來等待我的懲罰。」

    顧傾綰被黑衣人的話說的莫名其妙,什麼計劃,什麼懲罰,跟她有何關係?

    「喂!」等她想到了什麼,黑衣人早就消失在院子中,黑漆漆的一片,顧傾綰歪著腦袋,摸著被吻腫的嘴唇,彷彿剛才的一切猶如在夢境中,卻又那般真實。

    花府外,黑衣人勾起嘴角,拇指摸著被咬破的地方,眼裡帶著掠奪性的堅定。

    「顧傾綰,我會得到你,不止是心還有身體,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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