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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8章 遇上你是福還是劫 文 / 藍墨

    顧國公在當朝之中也算是聖上面前的紅人,料理國事細緻入微,遠見甚廣,由於幾次出謀劃策都得到勝利,所以特讓聖上喜愛,因此這位顧國公的地位也在日漸攀升。

    花家與顧國公的聯姻,怎麼看都像是帶著政治性的味道,這顧傾綰因為相貌醜陋一直無人提親,放著也是個禍事。這顧國公與花家私下達成交易,兩姐妹分別嫁給兩兄弟,這自然也就成了一舉兩得的美差。

    病癆娶醜女也算是絕配,可想而知,顧傾綰在顧家是有多遭嫌棄,而這個花少槿雖裝病避嫌,也是過的岌岌可危。

    呼!越想越覺得心焦,顧傾綰拿下巾帕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在月色下,那張本事印跡斑斑的臉,此刻是白玉ru脂,細嫩就跟剛出世的嬰兒一般。

    小巧的鼻子下粉紅的櫻唇,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遮擋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柳葉眉微微皺起,又放鬆開,整個人慵懶的躺在木棚中,彷彿要睡過去,毫無防備。

    忽然,顧傾綰睜開雙眼,從小養成的戒備,讓她感到有人在窺視著自己,她拿起掛在一邊的衣裙蓋在身上,從水裡走了出來。

    「葉月!」對著銅鏡,顧傾綰戴上紗巾,餘毒已經完全逼出,但是這面紗還是要戴,不想招來麻煩,但也從今天起,她也就再無顧忌。

    葉月推門而入,她詫異這洗澡水的變味,但是礙於主子的威嚴,也不敢多問,靜靜的在邊上侯著。

    從嫁入這花家,顧傾綰一邊熟悉著人物關係,一邊也在為自己謀策著所需之人,而這個葉月是她第一個想要囊獲的,不要看她是個丫頭,但在這花府上下可是個活詞典,想要瞭解誰家有什麼事,問她準知道。

    但也因此而不招人喜愛,知道秘密太多,難免會被人嫉恨,能活到現在沒有被趕出花府,也算是她的本事。

    「葉月,你跟著我也有段時間,你說我對你如何?」顧傾綰輕輕放下手中的梳子,雖然現在她對自己是言聽計從,但心裡是怎麼個想法,她也清楚的很,對付這樣的丫頭就兩種方式,金錢或者威脅,想要用什麼善良打動她,機會只有百分之一。

    「二少奶奶,是不是葉月做錯了什麼事?」葉月立刻跪在顧傾綰的面前,這主子的脾性真是一日三變,叫人無法揣摩。

    「你先起來說話!」顧傾綰覺得對她的威震是有了,還差點忠心,這日後要辦的事多了去了,萬一用錯了人,豈不是自毀前程,還要試試才行:「今日的事,你也看到,在花家,我這二少奶奶不過是名分上的事,實質上只要是個人都可以爬到頭上踩兩腳。」

    葉月不敢起來,細細的聽著顧傾綰的話,她是個聰明的女人,這主子一開口,就要摸透她想要的是啥,但是這個顧傾綰叫人很難猜,所以她不敢說。

    「你起來吧,今個心情十分的低落,你是我在花家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也覺得格外的親切,就當成自己的妹妹,跟你說說話,坐!」哀怨的眼神撇過葉月,顧傾綰歎了口氣,一手枕著腦袋,一手端起酒杯,想要薄酒一次。

    「二少奶奶,這是做什麼?」葉月立刻搶下了杯子,拿來了袍子披在顧傾綰的身上:「二少奶奶,看得起葉月那是我的福分,哪敢再惦記什麼。這大宅子裡,總是少不了些爭鬥,這西廂已經算是太平無事的很,葉月能在這裡謀差,也算是老天爺開眼,不敢再寄望。」

    葉月說的也是實話,大宅子下四處都是為這點產業勾心鬥角,這明面上的就不說了,私下的誰捅誰一刀,誰就還給誰一腳,誰想要隔岸觀火的,也會遭人嫉恨,挨上一棍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西廂就像是被人遺忘的角落,一年也來不了幾個人,這二少爺早就被人拋棄在了爭奪戰之外,誰會來防範一個隨時會病死的人呢?只是現在因為二少奶奶的出現,西廂似乎也不那麼太平了。

    「真是這樣嗎?」顧傾綰似笑非笑的盯著葉月,這丫頭聰明,她倒是喜歡的緊。

    「二少奶奶是想問葉月,現如今西廂不再太平,葉月是否還願意留在這裡謀差?」顧傾綰點點頭:「其實,葉月知道二少奶奶絕非是池中魚,而葉月到哪裡都是一回事,做下人的就是要跟對主子,才有出頭的日子。」

    一番話說的是顧傾綰心花怒放,跟聽得懂話的人說事就是方便!有了葉月的肯定,顧傾綰自然是心情好了許多。

    「今日的羞辱,我是自當要討回的,但現下,我們這西廂還沒有達到那個可以為自己做主的地步,所以,葉月,我要你去做件事,你可願意?」顧傾綰瞇起眼,在月光下,她的臉也越發蒼白起來。

    聽著主子這信心滿滿的話語,葉月似乎也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相信自己這次的眼光不會錯,顧傾綰有著跟他人不一樣的氣息,或許在這花府中她會迎來新的希望:「葉月願意!」

    顧傾綰在葉月的耳邊小聲的囑咐著她要她辦的差事,聽得葉月是連連驚呼,小臉都皺到一快去。

    「怎麼,怕了?」顧傾綰看著她頻頻搖頭,不由的拉高了聲線。

    「不,少奶奶誤會,葉月只是擔心二少爺知道了會生氣。」葉月想著顧傾綰的計劃,這少奶奶膽子也太大,雖然自己也不喜歡那個人,但怎麼說對方也是姓花的,花老爺向來都是護短的人,萬一出了紕漏豈不是要危急二少爺。

    「那個病秧子,不用管他,我自然有辦法說服他,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辦就好了,其他的由我來做,不會牽連到你們。」顧傾綰胸有成足的保證,在花家她先要對付的那個人就是花倩柳。

    多嘴的人可恨之處就是搬弄是非,真本事一個都沒有,喜歡在背地裡戳人梁子,做顧欒雪的槍頭,不如做她的大炮,花少槿越不是讓自己惹事,她就越要做,她才不願意在背後當縮頭烏龜,等著挨打。

    「可是,」葉月還想在說什麼,但是瞥見了顧傾綰不悅的臉色,只好忍氣吞聲的憋了回去。

    「你下去吧,這是記得不得告訴任何人。」

    葉月咬著嘴唇,走出顧傾綰的廂房,沒走幾步,就覺得身後有異樣,她受驚的想要回頭,就感到面前一陣風拂過,一條人影立在了她的面前。

    剛要驚呼,就被對方摀住了嘴。

    「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葉月瞪大起眼眸:「二少爺?」

    花少槿躲在暗處留意房中的兩人很久,一直狐疑這顧傾綰整日呆在房中不出門,原來是在給自己治療舊疾,想不到退去臉上印記後,盡然是如此之美,不過他更好奇是這主僕二人之間的秘密:「很好,認出我是誰了,那你只能死。」

    葉月感到今晚真是犯太歲,倒霉到了家:「二少爺,葉月什麼都不知道,都沒有看到。」

    「想要活命,就乖乖說是你主子要你做什麼去?」花少槿故意在葉月面前顯露了身份,倒是不怕她說出去,以他對顧傾綰的瞭解,她不信任的人就不會留在身邊,所以他自然對葉月也有著或多或少的認同。

    葉月開始猶豫,主子說過不能對任何人提及,尤其是這二少爺,現在說與不說都是錯,她耷拉下腦袋,左右為難。

    「葉月,在西廂究竟誰才是你主子?這二少奶奶要是犯險,你知情不報就是死罪,難道要等不可收拾了你才肯說出實情?」花少槿威脅著葉月,料定了這顧傾綰背著他做些什麼大舉動,真是一刻都不能不防著這個娘子。

    左右躊躇之後,葉月還是選擇保持沉默,雖然會得罪這二少爺,但終究還是跟在顧傾綰的身邊多些:「二少爺,葉月不敢說!」

    花少槿凝視著葉月很久,忽然一笑。

    「起來吧!」

    葉月詫異花少槿盡然沒有為難責罰她,愣愣的瞅著他。

    「今日我不再追問,但你記住,你主子若有危險,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明白嗎?」

    「葉月銘記於心,二少奶奶一心為了這西廂,為了二少爺,還請二少爺多多庇護少奶奶。」

    花少槿望著遠處已經熄火的廂房,從葉月的話中聽出了幾分意味,幽深的眼眸染起一絲疼惜,嘴裡發出長長的歎息聲。

    「顧傾綰,遇上你究竟是我的福,還是我的劫?」

    連著幾日的春雨,落得人心煩浮躁!

    憋在房內的顧傾綰撐著下巴望著窗外這不知何時才停的雨水,唉聲歎氣。

    前些日子,陸淺派人來傳話,險些被那花夫人的心腹給攔了去,好在葉月夠聰慧,說是給自家的遠房親戚想在這皇城腳下謀個差事,特意來打聽消息,才沒有被請過去,這也著實的讓顧傾綰萌生了念頭。

    在這花府裡辦事,還真的得睜大了眼睛,到處都是這陰曉玲的眼線,一個陌生面孔都進不來,但是自己又出不去,這回春堂的鋪子可是要如何是好。

    「喲,娘子,這大雨天的,你這臉色也隱晦的很,是不是想為夫想的茶飯不思了?」花少槿走了進來。自從多了四家商舖,他是忙裡忙外,精神也好了不少。

    顧傾綰對著他眨動雙眼,忽然眼裡放出光芒來。瞅著這對閃光的眸子,花少槿就知道她又沒安什麼好心。

    「娘子若是要求為夫辦事,那可不行。」在顧傾綰先開口前,花少槿是一口拒絕:「不過你要是伺候我舒服了,那倒是可以考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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