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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7章 重誓下買人心 文 / 藍墨

    「什麼?原來的賬房先生回老家了?」花少槿一時氣猛的站起,一個沒有站穩,跌坐在地上,被聞訊趕來的花閆承看在了眼裡。

    「喲,二弟,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椅子不坐,坐地上做什麼?掌櫃的,你怎麼也不看著點,回頭又傷及內臟吐血,我們又該當罪人了。」酸不溜丟的話一出口,立刻引來了旁邊人的恥笑,顧欒雪幫著自己的丈夫將花少槿扶起,眼裡有著嘲諷。

    「大哥,大嫂,你們?」花少槿故意裝作不知,他愣愣的注視著身後的人:「我是來看看,這不要到日期了嗎?我還沒有頭緒,不想驚動了你們。」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花少槿垂下腦袋,兩隻手也不知道該擺在哪好。

    「二弟,想來茶莊走走倒是沒什麼,可以支會我一聲,我也好抽出時間來陪你。」花閆承很大度的說道:「只是你這不聲不響的自己跑過來,也不帶個人在身邊,要是出了亂子,我怎麼跟爹爹交代。」

    「相公,我找了你半天,原來在這呀!」一道清零的嗓音響起,顧傾綰撥開人擠了進來:「呀,姐姐,姐夫也來了,我想怎麼忽然多了這麼多人,還以為是來尋仇打架的吶!」

    花少槿見顧傾綰,立刻拽起她的手:「大哥大嫂,沒能跟你們支會聲是我不對,但是這賬房先生怎麼說回老家就回去了,這讓我從何而查?」

    花閆承一聽頓時臉黑了下來:「二弟這話是在說我做事不當,還是說我清退了你的人,跟我算賬了不成?」

    一接到茶莊夥計的報告,立刻趕來,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想要隱瞞什麼已經來不及,只是不知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且看看狀況再說。

    「小弟不敢,只是這賬房先生從茶莊開設至今也有五六年,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就算要走,也該支會我一聲,我也好親自送行。」說話期間,花少槿沒少咳幾聲,靠在顧傾綰的身上,閉了閉眼,心痛的難以自持。

    「賬房先生管的是賬目,現在查出了賬目的問題,我自然不能輕饒,沒將他送入官府我已經算是厚待了他,二弟這麼急迫難道你們之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花閆承抓著花少槿的話反駁道,言下之意分明是指他與賬房串通。

    花少槿連連歎氣,對自己大哥的這種做法只有搖頭的份,連聲責怪都不敢說:「大哥,我不過是來看看賬房,拿上賬冊回去,若是真的是賬房先生搞鬼,不要你說,我都會親自送他去官府,現在你把人給清退了,這事還怎麼說的清楚,你讓我如何查處呢?」

    「二弟,不是我做嫂子的要替你大哥說話,他這麼做也是為了保全你的顏面,賬房先生還不是在你手下做事,沒有你這個老闆指示,他怎麼敢做這麼大逆不道的事?」顧欒雪挽著丈夫的手,想借題發揮。

    顧傾綰歪著腦袋,一臉的迷惑:「姐姐說的是,下人做事由主子指使。妹妹有個地方不太明白,還望姐姐提點。」

    顧欒雪這次很大度,在眾多下人面前,她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妹妹,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

    「從賬冊上來看,茶莊每月上交的份額是一分都不少,這真金白銀的可是都入了庫房的總賬上,這個沒錯吧!」顧傾綰很認真的問道。

    顧欒雪楞了下,她以為顧傾綰這次又想胡攪蠻纏,但是沒想到她還真的是在問事,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這樣,沒錯。」花閆承點頭承認,他胸有成足,一個不出閨門的女子能想出什麼來,不過是在場面上替夫君壯壯膽子而已:「花家每處商舖在月頭都會將上月的賬目和銀子送入庫房入總賬,由管家和總賬房先生親自查實入賬。」

    忽見顧傾綰露出笑意,心裡不由跳了下,這個丫頭,究竟想要說什麼:「這,有什麼不對的嗎?」說完,花閆承又反問了一句,

    「那就好,就是說茶莊往年的賬目,在總庫房都有存檔留底,是這個意思嗎?」像是在確定什麼,顧傾綰又問了一遍。

    「那又怎樣?」

    「謝謝大哥的幫忙,傾綰相信自己相公不會做有愧花家第一皇商面子的事,既然賬房先生已經不在,那麼這事也就無法再繼續追查下去,除非找到人,或許能洗清我相公的罪名,是不?」

    顧欒雪不似花閆承那般愚鈍,對自己這個妹妹,雖然有百般個不理解,但很快從她的話裡找到了端倪:「就算是找到了,也未必吧,恐怕只會越抹越黑。妹妹要是想拖延時間,我們可是不答應的,這白紙黑字放在那裡,你現在搬出個賬房先生,是想把罪責推到他人頭上嗎?」

    「姐姐,說笑了,我要推卸責任,又何必去找這個賬房先生出來呢?倒是姐姐這邊看起來是遮遮掩掩,據說賬房先生當夜被叫入大少爺府後,沒幾日就告老還鄉,緊接著就鬧出鋪子賬目虧空的是,究竟是誰要掩蓋,誰要陷害,還不知道吶!」

    不等顧欒雪反駁,顧傾綰轉身面向所有人:「今天,傾綰在這裡要澄清一件事,我相公若是動了莊子上一分一厘,那麼就讓傾綰在這裡賺上一分一厘來雙倍補償各位的辛苦。但是……」顧傾綰故意停滯不說,眼眸流轉在花閆承臉上。

    一席話說出,惹來了茶莊上上下下的竊竊私語,本就對這換主之事就頗有猜忌,之後鬧出當家的中飽私囊,貪污他們的辛苦錢,對這個花少槿有了情緒,紛紛想要跳到別家做工,現在聽這醜女的話,不由猶豫了起來。

    「但是,若讓傾綰找出有人陷害我相公,想要奪走屬於我們一切的人,傾綰歷盡所能,對其加以數倍來奉還。」

    有多狠?花少槿心裡就只有兩個字『夠狠!』。

    這連他都不敢誇下的海口,他的娘子倒是連個退路都不給他留下。但誰讓顧傾綰是他花少槿的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娘子的話就代表我,倘若我花少槿伸手拿了不該拿的,就廢了我這雙手,以此謝罪。」順著顧傾綰,花少槿更是發下重誓。

    「花二少,我們相信你!」

    「花二少,我們相信你!」

    此起彼伏的認同聲瞬間響起,本是被蠱惑而來鬧場子的一下子轉為了花少槿的人,見二弟得到了手下的支持,花閆承的臉掛不住了。

    「二弟,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可不要哭著裝死,博人同情。」

    「大哥,二弟一定會好好留著這條賤命活到那天的。」花少槿用盡全身力氣說完這句話後,徹底暈了過去。嚇到了眾人,趕緊將他送回府上。

    顧欒雪氣鼓鼓的坐在一邊,見花閆承像個沒事人般躺倒在床上,就來氣。

    「你還有心思睡覺,要是真讓那丫頭查到什麼,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花閆承從身後抱住自己的老婆,將她抱上床。雖然心裡對顧傾綰的話頗有顧忌,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放心,我做事乾淨的很,他們永遠都找不到那個賬房先生,就算賬冊有什麼紕漏,到最後,頂多賴在賬房先生上,與我們有何干,老頭子心中還是對花少槿心存善心,這次設計不成,我們還有機會。」

    「什麼?你把賬房先生?」聽明白了自己相公的意思,顧欒雪驚恐的瞪大起雙眸:「這可是要殺頭的,你怎麼都不跟我商量下。」

    「娘子,你就不要擔心了。這個世上還有比死人更守秘密的嗎?」聞著顧欒雪身上的香味,花閆承的雙手不老實起來:「放心,那個顧傾綰做不出什麼大事,也就是唬唬人而已,到時,我們就等著拿回綢緞莊,整個花家就落在我們的手上了。」

    顧欒雪在花閆承的撩撥下,發出一絲歎息。

    只是,今日的顧傾綰讓她感到很陌生,似乎有著哪裡的不同,或許更早的時候,從嫁入花家後,整個性子都變得不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是說過去這十多年來都是故意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來掩人耳目嗎?

    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告訴花閆承,顧欒雪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不管顧傾綰是什麼,都不能留在這個世上。

    花閆承感到顧欒雪的心不在焉,頓時失去了性子。臉上帶著不悅,被撩撥上的火焰,還需要解決:「娘子,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明個去見爹和娘,記得要委屈點,今天的事,相比他們已經知曉。若問起來,可要看著點說。」

    「知道了!」所謂**值千金,他哪裡還聽得進那麼多廢話。花閆承不耐煩拉下簾子,將顧欒雪撲倒在床上:「今晚,你說了太多那個病癆了,老子要好好懲罰你!」

    「啊!」

    一聲驚呼,帶起滿屋春色。

    翌日,花家廳堂上,花老爺正在與幾位遠道而來的客商閒聊,有心想要涉及私鹽買賣,這在當時可以說是皇家獨攬的生意,一般人觸及了就是死罪,而花家是第一皇商,故而很多人慕名前來,就是為了可以拉近關係,能與花盛天合作販鹽。

    相談甚歡之際,花閆承一身藍衣,攜帶著顧欒雪從廳堂前經過,準備去給花夫人請茶,被花老爺叫住,於是兩人便分開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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