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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4章 暗害 文 / 藍墨

    花少槿神情嚴肅,往大堂走去,顧傾綰也急忙跟上,把手裡剛剛寫了幾頁紙的企劃書遞給了葉月。

    「幫我收好,不能給任何人看到,知道嗎?」顧傾綰鄭重的說。

    葉月點頭,急忙的收到了自己的袖中,收進去的時候,宣紙上標準的小楷寫著「房產中介店舖計劃書。」

    花少槿夫婦兩人來到了大堂,看到了花閆承與顧欒雪,坐在花老爺和花夫人的一旁,桌上堆著的都是賬目,還有賬房先生在辟里啪啦的用著算珠。

    「少槿你的商號虧空,你可知道?」

    花少槿一看就知他們是有備而來,走上前:「少槿不知。」

    剛剛說完,花閆承將手裡的賬目對著他的臉砸了過去。

    賬冊不偏不倚朝著花少槿的右臉頰扔了過去,眼看就要被砸到,一抹黑影閃過,發出一聲痛呼,賬冊落地散開。

    顧傾綰揉著額頭上的傷處,心中立即為自己這衝動的性子感到懊惱,都是因為這該死的反射神經惹得禍,卻不知自己儼然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花少槿瞥見傷口,眼神黯淡下來,他掩起嘴角露出的一絲驚詫,悄悄走到顧傾綰身邊。

    「大哥,這是為何?咳咳咳。」虛弱的身子靠在了顧傾綰的身上,無力的需要有人支撐才能站穩:「店舖賬冊有問題,說事就好,若是剛才被砸中的人是我,豈不是就一命嗚呼了?」

    顧傾綰皺著眉,想要推開身上這塊軟骨頭,卻像是牛皮糖一眼粘著不放。雖然心裡有千百個不依,她還是扶著自己的夫君坐在一旁。

    「二少爺,這話可不能亂說!」顧欒雪扯住自己的丈夫,看不出這個整日病怏怏的二少爺,說話倒是凶毒,隨隨便便幾個字,就將人給按上了個弒弟的罪名,怕花閆承吃虧,於是挺身而出。

    「閆承,這也是心急如火,你說這好好的茶莊在二少手上是如日中天,這一轉手到了你大哥這,就被查出了賬目問題,暗地裡咱們就不說了,這明面上,豈不是讓外人說你二弟坑害你大哥嗎?」

    顧欒雪此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人怒瞪口呆,紛紛對花少槿的用意加以揣測,本來只是賬目虧空的問題,現在一下子上升到了花家二少爺做起坑蒙拐騙的勾當,變相的也就是說這茶莊中的貓膩還多的很。

    「你,大哥,我。」花少槿坐在那滿臉的苦澀,小青盡職的替他順著氣,心裡大有不服,只敢怒不敢言。

    顧傾綰冷眼旁觀著面前的眾人,雖都不敢開口,但很顯然都是站在花閆承那一邊。

    試想,處在位置偏遠的這茶莊本就不賺錢,早就想要關門,將鋪子頂出去,轉租他人,收租金都要比自己做這買賣來的有收益,但是為了不讓外人說他護大欺小,於是把這茶莊交給這二兒子,隨他擺弄,少了閒話也心安理得,好歹也是一樁生意,一間鋪子。

    卻不知,近些年來,茶莊在花少槿的瞎忙乎上到時有了點起色,現今已是門庭若市,客源不斷,自然這利潤也是翻上幾番,不僅欺壓下周邊的茶莊,還開闢了自己的茶道,這進貨出貨的買賣,做得是風生水起,自然也惹人眼饞。

    先前為了顆珠子,花閆承看上了這茶莊,想要將這利滾利的買賣吞噬,據為己有。平日裡好欺負的花少槿,卻在此刻趁機要了他市口上的綢緞莊為交換,無奈之下,只能答應,心中自然是百般個不情願。

    要知道這綢緞鋪可是百年老店,這聲譽就是錢,且不說這客源,就是這市口不開店也能靠著這房產轉身大票的錢,誰願意白白送人?

    顧傾綰想到這裡,心裡猶如明鏡,頓時感到這商舖虧空是小,這花閆承心中的盤算才是真,想要拿回自己的綢緞鋪,又不想放開茶莊,這不擺明了要搜刮花家的財產,據為己有。

    花少槿,難怪你要裝成病秧子,掩人耳目,否則你豈能活到今日。

    「大嫂,我辛苦經營茶莊,本是好好的做點小買賣,你們硬是要拿了去,我自然也不能拂逆,現在倒好,我成了壞人,拿茶莊來坑害大哥,換取綢緞莊,這真叫我百口莫辯。」

    看著花少槿癡癡傻傻,急的滿臉通紅的樣子,顧傾綰忽然笑出聲來。

    坐在上位的花夫人與花老爺向她瞪去,始終都不曾發話的花盛天,心裡自著自己的算計。

    「沒規矩!」花夫人發難於顧傾綰,陰森的眼神像是兩把利劍穿過她的身體落在了花少槿的身上。

    顧傾綰本不想攙和到這件事上,她是想瞅瞅這個病秧子如何來解決這件事,但此刻這花夫人顯然是想拿她開刀,做墊背的,自然也不甘心就此當替罪羊,她現在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爬上頭的主。

    「婆婆,說的極是。傾綰不該在這個嚴肅的場合笑出聲,但是傾綰實在是忍不住才會這樣的,還請婆婆不要生氣。」說完,顧傾綰又笑了幾聲,完全不顧上座的花夫人的訓斥。

    顧欒雪皺起眉頭,她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想要做什麼,但她洞悉了花夫人的意圖:「傾綰,這裡豈是你能放肆的,還不快回自己的房裡,少在這裡丟我們顧家的臉。」

    笑的花枝亂顫的顧傾綰忽然撐直了腰桿,一隻手搭在花少槿的肩上,嘴角上揚,美目流轉,淡淡的瞥向顧欒雪:「傾綰不過就是笑笑就丟了顧家的臉,那麼姐姐豈不是丟盡整個家族的臉了嘛?」

    顧欒雪愣在那裡,顧傾綰卻挑起花少槿的一簇髮絲放在指尖把玩,如此輕佻曖昧的樣子,惹來了三姑六婆的驚詫,尤其是看到陰茉璃臉上閃過的隱忍,她更是笑得張狂。

    「姐姐難道忘了,父親常指點我們要輔佐夫君,操持好家務,可現在,姐姐非但沒有料理內務,還伸手插管公事,爬在了夫君的頭上,指手畫腳,這若被傳出去,到底是花大少沒有本事,還是姐姐你想獨攬大權,父親的顏面又將放在何處?」

    「哦,還有,我是不懂什麼虧空不虧空的,但是有爹在此,什麼時候輪得到我們說話的份了,剛才大哥出手傷人,已經是對爹的大不敬,就算有錯也是爹來訓斥責罰,現在,這,哎!」

    不讓顧欒雪有任何說話的機會,顧傾綰將問題的矛頭指向了花盛天,老狐狸想坐觀虎鬥,才沒有那麼容易勒!古人云,女子不得攝政嗎?那正好拿來放在這裡一用。

    「妹妹,你!我什麼時候要獨攬大權,你不要誣賴我。」顧欒雪臉氣的通紅,但是又找不到反駁的詞句,只能乾瞪眼。

    花夫人前傾著身子,好一番駁詞,是想暗示她,女人不得插手政事嗎?咬了咬唇,對這個顧傾綰更是厭惡至極。

    「好了!誰都不要再說什麼。」花盛天終於出聲,沉聲道:「少槿,這些年你經營的茶莊每年的賬目都在盈利百分之十到二十之間,相當的穩定,這次你大哥接手,自然是要對往日的賬目進行審查,這個規矩,你可懂?」

    花少槿恭敬的站了起來:「懂!」

    「現下,商舖虧空的證據確鑿,如果說你是為了在我面前表示你的能力所做,我情有可原,畢竟你的身體放在這裡,無心打理,我不怪你,但如果你私吞據為己有,為父可要嚴厲懲處。」

    聽著花盛天的話,顧傾綰動了氣,這花老爺偏心的有點離譜,事情還沒有查證就已經認定了花少槿的罪,是不是太過了,剛要說什麼就被花少槿一把握住。

    「爹,少槿雖沒闖南走北,但也知道偷這個字的含義,茶莊是否有虧空,我心裡自然清楚,既然大哥找出了證據,我自然會給出一個交代,若這件事並非如大哥所言,那麼少槿想問爹,到時如何處置?」

    望著花少槿認真的眼眸,花盛天挑起眉,這個兒子何時變得如此強硬了?無法下台的花老爺乾咳了一聲。

    「我給你三日的時間,若是證實不了自己無罪,那麼從今往後你不得再插手家裡所有的大小事務,乖乖待在西廂終老。」

    花盛天的話引來了竊竊私語,這個懲處過於的嚴厲,緊接著他又說道:「若你能證明自己清白,我會分撥出花家的產業讓你與你大哥共同經營,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要讓我再聽到任何的閒言碎語,三日後,你倆來我書房。」

    一擺衣袖,花盛天憤然離席,陰曉玲也跟著進入內堂,留下一干人等在那高聲議論。

    「妹妹,這下可滿意了吧!」花老爺一走,顧欒雪氣焰高昇,先前在堂上的羞辱此刻她要全部討回。

    「姐姐這話,妹妹聽不懂。」顧傾綰呼出一口氣,剛才神經繃著沒有感覺到腦袋疼,現在好像有什麼滴落下來,黏黏糊糊的。

    看不慣顧傾綰這樣冷言冷語,顧欒雪揚手一個巴掌落了下去,震得她手心發疼:「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

    花少槿斜跨了一步擋在了姐妹倆當中:「大嫂,我還在這裡。」

    顧欒雪對花少槿稍有顧忌,第二巴掌遲遲沒有落下:「二少爺,這是我們內務的事,不容您出面。」

    「少槿敢問大嫂,我夫人做錯了什麼,需要內務來懲處?」第一次花少槿當著眾人的面維護顧傾綰,準備離去的眾人紛紛收住了腳步,留下來觀好戲。

    陰茉璃挨在後面,適才老爺的一番話,她心裡是暗暗為花少槿捏著一把汗,此刻見他如此維護顧傾綰,眼眸閃動了下,隨後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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