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時期,如羅昊這樣孤身進入敵人的大本營,身陷重圍,即便面對數量幾十倍於自己的敵人,也可以表現的舉重若輕,隻言片語間就用自己的氣場和氣勢扳回自己劣勢的人,一般被人稱之為將才!
巴朗在羅昊身上掃了幾眼,隨後對身邊的刀疤吩咐了幾句,刀疤點頭應下後,轉身離去。
沒過幾分鐘,刀疤就把雲熙從一間木屋中帶了出來。她的手被反綁在身後,嘴巴裡塞著一塊布,身上的衣服沒有破損的痕跡,臉色也沒什麼異樣,羅昊這才鬆了一口氣。
「放心,看守她的人是火狐和烏鴉,確保她的絕對安全。」李然在一旁出言解釋道。
「火狐,多謝!」羅昊出言感謝道。
「應該的。」王默對著羅昊抱了抱拳,「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有能讓你狂龍如此上心的人。」
「狂龍也是人。」羅昊微微一笑,原本他還想對烏鴉表示感謝,但是當他看向烏鴉的時候,對方卻直接撇過了頭,顯然是因為自己殺了他的兄弟而記恨著。
但對於死在自己手裡的那幾個「九頭蛇」傭兵,羅昊的心中沒有半點的愧疚。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切用實力說話,如果自己的實力不及禿鷲和火蟻,那他現在就是叢林中一具已經開始腐爛發臭的屍體。
「羅昊!」
刀疤將塞在雲熙嘴裡的毛巾取走,恢復語言自由的雲熙立即高聲喊道。
「放心,我會把你安全的帶出去。」羅昊帶著一抹溫暖的微笑對雲熙輕聲安慰。
「安全把她帶出去?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巴朗冷哼一聲,突然抽出槍套中的大口徑沙漠之鷹對準雲熙的額頭,大聲吼道:「把槍放下!」
「巴朗,你真的想跟我比比誰的槍比較快嗎?」羅昊收起只有面對雲熙時,才會展現出來的微笑,臉色冰冷的看著巴朗,說道:「我敢保證,在你的手指扣下扳機前,我會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站在雲熙身邊的刀疤伸手朝自己快拔槍套中的那把格洛克手槍摸去,但他的手剛觸及到槍把,羅昊已經一腳踢開之前被自己用槍指著腦袋的毒販,把槍口對準刀疤,「你想試試?」
刀疤鬆開剛觸碰到槍把的手,對著羅昊聳了聳肩,選擇放棄嘗試,只有巴朗始終用沙漠之鷹指著雲熙的額頭,和羅昊僵持著。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從羅昊額頭滲出的汗水沿著他的臉頰匯聚到他的下巴處,滴落到腳下的泥地上,濺起一縷塵土。他和巴朗之間的僵持已經持續了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內,他始終平舉著握槍的雙手,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移動,而圍在他周圍的毒販,有絕大部分悄悄放低槍口,緩解雙手的酸楚。
羅昊和巴朗兩個人之間的僵持又持續了十分鐘,一直在旁邊觀察著兩人的李然,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狂龍,你把槍放下吧。」
「你也認為我會輸?」羅昊眉頭向上一挑,瞥了眼李然問道。
「如果你還是以前的那個狂龍,我自然不認為你會輸,沒有一個人敢小覷狂龍的快槍,但是三年的平民生活讓你有了改變,儘管改變的不多,不過確實對你有了一些影響。」
李然走到羅昊身邊,按下他握槍的雙手,說道:「當你為了這個女人獨自走進營地大門的那一刻起,你已經輸了,因為你的心裡有了牽掛,你不敢賭!」
羅昊盯著李然那絕對與李毅峰有的一拼的俊美臉龐,突然笑了,笑的很暢快,沒有絲毫的做作。
「鬼才就是鬼才!」羅昊靠近李然,對他說道:「跟你做對手真的很沒意思,因為你總能猜透別人在想什麼。」
羅昊握槍的手一鬆,兩把手槍槍口對著地面,掛在他手指上。他把槍遞到李然面前,「我不想這輩子第一次面對敵人交槍,就把槍交到毒販手中。」
李然伸手接過羅昊遞過來的雙槍,關掉武器的保險,拿在手中,「我尊重你!」
羅昊對著李然又是一笑,還待說什麼,剛才還用槍指著雲熙的巴郎,這個時候已經氣勢洶洶的衝到羅昊面前,一腳踹中他的胸口,把他踢倒在地,調轉手中沙漠之鷹,用槍把狠狠地砸在羅昊的額頭上,鮮血立即順著他額角被砸開的口子湧了出來。
「巴郎,你!」看到巴郎突然發難,王默忍不住出言就要指責。
巴郎朝著王默的腳下吐了口唾沫,「你別忘了,當初我們雙方合作的時候就已經談好了,我要這小子的一對招子,老子死了那麼多手下好不容易把他抓到了,你想跟我反悔?!」
李然按住王默的肩膀,衝他搖了搖頭,「別衝動!」
王默悻悻的閉上嘴,退到一邊,一腳踢飛地上的一塊石頭出氣。
「羅昊!」看到羅昊突然被打得頭破血流,雲熙掙扎著就要朝羅昊衝來。
「刀疤,把那個女人帶下去,關起來!」巴朗對著刀疤大吼一聲,一把揪住羅昊的頭髮,「我要好好的『招待』這個小子!」
「是,老大!」刀疤點頭應下,把毛巾重新塞到雲熙嘴裡,強行拖著她離開。
羅昊對著巴朗豎起一根中指,「巴朗,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今天你敢拿槍指著她,明天我一定會拿槍打爆你的頭,我羅昊說到做到!」
「那你先祈禱自己能活到明天再說!」巴朗冷哼一聲。
「把他帶到刑房去!」巴朗對身邊的手下吩咐了一句,邁步朝營地內一間木屋走去。
……
「妖瞳,如果剛才狂龍和巴朗真的動手,他真的會輸?」在羅昊被巴朗的手下帶走後,王默有些不確信的問道。
「不會!」李然很肯定的搖了搖頭,「如果我沒說那句話,狂龍真的與巴朗以命相搏,巴朗有超過一半的概率會輸。如果雙方繼續僵持下去,最多再過一個小時,率先倒下的人一定會是巴朗。我的話是壓倒狂龍,讓他選擇棄槍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