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島島主?」
驕狂少年三人聞言,都不由一怔。
旋即。
三人都忍不住瘋狂大笑起來:「哈哈哈!你要是外島島主,本世子就是內島島主。你冒充誰不好,偏偏冒充外島島主,簡直笑死人了!憑你的修為,連本世子都打不過,居然敢冒充外島島主?簡直是不知死活!」
鎮海宗的弟子,有外室、內室之分。
而煉骨境、煉神境,皆為鎮海宗的外室弟子。因此,每座附屬島嶼,都分別設立內、外島主兩個職位,管理島上事物。所以,煉骨境的弟子,又叫外島弟子;煉神境的弟子,又叫內島弟子。
海鳴島上。
雖然有好幾萬修士,但煉神境的修士,數量卻非常稀少。
桓青,正是海鳴島的外島島主。
外島島主?
聽到桓青的話。
聚集在城門口的諸多修士,表情不一。剛拜入鎮海宗不久的修士,大多都對桓青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甚至冷嘲熱諷。認為桓青是信口雌黃、虛張聲勢。外島島主,怎麼可能只有煉骨境大成的修為呢?可一些老資格的修士,則是全身一顫。腦海中桓青的印象,變得越來越清晰。
再看向驕狂少年的眼神裡,竟帶有一絲憐憫。
驕狂少年三人狂笑不止,令桓青愈發憤怒,眸中殺意閃動。但小玲瓏尚在驕狂少年的手裡,桓青不敢輕舉妄動。不過,他的臉色、眼神,變得愈發冰冷。
同樣。
桓青冰冷的眼神,同樣激怒了驕狂少年。
「哼!愛管閒事是吧?給本世子打斷他的狗腿!」
驕狂少年冷笑吩咐道。
說完,驕狂少年策馬向城裡走去。
「是,世子!」
兩名煉神境的護衛應答一聲,繼而滿臉獰笑的朝桓青走去。
「堂堂煉神境的修士,生得一副人模樣,卻偏偏長了一副狗骨頭。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去做狗。」
桓青冷冷道。
「你……」
兩名煉神境護衛的臉色,頓時變得萬分難看。
不待兩人說話,桓青徑直取出一塊青銅令牌。令牌的正面,刻有『外島』兩個字;背面刻有『島主』兩個字。青銅令牌,正是外島島主的身份證明。
青銅令牌在陽光的照耀下,寒意凜凜。
青銅令牌不僅是外島島主的身份證明,更是一件能提升實力的法寶。煉骨境的修士戴上島主令牌,能夠擁有煉神境的修為。不過,外島島主的令牌,只對煉骨境的修士有用。
煉神境的修士佩戴它,沒有任何作用。
桓青高舉島主令牌,厲喝道:「鎮島衛隊何在?攔住他們!」
話音未落。
只見數條身影自海鳴城裡飛出,落在桓青周圍,將驕狂少年三人圍在中間。共有五十人,個個都以銀白面具遮臉,全身殺意凜凜。而且,全部都有煉神境圓滿的修為。
他們,便是鎮島衛隊!
鎮島衛隊,是保證島上秩序的真正力量。島主雖然擁有島主令牌,能將修為提升一個境界。但各個島上的修士,實在太多。萬一有人不滿意、要造島主的反。縱然島主擁有島主令牌,又豈能與上萬名修士對抗?
鎮島衛隊存在的意義,正是協助島主管理島嶼。
鎮島衛隊,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不需要種植靈谷、靈菜,有宗門發放俸祿,用以修煉。
鎮島衛隊雖然有協助島主的義務,但島主並不能無限制的調動。
外島島主。
有五次調動鎮島衛隊的機會。
內島島主。
有十次機會!
而且,因私仇惹出的恩怨,島主不能調動鎮島衛隊。
「島主!」
鎮島衛隊圍住驕狂少年後,齊齊道。
「啊!」
青銅令牌的出現,雖然令驕狂少年三人頓感不妙,卻沒有太在意。但鎮島衛隊的出現,驕狂少年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無匹難看。三人明白,事情麻煩了!
三人怎麼都沒有想到,桓青竟然真的是外島島主。
「他們兩人欲襲擊本島主,就地格殺!」
桓青冷冷的盯著兩名煉神境的修士。
準備大開殺戒!
原本。
鎮海宗有規定,同門不得自相殘殺,違者殺無赦!但為了保證島主的地位、威嚴,鎮海宗決定,島主有殺人的資格。外島島主有格殺五個人的資格;內島島主有格殺十個人的資格。
與能調動鎮島衛隊的次數一致。
「你敢!」
兩名煉神境的護衛聞言,頓時大驚失色,厲吼道。
「我們兩人乃信言候府的護衛,你沒有資格處置我們。你膽敢與我們世子為難,就是與信言候府為難。信言候府的威嚴,不是你一個煉骨境修士能夠挑釁的!」
兩名煉神境的護衛,深知他們的身份,只是信言候府的護衛,份量不夠重。因此,兩人當即將事情牽扯到驕狂少年身上,甚至牽扯到信言候府的威嚴。
希望能夠借助信言候府的威嚴,鎮住桓青。
「哼!」
「信言候府,好大的威風!區區一個五品侯爺,還是賦閒在家的閒置侯爺。竟然敢無視我鎮海宗的規矩,真是好大的威風!你們真的以為,你們牽出信言候府,我就不敢殺了你們嗎?你們真的以為,憑信言候府四個字,就能夠在鎮海宗裡為所欲為嗎?」
「簡直是癡心妄想!」
「動手!」
「難道非要我請出格殺令嗎?」
桓青的言語裡,殺意凜冽。
此言一出。
頓時一股凜冽、恐怖的殺意,籠罩住城門口的諸多修士。所有修士的臉,都變了!驕狂少年三人,臉色一片慘白。三人怎麼都沒有想到,桓青竟然敢無視信言候府的威嚴!
真可謂:膽大妄為至極!
但此時。
三人已經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五十名鎮島衛隊成員,散發出的恐怖殺意,壓得三人都快喘不過氣。
「等一下!」
驕狂少年的臉憋成醬紫色,吼道。
「你憑什麼格殺我們?」
「憑什麼?」
桓青臉色一沉。
「憑你仗著自己信言候府世子的身份,打傷柳真夫婦,強行擄走小玲瓏。被本島主發現後,非但不思悔改,反而鼓動護衛,妄圖攻擊本島主。這兩條,任意一條都夠資格懲罰你!」
「不錯。本世子確實犯了鎮海宗的規矩,但你說的兩條,都罪不至死。你沒資格殺我!」
驕狂少年竭力辯駁。
「不錯。」
桓青點頭。
「依照鎮海宗的規矩,你的確罪不至死。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小玲瓏的主意。動了小玲瓏,你就要死!明確的告訴你,你我之間,私仇大過公怨。今天,我偏要公報私仇,你能耐我何?」
話說到這個份上。
已經完全沒有留餘地。
說完。
桓青給小玲瓏一個『走』的眼神。
聞言。
驕狂少年巨顫,六神無主。
恰在此時。
小玲瓏抓住驕狂少年愣神的時機,順利脫險。至此,驕狂少年失去最後一張,能夠威脅到桓青的王牌。
「殺!」
小玲瓏順利脫險,桓青再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