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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方寸山悟空學藝 文 / 憂傷的刺蝟

    三星洞內,看著頭戴紅花的靈明石猴,須菩提只覺得一萬隻草泥馬在心中狂奔,難道靈明石猴之所以被稱為美猴王就是因為頭上插了一朵紅花。

    「師父,師父!弟子參見師父!」美猴王一見須菩提,忍不住倒身下拜,磕頭不計其數。

    「叫錯了!你父乃我門下弟子,我可代其傳你長生法門,但你卻不是老夫弟子,你可稱老夫為須菩提祖師,或者直接稱呼老夫祖爺!」

    「父親?老神仙是否搞錯了,我乃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哪裡來的父母?」美猴王聞言一臉迷茫道。

    「錯不了!你父乃是九色石得道,你乃是九色石本體上脫落的五色石所化,與九色石自然有父子之情!」

    「我美猴王也是由父親的!哈哈哈……,誰說我沒有父親!」美猴王聞言哈哈大笑,一臉焦急的望著須菩提道:「祖師,我父親是哪個?」

    「你父乃是當年煉石補天的慶忌大神!」須菩提聞言淡淡道。

    「敢問祖師,我父親在哪裡?為什麼父親不肯來見我!」孫悟空聞言趕忙追問道。

    「慶忌正在靈界修行,只要你努力修煉,自有看到你父親的一天!」須菩提聞言微微點頭道。

    「請祖師傳孫兒**!」美猴王聞言再次叩頭道。

    「好!好!好!從此後你便在老夫門下學藝,賜汝名孫悟空!」須菩提聞言撚鬚而笑。

    「我有名字了!我叫孫悟空!哈哈哈……,我有名字了!」

    看著孫悟空癲狂的樣子,須菩提微微點頭,吩咐門下童子先帶孫悟空下去休息。從第二日起,便吩咐孫悟空擔柴挑水,磨練孫悟空的心性。

    ……

    「哼!說什麼要傳俺長生之法。到頭來卻打發俺來砍柴擔水,分明是戲耍於俺,俺看你分明就是個老騙子,要騙俺老孫給你做長工!」方寸山中,一隻猴子拎著一把斧頭嘟嘟囔囔的往後山而去,剛到後山便躺在一塊巨石上打起瞌睡來。

    「哼!這憊懶的猢猻!」三星洞內。看到孫悟空如此懶惰,須菩提不由得冷哼一聲,接著便見一條紅鱗大蟒突然出現在孫悟空歇息的山石之下。

    「斯斯……」孫悟空正在假寐,突然聽到一陣古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睜眼一看,不由得駭的魂飛天外,卻見一隻水桶粗細的蟒蛇正瞪著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冷冷的看著自己。

    孫悟空見狀「嗷」的一聲撒腿便跑,那紅磷大蟒則在其身後緊追不捨,就在孫悟空氣喘吁吁再也跑不動之時。卻聽前方突然傳來「嗚」的一聲長鳴,接著便見樹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團火光,乘著風向自己飛來。

    細細看時,卻見這火光竟然是一隻神鳥,只見這鳥雞頭、燕頷、蛇頸、龜背、魚尾、五色羽毛,週身佈滿了火焰,只一爪便將那巨蟒的頭顱抓爛,隨後拖著巨蟒的屍體乘風而去。

    「這。這竟是鳳凰!是真的鳳凰!」孫悟空目瞪口呆的望著那隻鳳凰漸漸遠去,心中卻是震撼無比。那大蟒追的自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想不到在這神鳥爪下,竟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能在這等洞天福地開宗立派,須菩提祖師又怎會是一個老騙子那麼簡單!」想到此處,孫悟空卻是收斂了心性。老老實實的尋回斧頭,砍起樹來。

    「叮!」只聽一聲金鐵交鳴聲傳來,孫悟空的手臂高高抬起,險些握不住手中的斧頭,再看那樹幹與斧子交接的部分竟然閃起了道道火花。隨後便見那樹枝狠狠一甩,抽到了孫悟空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媽啊!這樹枝好硬!」看著只留下了一道白印的樹枝,再看看已經被崩出了缺口的斧頭,孫悟空不由得咧開了大嘴!

    「哼!老孫就不信砍不斷你!」接連的失敗似乎已經將孫悟空的鬥志激起,只見孫悟空握著斧子「鐺鐺鐺鐺……」砍個不停,最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那根樹枝砍斷,而代價便是一雙酸脹無比手臂和兩隻鮮血淋漓的手掌,以及那張看不出本來模樣的猴臉。

    看著孫悟空拖著一根拇指粗細的樹枝回來交差,須菩提不由得面色一沉道:「這就是你砍來的柴嗎?」

    孫悟空聞言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顱。

    「哼!一個月內砍不回一捆,你便不要留下來了!現在去擔水吧!記得擔水時兩隻手臂要左右平直的舉起,若是做不到,今日變回去吧!」須菩提見狀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孫悟空聞言看了看自己帶血的手掌,默默地來到水缸前,伸手便去拎那兩隻水桶,這才發現原來這擔水也並不輕鬆。

    原來這兩隻水桶不知是由什麼材料鑄成,每一隻都在三千斤上下,兩隻手要拎著平伸起來,怕不是要有上萬斤的力氣。感受著水桶的重量,孫悟空忍不住心中罵娘,卻又不得不老實去水潭邊取水。

    就在孫悟空心中暗罵之時,卻見水潭中突然冒出一顆龍頭,隨後巨口一張噴出一道水盆粗細的水流,將孫悟空打了一個趔趄,接著便見那兩個水桶跌落在地,水桶內的水自然是留了個一乾二淨。

    看著那猙獰的龍頭,孫悟空打也打不過,罵也不敢罵,只得忍氣吞聲的退到一邊,待那巨龍重新潛入深潭後這才重新來到潭邊打水。

    每次自己在心中暗罵時,便會有危險發生在身邊,以孫悟空的悟性自然知道是須菩提祖師在戲耍自己。不過孫悟空心中卻出奇的沒有了半分惱怒,反而對須菩提充滿了敬意。有如此強大的祖爺教導自己,自己又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深

    夜,看著倒地昏睡的孫悟空,須菩提微微點頭,彎腰將疲憊的孫悟空重新抱回石床,隨後在床邊坐下。手指一點,將一道靈氣打入孫悟空體內,替孫悟空理順經脈,溫養身體。

    第二日清晨,隨著第一縷陽光的射入,孫悟空不由的伸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接著便驚喜的發現自己的一身傷勢竟然完全恢復,趕忙跪倒在地道:「孫兒謝祖師照顧!」言罷興沖沖的撿起斧頭砍柴去了。

    一個月後,孫悟空第一次背了一捆柴回來;一年後,孫悟空的木柴已經從手指粗細增加到成人手臂粗細;三年後,孫悟空已經能一斧劈斷成人大腿粗細的樹枝;六年後,孫悟空一斧砍斷了一株成人腰圍粗細的大樹。

    如此七年,孫悟空終於通過了須菩提的考驗,在擔水砍柴的過程中懂得了「勁」的運用。一身基礎被鍛煉的堅實無比,這才被允許來到三星洞內聽道。

    一日,須菩提登壇高坐,召集方寸山眾生靈,開講大道。真個是天花亂墜,地湧金蓮。只見須菩提說一會兒道,講一會兒禪,談一會兒儒。論一會兒諸子百家,喜得孫悟空在下面抓耳撓腮。手舞足蹈。

    須菩提見狀故作不悅道:「孫悟空,你怎麼不老實聽講,反而在台下搗亂?」

    孫悟空聞言趕忙道:「孫兒誠心聽講,聽祖爺講到妙處,喜不自勝,故而不覺得意忘形。望祖爺恕罪!」

    須菩提聞言勃然大怒道:「豈有此理,不老實聽講也罷了,反而在老夫面前胡言亂語,蒙騙老夫!」言罷取出一把戒尺對著孫悟空的腦後狠狠地敲了三下,轉身離去。

    眾生靈見孫悟空惹怒了老神仙。一個個哀歎不已,紛紛埋怨孫悟空令大家錯失了仙緣。

    孫悟空聞言趕忙向眾人道歉,一臉的誠懇。眾人見孫悟空誠心道歉,也不願與其計較,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離了三星洞,卻不知孫悟空的心中早已樂翻了天。

    當晚子時前後,孫悟空悄悄的起身,循著舊路來到三星洞內,逕直到須菩提寢榻之下跪倒,只待三更時分,聆聽大道。

    「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閒。不遇至人傳妙訣,空言口困舌頭干!」三更左右,須菩提祖師果然翻身坐了起來。

    孫悟空見狀趕忙磕頭道:「祖爺!孫兒在此跪候多時了。」

    須菩提聞言微微一笑道:「你為老夫徒孫,又識破了老夫盤中暗謎,老夫自當傳你長生之道。」

    孫悟空聞言趕忙再次叩頭,跪於榻下,用心聽講,只見須菩提並不像白日裡那樣講授道法,反而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吩咐孫悟空照自己的模樣擺好,然後吩咐孫悟空閉上眼睛,慢慢用心感受周圍的靈氣。

    孫悟空當下便按照著須菩提所說的,擺好姿勢,閉上眼睛,用心感受周圍的一切。片刻後,孫悟空驚異的發現,在自己的四周充斥著一些東西,那是一顆顆的亮點,絕大多數是白色的,不過其中也摻雜著灰色的。

    「看到那些白點了麼,那些白點就是先天靈氣,至於那些灰色的,則是混沌靈氣,至於山外,大部分的靈氣都是雜色的,乃是後天靈氣,不過卻被老夫用陣法阻擋在了山外!試著用你的意念將這些光點匯聚到全身穴竅之中。」須菩提的聲音在孫悟空的身邊傳來。

    「哦!」孫悟空照著須菩提所說的,念頭一閃,那些白色的亮點便馬上向著孫悟空的全身大穴處奔去,在體外形成了一個個靈氣漩渦,向著孫悟空的體內鑽去。

    「悟空,此功法喚作易筋經,乃是強化肉身提升自身資質的無上法門,你的本體乃是混沌魔猿四分而成,只要你能堅持練下去,它日恢復混沌魔猿之身亦非不可能之事!」

    孫悟空聞言不由得想要點頭答應,可身上傳來的那種暖洋洋的感覺,卻令自己捨不得開口,一時間沉浸在修煉之中。

    須菩提見狀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周公旦以為將國術換了個名字便可以慢慢消磨掉靈教對洪荒人族的影響,未免太過想當然了,就讓國術在你這猴頭的手上發揚光大吧!」

    ……

    演武場上,孫悟空將一根木棍舞的虎虎生風,棍影中不時的閃現出一個個八卦圖案,卻正是後世由楊家槍改進而來的五郎八卦棍。

    「瘋魔棍!」看到孫悟空已經掌握了五郎八卦棍的精髓,須菩提不由的開口要求孫悟空展示瘋魔棍法。

    話音剛落,便見孫悟空整個人便好似瘋魔了一般,手中的長棍變得毫無章法,長棍上道道黑氣纏繞,化作一條條長蛇吞吐著蛇芯,彷彿要吞噬周圍的一切。

    「太極棍!」須菩提再次要求孫悟空改變棍法。

    看到一個個太極圖案出現在孫悟空周圍,須菩提滿意的點了點頭,令孫悟空停止演練,隨口吩咐道:「你這猴頭卻是已經窺得了武道的門徑,以後當勤加練習,不可懈怠!」

    孫悟空聞言趕忙跪倒道:「孫兒謹遵祖爺教誨!」

    須菩提聞言微微點頭道:「嗯!祖爺為你量身準備了幾門神通,今日便一發傳給你吧!」隨後卻是將天罡三十六變、地煞七十二變、掌心雷、劈天掌、觔斗雲等幾門神通一發傳給了孫悟空。

    孫悟空得了神通,直喜得抓耳撓腮,每日裡仗著觔斗雲四處遊玩。這一日,孫悟空禁不住方寸山眾生靈的哀求,自己又有心在眾人面前顯露本事,於是使了個法術,變作一棵大樹,直把眾人看的讚歎不已!

    須菩提在三星洞中看到後,忍不住長歎一聲道:「六十年轉瞬即逝,這猴兒的潛力已經被我徹底激發了出來,眼下也該打發他回山了!」隨後便將孫悟空趕出了方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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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寸山外,孫悟空呆呆的跪著,雙目無神的看著三星洞的方向,淚流滿面道:「祖爺保重!孫兒此去定要闖出天大的名頭,不負祖爺一番教導。」言罷狠狠地磕了三個頭,隨後駕雲而去。

    孫悟空最終還是被須菩提給趕走了,不過與原著不同的是,須菩提在臨行時卻是賜給了孫悟空三件靈寶,分別是兩把黑乎乎的小錘與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那小錘乃是孫悟空用來提水的水桶所化,每個重三千斤,乃是兩把絕佳的暗器;至於那把匕首則是孫悟空砍柴的斧頭所化,此刻卻是鋒利無比,俱被孫悟空溫養在元神之內。

    至於孫悟空最想要的兵器,不好意思,須菩提似乎不小心給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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