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首領聞言不禁大驚失色,只見九大頭領中的白夷頭領上前一步道:「殷壽帶了多少人?」
傳令兵聞言卻是結結巴巴道:「就他自己!」
白夷頭領聞言不禁冷笑一聲道:「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殷壽一進大帳,我們便出手將其拿下!用他來逼迫殷商退兵!」
眾人聞言俱是微微點頭,吩咐道:「去將對方請來!」說罷吩咐手下兵丁在帳外列隊,要給殷壽一個下馬威。
片刻後,一身王袍的殷壽緩步踏進了東夷大營,待看到帥帳前刀槍出鞘的兩隊士兵後,卻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自始至終,眉毛都不曾抖動一下。
正在暗中觀察的九大首領見狀不禁心中暗讚「果然不愧是殷商皇子,單這份膽識便無人能及!可惜不是我東夷之人!」待看到殷壽就要來到帳前,眾人這才收回了窺探的目光。
隨著衛兵挑開帥帳的門簾,殷壽緩步走入帳內,對著眾人拱手道:「小王殷壽見過九位首領!」
白夷統領脾氣最是火爆,聞言不禁怒喝道:「好你個殷壽,殺我如此多的兒郎,竟然仍敢孤身前來,難道你就不怕本王將你千刀萬剮嗎?」
殷壽聞言微微笑道:「殷壽此來卻是特為兩族百姓而來!」
白夷頭領正要說話,卻被黑夷頭領伸手阻止道:「」王子此話怎講?」
殷壽聞言卻是正色道:「你我兩國交戰,無論誰輸誰贏,到最後苦的仍然是手下的百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坐下來好好談談?」
「哈哈哈哈……,如果你在營外,恐怕我們的確要好好談談,但你既然到了這裡,恐怕你已經沒有這個資格?」白夷頭領哈哈大笑道,笑罷大喝一聲,「動手!」接著便見九大頭領一齊向前,手中寶刀出鞘,要將殷壽制住。
殷壽見狀面不改色,仍然悠閒地喝著茶水,眼看對方的利刃就要砍到身上,突然身前出現一個透明的能量罩,將對方的兵刃阻擋在外。
九大首領措手不及,手中的刀劍紛紛砍在能量罩上,卻聽卡嚓嚓一陣亂響,眾人手中的兵刃無不斷為兩節。
白夷首領見狀又驚又怒,不禁開口問道:「你究竟用的什麼妖法?竟能震斷我們的兵刃!」
殷壽聞言微笑道:「現在小王有資格和各位談談了吧!」
黑夷頭領見狀不禁眼睛微瞇,隨即開口道:「想不到殿下竟是一位布罡境界的武道高手,難怪有膽子孤身前來!」
殷壽聞言不禁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久聞東夷大頭領巫可多博學多才,見多識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聖師的光芒卻不僅僅照耀在你大商,我東夷同樣是聖師的子民,如果連這麼明顯的武道境界都看不出來,我東夷還有何面目祭拜聖師?」黑夷首領聞言卻是不屑道。
「卻是小王小看了天下英雄!」殷壽聞言卻是誠懇道。
「你走吧!我們留不住你,但你也殺不了我們,我們還是戰場上見吧!」巫可多說完身上同樣撐起一個罡氣罩,雖不及殷壽的美觀,但的確是布罡境界無疑。
「小王卻是誠心而來!還請頭領給兩國百姓一個機會!」殷壽聞言卻是深施一禮道。
「既然如此,那便說出你的想法吧!」巫可多聞言卻是淡淡道,顯然也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
「我大商本是東方的一個小部族,與東夷同根同源,俱是黃帝子孫!這一點,想必大頭領不會否認吧?」
巫可多聞言微一點頭,示意殷壽繼續說下去。
「東夷之所以年年扣邊,無非是因為冬季糧食不足,無法維持族內百姓的正常生活,不知是否?」
眾頭領聞言默默無言。
「如果我大商願意與東夷結為兄弟之幫,傳授東夷百姓種植五穀之法,並且開放邊境貿易,允許東夷百姓用牛羊來換取大商的糧草銅器,不知大王以為,我們還有沒有必要打下去?」殷壽繼續道。
「此言當真!」巫可多聞言不禁目露精芒道。
「殷壽願在聖師廟前立下重誓,若是有半句虛言,枉為人族,教聖師將我的神魂貶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殷壽聞言正色道。
巫可多等九大首領聞言不禁大驚失色,知道殷壽確實真心與自己化解,畢竟敢在聖師面前扯謊的人,自人族誕生至今還沒有出現過。
當晚,巫可多請出了族內珍藏的聖師畫像,雙方在聖師畫像前歃血為盟,立誓相互扶助,永生永世不再相互攻伐。
雙方盟誓後卻是開啟了一場盛大的慶祝宴會,在看到商軍送來的糧食和被商軍釋放的速不該等人後,宴會的氣氛卻是達到了頂點。
幾番推讓後,雙方卻是都有了些醉意,只見剛剛被放回的速不該端著酒碗來到殷壽麵前,將酒碗高高舉起道:「尊敬的王子殿下,速不該不自量力冒犯天威,懇請殿下原諒!這一碗酒是速不該向殿下賠罪,還請殿下饒恕速不該的冒犯!」
殷壽聞言哈哈大笑道:「速不該將軍的勇武小王亦是欽佩不已!」言罷接過對方的酒碗,一飲而盡。
速不該見殷壽將酒喝完,這才繼續道:「速不該一生好武成癡,雖知自己的武藝比不得大王的眾位將軍,但對自己的力氣卻是相當自信。想請殿下應允,讓速不該與眾位將軍比比力氣。」
殷壽聞言微微一笑,知道速不該糊里糊塗的被張桂芳擒住,定
然是心中不服,想要為自己找回一些顏面,於是淡淡道:「不知將軍要如何比試?」
速不該聞言高聲道:「願為殿下獻上野牛之舞!」
殷壽聞言眼前一亮,微笑道:「如此,小王便拭目以待!」
速不該聞言躬身而退,命令兵丁帶上五隻馴養過的野牛。待野牛帶上來之後,速不該便大步流星的來到場中,一把推開牽牛的奴隸,雙手拖住一隻牛的尾巴,大喝道:「給本將軍過來!」
那野牛哀號一聲,四蹄攢地,竟然無法控制住漸漸倒退的身軀,吃痛之下卻是激發了野性,奮力掙扎。
此時,速不該忽然放開了一隻手,居然靠單手就牢牢控制住了抓狂的野牛,同時又將另一頭牛的尾巴拖了過來。
雙方大將都知道速不該武藝不凡,此刻雙方化敵為友,看他如此奮勇,力馭雙牛,都不禁大聲叫好。
但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面,速不該竟然如法炮製,又將兩頭牛陸續拽了過來,把自己圍在中間,任野牛拚命亂掙,卻始終無法擺脫控制。
一段時間後,都累得直喘粗氣,速不該卻是面色如常,穩若磐石。又過了一段時間,四隻野牛俱是累的不再動彈,趴在地上,直吐白沫。
速不該見狀卻是鬆開了牛尾,對殷商大營抱拳道:「不知哪位將軍願意下場一試?」
眾將聞言卻是不禁面色一苦,張桂芳與魔家四將雖然神通驚人,但對方卻明顯說了自己不會法術,自己若使用神通的話,卻是未戰便先輸了,至於自己的本體,卻是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其他將領如姜煥等同樣是力有不殆,只有一個黃飛虎與其不相上下,卻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眾人正在為難,卻見殷壽微微一笑道:「將軍好俊的身手,看的小王手癢難耐,不如就讓小王試著表演一下如何?」
巫可多聞言不禁微微皺眉,雖然殷壽是布罡高手,但境界高不一定代表力氣大,兩家剛剛和好,卻是不好落了對方的面子,於是開口道:「殿下的修為我等卻是深感佩服,這一場便不用再比了,還是繼續喝酒的好!」
殷壽聞言哈哈大笑道:「王兄們慢慢飲酒,待小王下去為哥哥們舞牛助興!」說罷亦是大步邁入場中,吩咐侍衛將這四隻野牛拉走,重新換上精力充沛的野牛。
待野牛帶上來之後,殷壽卻是學著速不該的樣子一把抓住牛尾,向後拽去,待將這頭野牛降服之後,便吩咐侍衛又趕上一頭。
片刻後,殷壽的手中竟然已經握住了九條牛尾,在他神力之下,那九頭牛要往東則往東,要往西則往西,如同被操縱的傀儡一般。
雙方無數將士不禁看得目瞪口呆,紛紛忘了進食,巫可多和速不該亦是沒有想到這位三王子不僅武道高明,而且神力驚人,竟能倒曳九牛,一時間俱是瞠目結舌。
這時,只聽殷壽繼續大喝道:「再趕一頭來!」
侍衛聞言回過神來,苦笑一聲道:「啟稟殿下,除了蘇將軍降服的四隻,剩下的野牛全在這裡了!」
殷壽聞言不禁一愣,隨後道:「既然如此,那便到此結束吧!」說罷手上微一用力,將九牛拽倒在地,再看那九頭牛,俱是口吐白沫,大汗淋漓,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殷壽這才輕輕鬆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舉起酒杯道:「願我大商與東夷,世代為兄弟,永不相侵。」
眾將士這才如夢方醒,高聲喝起彩來,軍旅之中,素來敬重強者,看到殷壽如此神勇,眾將士更是大聲呼喝,「世代為兄弟,永不相侵!世代為兄弟,永不相侵!……」
山谷內的酒宴結束後,眾將士盡興而歸。第二日,殷壽率領大軍回到了東魯,在東魯休整幾日後,便班師回朝,向帝乙稟報了此行的戰果。
帝乙龍顏大悅,大殿之上便論功行賞,封黃飛虎為振國大將軍,封張桂芳為青龍關總兵;封魔家四將為佳夢關總兵,並在顯慶殿設宴,招待有功將士。
眾將士見狀無不興奮異常,直鬧到深夜,這才紛紛回府。直至此時,殷壽才知道自己數日前有了第二個兒子殷洪;而黃飛虎的長子黃天化,卻於數月前不幸在後花園中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