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殿內,正在閉關的朱厭忽然心中一動,喃喃道:「卻是人族合該出世了!」言罷身前浮現出一團巴掌大小的泥土,只見朱厭伸手一彈,一滴紫金色的血液混合著些許三光神水注入眼前的泥土中,消失不見。
不周山上,女媧正自黯然神傷,卻聽一道聲音直接在心底響起,「既要創造生靈,又怎可少了好水好土!」
看著面前紫金色的泥土,女媧不禁眼前一亮,向著東海的方向深施一禮道:「謝師兄成全!」說罷揮動素手,再次揉捏起來。
看著腳下不斷走動的眾多生靈,女媧的內心一陣激動,但女媧畢竟只有斬一屍的境界,僅僅創造了三千生靈便嬌喘吁吁,法力耗盡。就在這時,女媧面前的虛空再次波動起來,卻是一段枯籐出現在自己面前。
紫府州內,正在與孫袁四處玩耍的青靈忽然覺得腰間一鬆,趕忙低頭看去,卻見腰間的絲絛已然消失不見,正自不知所措,卻聽一道聲音淡淡道:「休要著急,稍後師祖還你一件功德至寶!」
青靈聞言興奮不已,趕忙施禮謝過。
女媧福靈心至,將手中的息壤拋到地下,化作一片丈許方圓的泥塘,接著一抖手中的枯籐,便將塘中的泥漿甩向四方,而每一滴泥點掉到地上後,都化作了一個活生生的精靈。
……
看著面前的數萬生靈,女媧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自豪,卻是忍不住高興道:「從此後你們便為人族!」
數萬生靈俯伏在地,齊聲道:「從此後我等便為人族,人族謝過聖母女媧娘娘!」
人族話音剛落,便見天空中出現一朵千里方圓的功德金光,只見那金雲一分為三,轟然落下。其中七層為女媧所得,兩層為朱厭所得,剩下的一層卻是飛入女媧所持的枯籐之中,只見那枯籐吸收完功德後,卻是化作一條七色腰帶,向東海深處飛去。
紫府州內,看到失而復得的腰帶,感受著其中翻天覆地的變化,青靈的眼睛忍不住瞇成了一條線,看的身旁的孫袁一頭霧水。卻見青靈子看著孫袁嘿嘿一笑道:「著!」接著便見孫袁被牢牢地捆在了地上,任孫袁使盡渾身解數,依然掙脫不得。
女媧在吸收完功德後,卻是直接由斬一屍的准聖成就了聖人之身,但女媧的臉上卻不見半點欣喜之色,只見女媧失魂落魄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巫妖不過是天道的棄子,洪荒最後的主角竟是這新生的人族!」
感受到妖族的氣運流失了一大截,女媧慢慢的揚起了素手,卻是準備親手毀了這新生的人族,忽然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威壓施加在自己身上,女媧眼中絕望道:「這就是功德成聖與以力證道的不同嗎?師兄倒是好算計!」說罷吐出一口鮮血。
「既已成聖,不可再參與巫妖之戰!」隨著一聲輕歎,令女媧束手無策的威壓突然消失,女媧看了眼新生的人族,卻是起身向混沌外飛去,同時一道聲音響徹寰宇,「吾乃女媧,今已成聖,欲在三十三天外開闢道場,有意者皆可前來觀看。」
眾人早已被女媧成聖時的威勢所驚,聞聽此言卻是表情各異。帝俊太一等妖族大能聞言無不欣喜若狂,十二祖巫卻是個個面若寒霜,至於三清接引等人也是面沉似水,尤其是老子,佈滿皺紋的臉上越發顯得老邁,老子一直以為自己將成為鴻鈞眾多弟子中第二個成聖之人,不曾想一直處在眾人末尾的女媧,居然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想到自己斷腿之仇未報,妖族又有聖人出世,老子心中卻是一陣惱怒,萬年不動的道心,竟升起了絲絲漣漪,最後卻還是袍袖一甩,隨元始通天一起向混沌中飛去,作為鴻鈞座下二弟子,老子卻是不想讓眾人看輕了自己。
看著面前的帝俊太一等人,女媧此時卻是滿眼愧疚,幾次想向眾人道明原委,卻是不知如何開口,待到三清眾人來到後,女媧更是不知如何解釋,只得狠狠的一甩手中的繡球,在混沌中砸出一片空間,接著手掌一翻,一張寶圖飛出,定住了地水火風,一片靈氣充裕的小天地終於形成,在天地形成的瞬間,一座宮殿拔地而起,牌匾上書寫三個大字「媧皇宮」,又見一隻五色鳳凰飛到女媧面前,化作一位絕色少女,口中說道:「金寧願為娘娘坐騎,請娘娘收留!」
女媧聞言微微點頭,向眾人邀請道:「不知各位可願到媧皇宮一坐!」
眾人聞言無不應允,浩浩蕩蕩隨女媧向殿內走去。
……
不周山上,人族依然在地上跪著,茫然不知所措,完全不理解母親為何要離自己而去,一個個人族就這樣跪著倒下,再也沒有起來,卻是在飢餓中失去了生命。
一陣清風拂過,剩餘的人族消失在不周山頂,卻是出現在東海岸邊的首陽山上。
一道人影靜靜的佇立在山頂,看著山下的眾人道:「吾乃靈長族族長朱厭,從今日起我為人族聖師,人族歸入靈長族,千年內,有敢枉動人族者,族滅!」
感受到血脈內傳來的陣陣親切感,人族卻是齊聲參拜道:「人族參見聖師!」
朱厭聞言微微頷首,手指輕點,卻是將一些生活常識印入人族腦海,又對一眾弟子傳音道:「速來首陽山見我!」只見道道光芒自紫府州升起,飛快的向首陽山飛來。
待眾弟子來到後,朱厭這才對天罡地煞這一百零八位外門弟子吩咐道:「自今日起,爾等率領自己的道兵常駐人族,若是尋常猛獸襲擊人族,卻是不必理會,但若是有妖獸前來滋擾,殺!」
天罡地煞眾弟子聞言趕忙道:「遵命!」
朱厭聞言微一點頭,轉身對眾弟子道:「爾等代為師守護人族千年!千年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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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九變現世,當傳爾等**!」
眾弟子聞言趕忙答應道:「弟子領命!」
……
首陽山上,陣陣虎嘯夾雜著人族的慘叫聲遠遠傳來,只見一個身穿金甲的戰士對著面前的白衣男子躬身道:「少主,我們難道真的不用去幫他們一把嗎?畢竟這些野獸對人族來說還是太過強大了。」
「嗯?」白衣男子雙目微瞇,「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質疑師尊的決定嗎?」
「屬下不敢!」只是一個眼神,便令金甲戰士的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彷彿感到自己的口氣太過嚴厲了些,白衣男子看了眼面前的金甲戰士,輕聲道:「一株幼苗總要經歷風雨方能成長為參天巨木,人族亦是如此。如果我們一直將人族呵護在羽翼之下,人族將永遠無法得到天地的認可,終將在洪荒的眾多爭鬥中湮滅不見。」
「謝少主解惑!」金甲神人再次躬身道。
白衣男子聞言緩緩地點了點頭,再次將目光投向密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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