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真想找死啊!」那人大步就朝劉洋迎了過來,小梅忽的一聲站起身,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了那人的胸口上:「再說一句,我斃了你!」
「啊……」那人穿著一身工商的制服,卻嚇得臉色蒼白,一股子泔水桶的氣味從下面冒上來,卻是嚇得尿了褲子。
劉洋冷聲道:「如果人家做生意真的違了法,你們也需要按照正常手續處理。你們這是幹什麼?」說著,他用手指了指那幾個工商執法人員,厲聲道:「就因為剛才你們在這裡吃飯,人家要的啤酒錢貴了,你們就這麼做?你們對不對得起身上的這件衣服?那條工商條例規定一張嘴就要罰人家一萬塊錢了?還要把現金交給你們?這些都是違反了制度的!我說你們是明搶還算是客氣的了,你們這哪是執法人員啊,簡直就是土匪。」
卻小梅用槍指著,那人嚇得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其餘的幾個人看著劉洋,一個個的也是一臉的驚慌。
劉洋越說,自己也覺得越沒有意思,不由就搖頭道:「小梅,報警吧,這事兒讓警察處理。」
自己又不是他們的上級,也不是濟海市的市長市委書.記,就算心裡再生氣又能怎麼樣呢?
就因為多管閒事,自己這才剛從醫院裡面出來,難不成又要弄得滿城慌慌地?小梅一邊答應著一邊拿出電話報警,劉洋卻是再也沒有了坐回去吃飯的心情。
眼看著一輛警車過來,小梅迎上去說了情況,看到小梅要求他們處理的居然是工商局的一幫子人,裡面還有幾個相熟的哥兒們,那帶隊的警察就有點一臉為難的問東問西。
劉洋沉著臉走過去說了一聲「這事兒你們好好處理,我會找楊斌詢問結果。」便獨自一個人憋了一肚皮的氣走到了一邊站著。
不一會兒,看到那些警察開始帶了人上車,小梅也扭著身子走過來,劉洋才低著頭往回走。
「喂,你生什麼氣啊?這種事情多了,你管的過來麼?」小梅從後面追上來,沒有沒腦的說了一句,劉洋卻知道這丫頭已經猜中了自己心裡煩的原因。
「忽然之間/天昏地暗/世界可以忽然什麼都沒有/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我為什麼總在非常脆弱的時候/懷念你……」一陣婉轉的歌聲從身邊的歌廳飄出來,小梅抓了劉洋的手就往裡面走。
劉洋不解的轉頭:「幹什麼?」
小梅卻拽著他不松道:「你說幹什麼?進去唱唱歌放鬆一下心情。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整天為了一些無端的事情把自己弄的不高興。你以為你是誰啊?真當自己跟范仲淹似得……」
劉洋連連搖頭,記憶中,他好像從來就沒有唱好過一首歌,也不知道是不喜歡,還是天生的五音不全。當初在京城上大學的時候,他也和最好的朋友方松林、孟思思等人一起去k過歌,但每一次方松林都說他的歌聲能殺人。
小梅卻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笑道:「幹什麼?你不會是不會唱歌吧?哈哈,真笑死我了,這天底下還有你不會的東西?」
劉洋就笑了笑說道:「激將法對我沒用,在這天底下的事情我不會的多了。」
「你真的不會唱啊?」小梅說著,依然拉著他往裡走:「怕什麼?走,去唱一首,就算是你獎勵我了……」說著話,小梅拉著劉洋走進了歌廳,大聲招呼著要一個包間。
「明明是你自己想唱歌,怎麼就成了我請你了?」既然已經被她拽進來了,劉洋也只好苦笑著跟著小梅走進了包間裡面。
小梅倒是很熟悉這種地方的樣子,招呼著要了啤酒、腰果、花生等吃的喝的東西,便自己跑到選個台那邊挑選喜歡的曲子。
音樂響起,小梅拿起話筒,隨著音樂輕輕哼出「說句心裡話,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髮……」也不知怎的,那聲音裡面就有了一股哽咽。
劉洋也沒有想到,她興致勃勃的拉著自己進來唱歌,居然選了這麼一首老歌。
這首歌曲算得上是十幾年前的經典,歌聲慷慨激昂,蕩氣迴腸,唱出了軍人的鐵血柔情和奉獻精神。
但現在從小梅的嘴裡唱出來,卻是歌聲哽咽,沒有了原歌的高昂激越,只剩下了婉轉幽咽。
劉洋聽著,不由就好笑的搖了搖頭,這還說是拉著自己進來排解心情呢,自己居然先就把她自己唱哭了。
「怎麼回事這是?想回家了?」劉洋走過去想奪過小梅手中的話筒,卻被小梅轉著身子躲過去,只把一個好看的背影留給了劉洋:「都怨你,誰讓你那天問人家家裡的事情的,弄得人家這幾天都做夢都總是想家……」
劉洋就笑道:「想家了就回去看看,這有什麼難的?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做主放你的假好了……」
「切,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我的領導啊?我給你說,就算是……算了,你不明白的……」小梅說著,又走過去換了一首歌。
hey我真的好想你
現在窗外面又開始下著雨
眼睛幹幹的有想哭的心情
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hey我真的好想你
太多的情緒沒適當的表情
最想說的話我應該從何說起
最想說的話我該從何說起
你是否也像我一樣在想你
如果沒有你
沒有過去我不會有傷心
但是有如果還是要愛你
如果沒有你
我在哪裡又有什麼可惜
反正一切來不及
反正沒有了自已
hey我真的好想你
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你是否也像我一樣在想你
這首歌,劉洋沒有聽過。歌聲纏纏綿,小梅更是唱得千轉百折,那曼妙的歌喉彷彿帶著穿透力,字字透進劉洋的心底。
小梅唱得動情,邊唱邊用她那動人心魄的大眼睛瞥著劉洋,就彷彿,在向劉洋表白著什麼,那歌曲的幾分哀怨,幾分纏綿,濃烈的愛意都被這艷美的女孩兒發揮到了極致。
而小梅也不知道是剛才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她的心情也完全沉浸在歌曲意境之中的原因,那張精美的小臉蛋兒紅紅的,看上去居然再英武之中有了一絲平時很不多見的嫵媚。
劉洋被她的歌聲唱的一陣心慌,更被她「不經意間」掃過來的眼神看的心頭狂跳。直到小梅歌畢,坐回茶几跟前打開了一瓶啤酒灌了兩口,劉洋才略略回神。
伸出手去,劉洋一把搶下了小梅手裡的酒瓶,瞪著眼睛,一臉嚴肅的說道:「腰果花生隨便吃,酒不能再喝了。」
「我……」小梅帶著不忿的眼神看過來,迎上劉洋的目光,突然就低了頭:「我……我就喝一瓶行不行?」
劉洋斬釘截鐵道:「不行……把這些吃的東西帶上,啤酒退掉,趕緊回去……」
「你……你也太霸道了吧?」小梅的話音未落,劉洋卻拉起了她就走。這一次,和進來的時候完全翻了一個個兒?。剛才的時候是劉洋不願意進來,小梅硬拉著他進來的。現在是小梅不想離開,劉洋硬生生的把她拽了出去。
看到兩個人這麼快就出來結賬,櫃檯裡面站著的一位風姿綽約的中年女人還有點很奇怪的看了劉洋好幾眼,心說這傢伙不會是太監吧?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呢?
他身邊這女孩子可真漂亮啊,領這麼一個女孩子過來,不就是想吃人家豆腐的麼?
「你回去吧,我去黨校宿舍……」出了歌廳的門之後,劉洋沉著臉對小梅說道。
「你……」小梅看了看劉洋那陰沉的臉色,氣呼呼的轉身往小區裡面走去。卻不知道,劉洋往前走了一段之後,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孫清美家的臥室裡面一派旖旎的春光,劉洋的身子一起一伏,看著身下孫清美纖細的腰肢不停的扭動,雪白的山巒隨著自己推動的動作不停的上下跳動,那張著小嘴唉唉低鳴,一臉緋紅、一臉迷茫的樣子,讓劉洋越發好像發了瘋……
一直到孫清美全身酸軟的如同一攤爛泥一般,彷彿全身的骨頭都被人抽走一般,再也叫不出聲,喊不出來的時候,劉洋才總算是把心中的怒火爆發了出來。
孫清美的手在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上畫著圈,雪肌玉膚蒙著一層淡淡的紅暈,那張顛倒眾生的漂亮臉蛋兒上,帶著一副滿足後的慵懶之情。
「老實交代,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剛才人家越是哀求,你卻越是那麼用力,好像要把人家撕成兩半兒似得?」
甜膩的嗓音在男人耳旁繞來繞去,加上驚人挺拔的傲挺摩挲在身上的感覺,讓劉洋的心臟又不爭氣一般,開始跳動的越來越快。
但是,劉洋卻始終閉著眼睛,任憑孫清美施展手段,就是一聲不吭。
這幾天小梅再醫院裡面就顯得怪怪的,劉洋還沒有想明白是什麼原因。但剛才在歌廳裡面,小梅那一曲似乎已經說明了她的內心,這讓劉洋再萬分驚訝之下有趕到了萬分的惶恐。
小梅喜歡上了自己?
腦子裡面開始一閃這個念頭,就把他嚇得拽了小梅結賬走人,再也不敢在歌廳裡面和她繼續待下去了。
歌廳不敢待,自然更不敢和他回家獨處。
她可是趙靜靜身邊的人,人家都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自己要是和小梅有點什麼的話,只怕趙靜靜再大度,也指定會和自己鬧翻了天。
但是,就算劉洋的腦子在理智,但他的身子還是不由自己的就有了反應。他不得不承認,越是細看,小梅那丫頭不光是臉蛋兒漂亮,那身材也是一級棒,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還是很有讓男人犯罪的資本的。
沒法子,劉洋這才攔了輛出租車急匆匆的跑到了孫清美這裡。這中間的原因,不管孫清美怎麼問,他可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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