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韓冰找到了,劉洋也心頭一喜,連聲問道:「找到了,她在哪裡呢?」
「你別說話……對不起二叔,我不是說你。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這這附近呢,我馬上就過去……」然後,葉青萍就掛了電話。
轉臉,葉青萍就一臉怒氣對劉洋說道:「你還說和你沒關係?我二叔…韓省長……韓省長他們現在就在交警指揮中心呢。從監控錄像中,他們發現了冰冰的那輛車子在濟大路、南郊賓館一帶出現過,然後就不見了影子……」
劉洋委屈道:「這?就算她在這一帶出現過,怎麼又和我扯上關係了?」
葉青萍氣惱道:「你還說?那裡距離團省委只隔著兩條路,你還敢說和你沒關係?」
「姐們,用用你的腦子好不好,我在黨校學習呢,不在團省委上班……」劉洋的話還沒說完呢,葉青萍就呼的一聲發動了車子,一邊往前開車,一邊說道:「那也和你拖不了干係……」
「為什麼啊?」
「你說為什麼?冰冰可不知道你不去上班,她還以為你在團省委呢。」
劉洋無奈道:「拜託,我當時就在水雲天吃飯好不好?她要真的是找我,幹嘛還要往外跑?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這個事情和我沒有一點點關係呢?」
葉青萍氣道:「那就只有找到冰冰,讓她親口證明……」
「你以為我不想找到她啊?要不然我跟你出來這是幹嘛呢?」這會兒,劉洋連死的心都有了。
再精明的女人,在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時候都是糊塗蛋。再明白事理的女人,一旦糊塗起來,那也是絕對不講理的。
而妄圖在這個時候,和糊塗而又不講道理的女人講道理的男人,簡直就笨的是一頭豬。
…………
站在迪廳的門前,韓冰也不知道是因為酒喝多了還是跳舞累的,她的臉上掛著紅暈,眼神也有些迷離。
「美女,你去哪啊?我送你……」小平頭一直都緊盯著她呢,這個時候終於覺得等來了機會。後來和這美妞坐在一起的美女正在裡面結賬,小美女自己一個人喝的醉醺醺的自己一個人走了出來。這個時候自己要是還不行動,還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累了,有點睏,我想睡覺……」韓冰喝了整整一瓶洋酒,又喝了四瓶啤酒,現在已經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不管看哪裡,都覺得眼前的景物在轉圈子,這個時候她只想躺下來好好的睡一覺。
要不是從小養成的習慣,沒有鬆軟的大床睡不著,估計這會兒她都想躺在馬路上,馬上就睡過去。
「想睡覺啊?那太好了,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小平頭一聽韓冰這麼說,不由得心頭大喜,拉著韓冰的手就往停車場那邊走。
「嗯……你鬆開我……你不是我哥……」韓冰都醉成這個樣子了,還知道誰是她哥,誰不是她哥呢。
只不過,她現在站都站不穩了,根本就掙不開小平頭的拉扯。
迪廳門外,停車場入口,在這裡站崗的還是剛才韓冰來的時候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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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保安。他一看小平頭拉著一個女孩子從裡面出來,一眼就認出韓冰來了,心說這不是開著「拖拉機」過來玩的那個女孩子麼?她怎麼和「三炮」這傢伙在一起呢?
這麼正點的一個女孩子,要是被「三炮」帶走,這不就被糟蹋了麼?
那保安一邊想著,一邊就走了過來:「炮哥,這裡是誰的地方您不會不知道吧?在這裡帶女孩子回去,這有點兒不大合適吧?」
小平頭眼睛落到那保安的身上,嘴裡就罵罵咧咧的說道:「怎麼地?我知道這裡是亮子的地盤,老子已經給他面子了。我沒在迪廳裡面鬧事兒,只不過是在門外面等著這妞自己出來的。這他媽礙著你們什麼事兒了?別給臉不要臉,蹬鼻子上臉的,真以為我怕他許永亮似得?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就算他有個遠門子的本家在省廳,也不能亂了規矩是不是?要不然他還在道上混個屁啊,直接去當警察算了……」
那保安好像有些怕他,但卻依然含笑說道:「可是……炮哥,這位女士是我們的客人,如果客人在我們這裡出了事兒,我們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既然能被人尊稱一聲「炮哥」,小平頭自覺得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再說了,就算這裡是亮子的地盤,可自己也已經給他面子了。這女孩子在迪廳裡面罵自己,自己都沒動手,二十耐著性子一直等到了現在,自己做的已經夠可以的了。不要說你一個小弟在這裡,就算他許永亮親自在場,也不能在妨礙自己做事情。
人的面子都是外人捧起來的,自己這麼給許永亮面子,還不就因為他有個八竿子甩不著的叔叔在省公安廳?
可這面子是相互給的,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他許永亮既然吃的這碗飯,也不能動不動就他媽打110報警吧?按照道上的規矩來,老子還不一定就會怕了他。再說了,這裡已經是迪廳外面,你們憑什麼還能管的著老子幹什麼?
聽了那保安的話之後,小平頭越想越氣惱,他臉上可真掛不住了。亮子手底下一個小弟都能對自己吆三喝四的,那今後自己還怎麼在這一片兒混?
於是,小平頭指著那保安大聲喝罵道:「幹什麼?真他媽邪性了。老子剛才就已經說了,在迪廳裡面出了事兒和你們有關係,可他媽這事迪廳外面,就算老子在這裡幹什麼,也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你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是不是身上的皮癢癢了,找他媽抽呢?」
小平頭這一發火,那保安還真嚇了一跳,他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退了一步,低聲道:「炮哥,兄弟也是為了混口飯吃,亮哥讓我再這停車場看著,出了事情我要是不管的話,那兄弟我可就失職了。萬一我丟了飯碗,炮哥也看不下去不是?」
聽著那保安好像是服軟了,三炮肚子裡的火氣這才消了一些,衝著他罵道:「你他娘的什麼意思?難道是老子踢了你的飯碗嗎?亮子真要為這事兒開除你,以後你就跟炮哥去混,你放心,只要有炮哥吃的,就讓你餓不著……」
他的話聲未落,就聽著身後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我以為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在幹我這裡罵罵咧咧的呢,原來是炮哥啊?怎麼,炮哥看上我這個不成材的弟兄了?如果炮哥那邊糧食多,能不能也賞給我一口飯吃呢?」
三炮剛才的話有點沒經過大腦,他可沒有想挖人牆角的意思,但話趕話的趕上了,居然要別人的小弟跟他混,這可就犯了道上的忌諱。
這在兩個團體之間,剛才三炮的話,可是比踢場子還要嚴重的挑釁。
三炮今晚上為了等韓冰從迪廳裡面出來,自己坐在那裡也閒的無聊,多喝了兩杯酒,腦子一時犯迷糊,說了過頭的話。偏偏,也不知道怎麼趕得這麼巧,他這個話還正好被人家這個保安的老大許永亮聽到了。
三炮的聲音被卡在了喉嚨裡,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許永亮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年輕,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看上起文質彬彬的,就好像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領。但三炮卻知道這傢伙有多陰森,要不是遇到實在繞不過去的坎兒,他才不願意去得罪這個人。要不然,在迪廳裡面他也不會這麼老實。
楞了一下,她才緩過這口氣來,笑呵呵的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亮哥啊?剛才我的話亮哥是誤會了。今天晚上閒得無聊,我到你這邊玩玩,遇到一個極品美妞,等她從迪廳走出來之後,我才動的手,這不能說我不給老弟你面子吧?可你手底下這位兄弟卻說什麼都不願意,我沒有踹他兩腳,還是因為給你老弟面子。他怕因為這事兒你會開除他,我才說要是他吃不上飯讓他找我,這不算是挖兄弟你的牆角吧?再說了,這裡已經是迪廳外面了,亮哥也不會真的因為他沒攔住我就開了他吧?」
他這話看起來好像是在解釋剛才自己說那句話的原因,其實也有給許永亮擺事實講道理的成分。
我很給你亮哥面子了,在迪廳裡面我可沒動手搶人,等著女的從你的迪廳裡面出來我才動的手,你的手下還一點都不給我面子,這不能怪我罵人吧?
剛才不當著許永亮的面,這傢伙說的好像自己很厲害,但現在他自己突然才發現,自己在許永亮的面前,怎麼就他媽好像矮了半截似得呢?
自己口口聲聲說要按照道上的規矩,其實自己心裡面還是怕了許永亮那個本家的遠親。不管自己承認不承認,這都是鐵的事實。
唉,誰讓許永亮那個親戚,是他媽濟海省最大的公安頭子呢?
人家不管怎麼說也是親戚,是親戚就比自己近。真的得罪了他,這小子在他那個親戚面前嘮叨兩句,說不定那天自己就成了被專政的對象了,不怕不行啊……
聽了三炮的話之後,那叫許永亮的年輕人就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陰厲的打量著那個保安,沉聲問道:「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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